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知道的,他就是狠不下心。他太想改变现状了,他受够这种相互折磨的日子了。他就是想要江烬眠开心些,想要自己轻松些,想要他们的家再好些。
他见不得江先生失望,见不得江先生委屈。
他们都过得太苦了,他希望能给他带去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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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转凉,小光大概是在幼儿园里没注意,玩出一身汗后又吹了凉风,今早起床后发现感冒了,整个人蔫蔫的。周灿宁看小光确实没什么精神,也怕他之后会发烧,就给幼儿园打电话请了一天假,让大儿子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但这不是让他最烦恼的事,他最烦恼的是江烬眠。
前两天江烬眠就知会过他,说今天会带他一起去外省出差,预计要逗留三天。结果现在小光病了,他放心不下儿子,自然不太愿意出门那么久。可要说服江烬眠同意是一件很棘手的事,稍有一点处理不好,江烬眠就会多心,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所以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周灿宁坐在地上盯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发愣,连江烬眠进来卧室也不知道。
“不想走?”
周灿宁蓦然回神,抬头便见江烬眠也挨着自己坐下了。他浅浅地抿了抿嘴,摇头,“只是有点担心。”
江烬眠看着爱人合上行李箱,利落地关紧,仿佛在向自己证明他真的没有反悔的意思。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周灿宁长舒一口气,准备起身之时却被江烬眠拉住。
“你留在家里吧。”
周灿宁惊讶地转头看江烬眠,万分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江烬眠会主动退让。
“但是我有个条件。”
其实江烬眠并不愿意放手,他只是不想食言,想让周灿宁知道,自己也有努力过。至于结果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
到点准备出门时,江烬眠才牵着周灿宁下楼,手里的行李箱只装了他一个人的衣物。仔细看就会发现,周灿宁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眉心也一直微微皱起,可脸上却意外地晕着些许红。
周灿宁一直送到门外,站在台阶前等江烬眠上车。他努力让自己忽略身上的东西,却一直不成功,反而让它的存在感变得越来越明显。
反观江烬眠,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看不出被迫留下爱人的勉强。他回身抱住周灿宁,手掌故意放在臀上轻轻拍了一下,感受底下不同寻常的触感,然后附在他耳边低声叮嘱:“记住我说的话。”
闻言,周灿宁脑海里不禁回放起那个令人羞耻的画面,耳根顿时烧了起来,声若蚊蚋地“嗯”一声。他在江烬眠侧头亲完自己脸颊后,突然伸手勾住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轻轻一点,眨眼间便已分离。
他像普通妻子一般叮嘱丈夫:“在外面别喝太多酒。”
江烬眠意外地收获到一份惊喜,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脸上立刻挂起灿烂的笑,乖巧又满足地答应了。
周灿宁看着车子驶离别墅,渐渐连车影也不见了,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地摸了摸胯骨处,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虽然他也付出了很大代价,但至少江烬眠没再强求自己跟他一起出差,也算是一个好现象。至于这个代价值不值,他其实很难去定义。
小孩子生病时总会格外粘人,平时小光到点了就会乖乖回房间睡觉,但今天却非要缠着周灿宁讲睡前故事。他还带着阳阳一起撒娇,磨得周灿宁又讲故事又抱着他们拍哄,耐心地陪到儿子们都睡着才离开二楼。
江烬眠发来视频邀请时,周灿宁已经抱着平板在床上看完两集纪录片。要不是江烬眠提前说过要他等自己,他这会儿就想睡觉了。
视频另一边的背景也是床,江烬眠穿着浴袍靠坐在床头,凌乱的头发还有一点潮湿,应该是刚刚洗完澡。从屏幕里见到周灿宁的样子后,他原本紧皱的眉心渐渐放松,看得出来心情有所好转。
“宁宁真好看。”
周灿宁身上挂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最顶上的扣子没有系好,隐约露出一点性感的锁骨。这是江烬眠下午和他打电话时提的要求。他怕江烬眠因为自己没有跟在身边而觉得不安,之后有可能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所以这两天基本都会有求必应。
“把镜头拉低,”江烬眠隔着屏幕触碰画面上的爱人,“让我看看宁宁乖不乖。”
明明江烬眠只是看着电脑在对他说话,他们之间还隔着几百公里距离,周灿宁却觉得他的目光好像实质,透过一切附着在他身上。他犹豫着把平板放在床上调角度,好让自己能完全入镜。
江烬眠终于见到他想看的风景了。
套在爱人身上的贞操带是很久以前就定制好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用,藏在周灿宁不知道的地方等待时机。直到今天早上,他利用周灿宁的心软,出门前亲手把它戴在他的私处,将令自己沉迷不已的风光封锁起来,就连身体的主人也不能随意触碰。
贞操带上设置了一道电子锁,由江烬眠手机里的程式控制。物件的特殊设计不影响周灿宁日常生理需求,只是没有江烬眠许可,他不能随意脱下这副奇怪的装置,所以贞操带实际上带给他的羞耻感远大于不适感。
周灿宁当然不喜欢这种令人难为情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抗拒。但是他想让江烬眠放心,让他知道自己不会逃,所以只好勉强忍下了。
“好乖。”
其实江烬眠知道周灿宁脱不下贞操带,程式里的资料也显示着电子锁还在工作。他只是想看周灿宁在自己面前害羞,却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几百公里的距离让他觉得很不安,他们以前从没试过这样长时间分开,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不受控地逃出来,一直在他耳边咆哮着要回家。
不能拥着爱人入眠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江烬眠需要一个能巩固安全感的保障。
“宁宁知道我为什么要开视频吗?”
听到这话,周灿宁不禁心里一颤,隐约察觉出江烬眠的意图,但是他没有回答。
江烬眠像是早已料到爱人的沉默,宽容地对他笑了笑,亲自揭晓答案:“我想看宁宁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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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一片沉默,周灿宁不高兴地抿起嘴,低头看着戴在下身的物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在纠结,在衡量利弊,却始终无法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