作家的话:

日日双更真不是凡人能办到滴事,日日三更更是大神才能达到滴巅峰,偶.......不行了......

☆、(15鮮幣)第三百章 道歉?心暖

对看押俘虏的兵士而言,嚎哭的博巴女俘虏昏了很省事。过了绝壁小道後,便直接拿一根麻绳将她结结实实地捆在她的獒宠背上。又想着这俘虏本是个贵女,养尊处优且身娇体贵,身边唯一一个男童仆役死了,万一因失了照顾而在行军途中死掉或是大病就不好办了,便威吓紮西朗措这个同为博巴人的男俘虏近身看护。这种安排正合紮西朗措心意,也是他和童颜男人多吉所预料之中的安排。

罗朱醒来後,大军已经下了冰川,又翻越过两座山峦。眼看太阳逐渐西沈,穆罕默德?土格鲁克下令安营紮寨。

被兵士从银猊背上解下,她趴在冰冷的半枯草地上缓慢蠕动,只觉浑身关节肌肉全都僵硬了。守在身边的是银猊和紮西朗措,那个可恨可恶,欺骗糟蹋她感情的伪童已经走了,她想要使劲咬他几口的愿望会等很久。心很疲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情绪好似落到了谷底。

“#¥@%!”兵士的长矛朝他们抽打过来,紮西朗措微微移动身体,不落痕迹地承受了全部的长矛力道。

虽然罗朱听不懂,但当了几天俘虏,也大致猜出兵士的意思是男的搭帐篷、拾拣枯枝枯草,女的到锅灶边生火煮食。尼玛的她是俘虏,不是煮饭婆好不好!她咬牙腹诽,恼恨地抓了两把草,还是不得不爬起来,老老实实地朝锅灶那边走去。

银猊跟随在她後面,尾巴夹在臀间,处於一副随时都惊恐得要落荒逃窜的模样。

紮西朗措看了罗朱的背影一眼,沈默地转身,脸上和眼中死寂麻木,没有半分活人应有的朝气。他的仙女临走前没有看他一眼,哪怕他刚刚才为她承受了长矛的抽打,也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关注,昨晚重逢的温馨真的好像一场虚幻的美梦。

胸腔中的心脏已经渐渐感受不到疼痛,也渐渐感受不到热度。唇角僵硬地扯了扯,这样很好,有一颗不会痛的冰冷心脏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无波无澜地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哭,为别的男人笑,为别的男人绽放女人的美丽,才能成为真正的卑贱奴隶。

今天的行军中,先遣军收获不小,捉到了一支来自大元朝的汉人商旅。商旅中有男人二十三个,其中雇佣的博巴男人有五个,缴获了十二匹满载绸缎和茶叶的马,还有五个的年轻汉女和三个中年汉女仆妇,新鲜血液的加入使俘虏群又壮大了不少。

被赶到锅灶边的五个年轻汉女比其他女俘虏都要白嫩许多,眉眼也十分秀美,十指纤纤如笋,一看就是没做过粗活的。几个大锅灶烧下来,个个灰头灰脸,泪眼迷蒙,狼狈的模样让负责监管的兵士看得大笑不断。当中不乏有人凑过去捏上两把,惹得几个娇滴滴的汉女惊惶大叫。

罗朱撇撇嘴,瞧着这几个汉族女人虽然神色惊惶恐惧,眉眼和体态间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妩媚婉转风流,且完全没有封建社会汉女那种被男人碰了就要抹脖子上吊的愚蠢贞烈举动,估计都是从小就被调教伺候男人的扬州瘦马一类的女人。

分到食物後,女俘虏照例被押解在一块与帐篷相隔不远的空地处。拾拣枯枝枯草的男俘虏还没有回来,银猊被兵士赶出俘虏群,喝令它自行觅食去了。唉,吃吧吃吧,十余万猎物满山坡满山脚,足可吃到老死都还有剩,这残余的良心是越来越少。多吉走了,不会再有人为自己剥土豆皮。她垂着头,一个人坐在女俘虏群的中间,一点点地撕着皮,轻轻咬了一口,今天傍晚的土豆很软,却带着几分涩味。心里一酸,两滴泪猝不及防地滚溅下来。

抿紧了唇,她瞪着被咬了一口的土豆,周朝的一切声音似乎都传不进耳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突然,她张嘴泄愤似的大口咬着,使劲嚼着。吃完一个,从皮袍下摆中拿起第二个,皮没剥,上面的灰也没擦,直接就往口里送。

咯吱,牙齿咬到了粘在皮上的细小碎木炭渣。她没管,继续咯吱咯吱地咬嚼,带着灰烬的土豆皮使土豆的涩味更重更难吃,眼里的泪流得也更凶更猛。第二个脏乎乎的土豆就这样囫囵吞枣地吃进了肚子。

正要拿起第三个时却摸了个空,一个剥好了皮的干干净净的土豆递到了嘴边。她猛地一怔,慢慢抬起头,跃入眼帘的是紮西朗措染了几分沧桑的英挺刚毅面庞。尚还明亮的余晖从左侧斜射到他的脸庞上,几条细细的伤痕在黝黑肌肤和散落颊边的淩散碎发的遮掩下显得很不起眼,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一双黑色的菱长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少了几许温柔炙热,多了几分麻木死寂。

记得以前他的脸上是没有伤痕的,眼睛是热情而充满生机的。视线下移,落在拿着土豆的黝黑大手上。手指修长有力,指关节突出,到处都布满了粗砺的厚茧,整只手上的伤痕印记交错叠加,煞是惊心。而他以前的手虽然也很粗糙黝黑,却没有这麽多的厚茧,也没有这麽多的伤痕。

她颤抖地伸出双手包握住那只黝黑的大手,低头咬着嘴边的土豆,泪一颗颗地滴落。紮西朗措大半年的奴隶生活一定比她过得要艰苦残忍得多。是她不好,只记得为多吉的坠崖悲痛愤恨,忘记了紮西朗措还守在身边。她怨尤多吉罔顾她的感受,她又何尝不是罔顾了紮西朗措的感受。

明知紮西朗措到现在还爱着她,她却在多吉坠崖後瞪他、吼他,醒来後不看他一眼,不和他说一句话。她??????在无意中伤了紮西朗措,伤了这个第一个爱上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好男人。就算不是故意的,只因为情绪的异常低落才让她恹恹地不想开口,让她暂时忽略了紮西朗措,她也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要知道在这世上,真心最难得最难求,即使不爱,也没有资格和权利去伤害一个付出真心的人。更何况,自己对紮西朗措还心动过,当初的那份温馨和感动一直埋藏在心的深处。

就着紮西朗措的手,她吃完了第三个土豆,却惭愧地抬不起头,只紧紧抱着紮西朗措的手,无言流泪。

包握着手的两只小手柔软滑嫩,寒凉如冰,但那一滴滴落在手上的晶莹液体却滚烫无比。热烫渗进皮肤,渗进血液,流进心脏,痛得麻木,感觉不到热度的心脏渐渐回暖,又有了知觉。紮西朗措的眼眸逐渐荡漾出盈盈柔波,看来事实并非他所想的那样,他的仙女心中仍然为他保留着一个位置。可能很小,小到会被暂时忽略,却真实地为他留着。

“对??????对不起??????”罗朱磕磕绊绊地哽咽道,“我??????我只是情绪??????情绪??????”

她说不下去了。她可以罔顾禽兽王、凶兽和魔鬼法王的感受,因为她不清楚他们的喜欢到底有多真,但她独独不能去伤害真心爱她的紮西朗措。

“我知道了。”沙哑粗噶的嗓音低低响起,紮西朗措伸手把罗朱扯进怀里,手从她的手中抽出,剥了个自己分到的土豆,又递到她嘴边。

罗朱摇摇头,转动身体,将脑袋埋进他的袍子中。数日没洗澡的男人身上有牛羊的腥膻味,汗的酸臭味,很是难闻,然而那强健宽厚的胸膛却带给她一丝安心,她居然有种幸好身边还有朗措在的庆幸。她依旧是个卑劣的女人,在失去了多吉後,她就将全部的信任放在了紮西朗措的身上,依赖着他对自己的爱。到底从什麽时候起,她这个独立惯了,冷清惯了的人又开始渴盼温暖的慰藉?开始变得软弱,学会依赖他人了?

紮西朗措吃完土豆,轻轻拥着她,垂眸注视着怀里的女人。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好似正在舒心地享受高原傍晚的宁静。

有力整齐的脚步声和金属武器的碰撞声打破了这片宁静。苏丹穆罕默德?土格鲁克带着心腹将领在亲卫兵的护卫下再次纡尊降贵地来到了俘虏面前,随行的还有几个天竺僧人,其中一个中年僧人裹着明黄色的僧布,外披枣色毛毡大氅。

☆、(12鮮幣)第三百一章 祭品准備

‘大法师,这些就是迄今为止抓到的所有俘虏。’穆罕默德?土格鲁克面带几分谦敬和得意,对身侧面相庄肃,利眉慈目的中年僧人说道,‘你看今天可以开始进行祭品的准备了吗?’

摩罗鸠凝目往俘虏群中睃巡片刻,忽而对土格鲁克合掌施了一礼,欣赞道:‘王真是安拉之子降世。’

默罕默德?土格鲁克闻听挑起如剑长眉矜贵自信地笑了,一身刺绣着繁复花纹的华丽白色戎袍笼罩在夕阳晕黄的余晖中,包头中央的红宝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衬得一张面容更加俊美尊贵,真如神子般炫目耀眼。

与摩罗鸠大法师在喜马拉雅山中相遇相谈後,他们便一拍即合,决定用天竺佛教密宗里力量最恐怖的修罗百煞阵来对付古格法力高深的莲华法王和古格军。修罗百煞阵是一种禁忌密阵,需要用百余人的鲜血辅以大法师提炼的秘药,再灌注充斥了法力的咒语启开阵势。若单单只用上百人的鲜血启阵,阵势能效并不能达到巅峰。可如果用六十六个男人和三十三个女人,以及特殊的心眼来开启,阵势能效就能发挥到极致。

大军不可能撤出喜马拉雅山抓女人,进入古格後再抓抢女人又怕灌药的时间不能保证,只能派兵在行军途中注意抓捕俘虏,尤其是女俘虏。安拉庇佑,竟让他在翻山行军中及时抓够了女人,不能不说是一个神迹,就不知这是否也预示着此次出征古格将会畅通无阻。

‘王,穿越喜马拉雅山大概还需五天,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王可多选数个青壮男女俘虏分批关进两个帐篷。’摩罗鸠建议道,‘余下的俘虏则关进另一个帐篷,从今天起每日以特制秘药喂食,连喂三天後停药,到需用时再挖其心脏以作阵势心眼。’

侯在苏丹王旁边的巴尔加挥挥手,一队三十人数的亲兵冲进俘虏群,拉扯吆喝着将俘虏们迅速分成了三批。一批是七十二个身强体健的青壮男俘虏,一批是包含了中年仆妇在内的三十六个女俘虏,剩下的便是或体格较弱、或年龄偏大、或年龄偏小的男俘虏,共计四十一个。

摩罗鸠对身侧的大弟子示意,那大弟子立刻从怀中掏出两个拳头大的大肚瓶子递到他手中。瓶子均为小叶紫檀木所雕,掐嵌银丝图案,一个图案是模样狰狞的舞姿湿婆,另一个图案是佛陀降魔。他举着舞姿湿婆图案的瓶子对土格鲁克道,‘王,作为心眼的俘虏请喂食这个瓶中的药丸。’又举起佛陀降魔图案的瓶子道,‘另一百零八个俘虏则每人服下一粒这个瓶中的药丸。’

‘这瓶中的药丸有什麽用处?’土格鲁克接过佛陀降魔图案的瓶子,颇为好奇地问道。

‘可惑人心智,让人沈溺肉欲而不可自拔。’摩罗鸠微微笑着解释道,‘做了俘虏後,这些男女的身体虽大多已经污秽不堪,但清明尚在,心中还残留世间伦常。修罗百煞阵需要的是毫无人性善美羞耻,只知肉欲糜烂的腐朽祭品。’他停了停又补充道,‘这药丸中还加持了密咒,能融入人的血液中,使祭品血液与修罗百煞阵相呼相应,提高开启阵势的速度。’

‘大法师费心了。巴尔加,’土格鲁克轻声喝道,‘让兵士给俘虏喂下,将他们拖进帐篷里去交合。’

‘是。’巴尔加恭敬地行礼领命,双手接过摩罗鸠手中的木瓶,又接过王手中的木瓶,一并交给亲卫队。

兵士抬高俘虏的下巴,捏开他们的嘴,将一颗颗绿豆大的朱色药丸强行塞进俘虏的嘴里,逼他们咽进喉咙,然後像拖死狗一样把骇恐的男俘虏和惊惧哭泣的女俘虏分批拖进帐篷中。

‘大法师,过度放纵欲望,透支体力,这些俘虏明天可能无法顺利赶路。’土格鲁克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疑虑道,‘是否需要增派看押俘虏的兵士背驮他们翻山?’

‘不必,服了药的俘虏经过一晚肉欲交合,明天体力不但不会下降,反而比以往更盛。而且药效能持续三天,每至傍晚日落时分,他们就燥热难耐,蜕变成只会交合的发情动物。’摩罗鸠温慈的笑在夕阳余晖中透出一缕森然,‘他们肉体和灵魂的绚烂生命将在这三天的交合中被全部激发,然後献祭给修罗煞鬼。’

巴尔加听得心神一凛,眼角余光斜斜看向但笑不语的王,暗暗舒了一口气。王脸上的表情温和雅致,一派淡然欣悦,似对摩罗鸠大法师钦佩不已。但作为王的心腹之一,他太明白王越是摆出这样卸人心防的无害表情,越代表王心内起了深重的戒备。估计征服了古格之後,这位摩罗鸠大法师的性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你们猜猜当我德里苏丹大军走出喜马拉雅山後,古格大军已经出征拉达克多少天了?’土格鲁克突然扭头向落後半步的七八个高级将领笑问。

‘王,如果探子拼死传回的密报无误的话,应该出征三天了。’一个高级将领略作沈吟,回道。

‘三天。’土格鲁克扬眉一笑,‘即使到时候得到我们入侵的情报,古格军也是来不及赶回来了。’他又朝摩罗鸠笑道,‘古格大军出征,托林寺中还驻守了为战争祈福的莲华法王,到时攻城就要请大法师施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