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气攻心之下,周灿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扭头瞟了一眼挂钟,不情不愿地开口说:“不去。”

周灿宁现在拒绝江烬眠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拒绝其实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只是以前他总是畏手畏脚的,什么都怕,便自己束缚了自己。现在放开了,反倒舒坦。

江烬眠要疯就疯吧,反正他也没有不疯的时候。

然而不过眨眼间,周灿宁便被江烬眠像抱小孩一样托起来。他的双腿条件反射地缠住男人的身,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树袋熊,紧紧盘着唯一的依靠。

“你干什么?!”

被抱起来后,他便居高临下地怒瞪江烬眠,刚才那一点点困意已然消失殆尽。

“去散步。”江烬眠双手托着周灿宁臀部,抱着他稳稳当当地往外走。

小不点们一脸茫然地看着大人玩闹,当他们往外移动时,也懵懵懂懂地缀在江烬眠身后,成了两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江烬眠没有带小孩的心情。他抬声唤来保姆,随随便便张口一交代,就摆脱了两个大麻烦,心安理得地享受和爱人独处的时光。

夜色正浓,昏黄的路灯投下一片光明,使得疏离的两人也能有着亲密交缠的影子,看起来不分彼此。

这片别墅区主打私密性好的卖点,每座房子都隔了一段距离,被一排排绿植簇拥着,为屋主形成良好的私人空间。住宅区仅靠别墅外延伸的车干道连接,环境清幽又宜居。江烬眠牵着周灿宁在自家外的小路闲逛,除了他二人,再也不见旁的陌生人经过。

明明他们昨天才大吵一架或者说是周灿宁单方面发泄但江烬眠此时却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如既往地牵着周灿宁的手,悠悠闲闲地进行饭后消食活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猜到他想干什么。他们仿佛一对寻常夫妻,做着世界上最寻常的事。

一直往前迈的步子停了。江烬眠突然转身,把周灿宁拽进怀里,低头啄了一下他的唇。

“你做”

话音未落,唇舌又被封住。江烬眠反反复复地挑逗,就是不让周灿宁说话。

周灿宁急了,挣扎着抬手捶他,又被强硬地钳住。于是他只能被迫仰头接纳,眼尾沁出水光,双唇被吮得微肿,整个人软乎乎地趴在江烬眠怀里喘气。

“这是在外边!”他毫无威慑力地瞪着男人,“你收敛点!”

江烬眠轻笑,手掌不安分地放在爱人尾椎以下部位,反问道:“我没有收敛吗?”

浑圆的肉丘手感极好,是男人平常最爱流连的地方。

“你要是、要是敢那样做……”周灿宁气得嘴唇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江烬眠敛起笑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拍拍后背,淡淡地说道:“回家吧。”

q群※ 4164oo 整理~221-11-22 1:42:49

22

三楼衣帽间里有一面穿衣镜,平日屋主人没少用来比照着正衣,然而此刻却被开发出别的用处。

赤裸洁白的躯体跪伏在地毯上,两瓣令人贪恋不已的臀肉高高撅起,好像发情期中的雌兽渴求繁衍,温顺地贴合着身后那人的胯部,摇摇晃晃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撞击。

青年迷蒙着泛桃花的水眸,不经意间抬起头,便见面前的镜子将糜乱画面全都映回眼中。他微张着嘴,脸上布满情欲之色,比荡妇还要贪婪地吐着舌尖舔舐男人的手指。明明是一次非自愿性的交媾,但他却没能在自己眼中找到丝毫反抗意味,有的只是放纵地迎合、沉溺、贪恋。

从骨子里渗出的欲望让青年惶恐。他仿佛已经被调教成男人的专属性爱玩具,身体自发形成渴求精液的本能。无论他白天有多生气多不满,只要接触到男人的抚慰,被对方摁在身下蛮横地侵占,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抛掉一切原则与理智,脑海里只剩下要被灌满的念头。

周灿宁呜咽着低头埋进臂弯,不愿再看到自己在男人胯下发浪的情形。

可是江烬眠不满意爱人这样不配合的反应,硬是在兴致正高的时候抽身,伸手揽着他的腰腹,带到自己怀里胸贴背地坐下,压着他重新把性器吞进甬道最深处。

周灿宁受不住这样突然的刺激,尾椎以下部位失去控制,痉挛着死命绞紧那根可恨的粗物。恍惚间,他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暖意。江烬眠把手掌覆在上面,温柔缱绻地抚摸着那片平坦之地。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性器就这么乖巧地埋在爱人体内,耐心等待秘境重新向自己开放。

“你看,我在你这里。”江烬眠一手钳着周灿宁下颌逼他看镜子,一手在看不出一点异常弧度的腹部滑动,“宁宁吃得真深。”

他的手继续往下探到交合处,缓缓地围着被撑大的穴口打了个圈。

“这里只有我操过,对吗?”

周灿宁看着镜子里拥坐在一处的人影,看着那只手色情地触碰自己的肉穴,不堪的画面随之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他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能自暴自弃地放任江烬眠的羞辱。

“好多人觊觎宁宁……”江烬眠埋头亲吻他的颈侧,试探着在软肉的挤压中抽插,“但是只有我能把宁宁的肚子操大。”

“宁宁捧着孕肚坐在我身上动的样子很美,宁宁涨奶时哭着求我吸的样子也美……这么美的宁宁只有我才能看见,其他人都不可以。”

“不可以……”他仰着脖子胡乱摇头,也不知道是在附和男人的话,还是在抗拒他的撩拨。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喘息中若隐若现,周灿宁却沉浸在男人给予的快感里,满耳都是自己淫糜的呻吟声,听不见那可怕的警示音。

江烬眠伏在爱人肩上轻轻地笑了:“宁宁真乖。”

可是不到一秒,话锋便转了个大弯。

“那你为什么回复她的讯息?”他的语气骤然降至冰点,“宁宁这么贪吃,她能喂饱你吗?”

周灿宁乱成浆糊的脑子分辨不出男人话里的意思。他本能地颤抖,整个人委屈巴巴地靠在江烬眠身前,抽噎着消化这些奇怪的问题。

“她不能。只有我才能把宁宁灌满,让宁宁大着肚子边流奶边挨操。”江烬眠捏着爱人微鼓的小奶子,无不怀念地感叹道:“宁宁的奶水是甜的,量也多,只要轻轻碰一下乳肉,就能喝到满嘴奶汁。”

周灿宁仿佛又回到怀孕时的日子,看见自己每天被汹涌的情潮席卷,毫无尊严地跪在男人身下摇尾乞怜。他惊恐地抓住江烬眠的手,一时分不清现实与回忆,苦苦哀求:“不要……”

江烬眠反手握住周灿宁的手,扭头瞥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不由嗤笑一声,然后牵着他去抚摸底下翘起的性器。那处早已硬得流汁,却久久等不来主人的触碰,眼下好不容易得了些许抚慰,便显得愈加兴奋,好似下一秒就能登上峰顶。

他看着镜子里的爱人露出淫乱一面,便放开另一只手的钳制,一边深深浅浅地顶弄着,一边满怀恶意地在爱人耳边低语:“宁宁分明只能在我面前勃起,为什么还要想着别人?”

熟知情欲滋味的身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身体只熟知一人带来的情欲滋味,从此只为那人沉沦深渊。他们之间的关系仿若夏娃之于亚当,他由肋骨而成,肋骨自他身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