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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灿宁被吓了一跳,推着江烬眠的胸膛说:“快点把跳蛋拿出来。”
“不要。”江烬眠打横抱起怒目圆睁的爱人,边走出衣帽间边对外面喊:“进来。”
周灿宁顿时夹紧腿,生气却又不得不勾住江烬眠脖子,尽可能把自己藏进他怀里,以免大儿子进来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大概是老天也看不过江烬眠的恶劣,舍不得让周灿宁再受委屈。得到回应后,站在门外的小光没有立刻进来。等两人切实坐到沙发上以后,他才怯生生地推开门,一点一点把身体探进来,移动速度比蜗牛还慢。
周灿宁坐得有点难受。即使跳蛋没有再继续工作,但毕竟是塞在体内的异物,坐着的时候存在感并不低,甚至一不小心就会碰到敏感点,让他不敢随意乱动。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儿子时身上还带着情趣用品。虽然他无法习惯江烬眠的这种恶趣味,但至少有过经验,自我疏解生理心理上的不适都比较快,适应之后倒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小光不安地低着头一步一停,不断用余光偷瞄周灿宁,把几米的距离走出几百米的既视感。江烬眠的耐心都快被他耗尽了,忍不住板起脸催促道:“走快点。”
周灿宁皱眉,不喜欢江烬眠对儿子不耐烦的语气。小光才四岁多一点,犯错之后会害怕是正常的,江烬眠不该对他这么苛刻。他暗中扯了江烬眠一下,示意他不要太过分,控制好自己的态度。
江烬眠顺势握住周灿宁的手把玩,嘴上什么也没说,但不满的情绪依旧挂在脸上。他这样凶的态度把小光吓得更怕了,下意识快步上前站定,乖乖等着听训。
见状,周灿宁不高兴地抽回手,不肯再让江烬眠挨着自己占便宜。他调整了一下表情,端出严厉家长的姿态,尽量忽视见到儿子手肘受伤后的心疼,正色道:“为什么和别的小朋友打架?”
听到母亲暗含指责的话,小光突然感到很委屈,苦着小脸向周灿宁解释:“他说我坏话。”
周灿宁不为所动:“谁先动的手?”
小光低头嗫嚅,不情不愿地承认是自己。
“他说你坏话,你就要打他?”周灿宁提高音量质问:“江守光,你怎么这么霸道?”
周灿宁很少叫孩子们的大名。受自己母亲的影响,他更偏爱亲昵一点的叫法,只有当他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叫儿子。
因为情绪有些激动,他难免动了一下身体,结果不小心地让跳蛋顶到敏感点。酥麻的感觉从尾椎涌至全身,让他的脸颊染上绯色,与眼尾未散的红相得益彰,更添一抹脆弱。
江烬眠和周灿宁靠得近,心思又一直放在他身上,哪怕只是一点点不对劲都能立刻看出来。眼下见他僵直着身体,努力维持严母的形象,不禁觉得十分可爱。他悄悄把手伸到周灿宁背后,贴着丝滑的衣料抚摸底下的肉体,把周灿宁吓得打了个冷颤。
周灿宁生怕身旁的男人又要使坏,赶紧拉着他的手握住,主动讨好,不敢再有丝毫拒绝的念头。
而面前的小光眼眶都红了,拼命忍着不让自己掉金豆豆,很不服气地反驳:“我没有!”
周灿宁被他不肯认错的态度气笑了:“江守光,你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小光刚想说是,结果看到父亲摆出一副“你敢再气妈妈,以后不用回家了”的表情,顿时吓得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周灿宁没注意江烬眠做了什么,只看见大儿子要哭不哭地仰起小脸,瘪着嘴欲言又止。他默默叹了口气,既气儿子不服管教,又心疼儿子被人排挤,只好耐心地继续对他说:“不管怎么样,你打人就是不对。他说你,你可以告诉他,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如果他不听,你就告诉老师,老师肯定也会帮你。”
小光吸了吸鼻子,有几颗金豆豆已经不听话地落下来了。他只好赶紧抬手抹掉,假装自己还是很坚强的小男子汉,然后带着哭腔说:“我和他讲道理了,他不听。”
“那你告诉老师了吗?”
小光不假思索地拒绝:“我不要!”
周灿宁错愕地看着儿子,想不通他为什么抗拒和老师说明情况,只好皱着眉头追问原因。
小光扭头不说话。
周灿宁第一次知道原来大儿子这么固执,还有点熊孩子的倾向。他忍不住看了江烬眠一眼,觉得他的基因可能有点问题,把不好的东西遗传给了孩子。
爱人脸上的怀疑太过明显,江烬眠很难猜不出他的想法,心里还觉得有点好笑。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确实不算好,找不出理由来否认这项控诉,只好坦然接下这道谴责的目光。
面对大儿子的不配合,周灿宁无法,只好换个方向问他:“和你打架的小朋友说你什么了?”
小光还是不说话。
反倒是江烬眠开口了:“他不想说就算了。”
周灿宁狐疑地转头看他,觉得他的表现有点反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江烬眠不置可否,只是劝他别太生气,伤身。
闻言,周灿宁心里大概有了计较,又把视线重新投回儿子身上:“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小光忍不住向父亲求助,红着眼睛看他,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江烬眠对儿子很嫌弃,心里觉得他没用,但又不得不替他说话:“小孩子也该有自己的秘密。”
周灿宁忍了又忍,但还是没能忍住,火气一股脑儿地往江烬眠身上撒:“只瞒着我一个人的秘密?”
“你这是在纵容他犯错!”
江烬眠从他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他还这么小,就已经学会打人……你又不教,还替他隐瞒,长大了该怎么办……”和你一样吗?
周灿宁痛苦地捂着脸,脑海里想到的是江烬眠对自己做过的事。有个不好的榜样在面前立着,还是非不分地给儿子包庇错误,他真的很害怕他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个掠夺者。
江烬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儿子就先哭着扑进周灿宁怀里认错了:“妈妈别哭……呜呜……我错了……”
“呜……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小光抱着周灿宁大腿,抽抽噎噎地坦白:“他、他说我、说我没有妈妈……呜呜……我、我告诉他,我有……妈妈、还、还很漂亮……然后、然后他笑我……说妈妈、不、不是妈妈,是、是怪物……”
周灿宁听到这番话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大儿子安抚,连身体上的不适都忽略了。他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背,看到儿子伸手替他擦脸,才后知后觉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