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来,“老师,我觉得不对,是谁的就是谁的,这是我独立完成的,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王导上下打量一眼,笑笑说,“那你说,萨特和波伏娃,萨特对波伏娃没有影响吗?她不受到萨特存在主义的影响?要是没有萨特,她能有后来的学术成就吗?”

“你们既然是这种关系,谁的都一样,你要是计较这些,就失了相处的和谐,容易闹家庭矛盾,是不是啊,小刘。”

宁遥心寒,也不顾体面,“您指的是,让保罗萨特发表了第二性吗?抢了自己女朋友的学术成果吗?那他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了,我可以维权了吗?这是我著作权的问题,为什么要包装在感情关系下?”

“刘洋的成就,不是我的,只有我自己的成就,才是我的。”

空气安静下来,王导过了一会才说,“你们现在的女生啊,太能计较了,以前文人,家里老婆给整理资料,帮忙出版的,一句怨言都没有,你们现在的女生呢?一点亏都舍不得吃。”

宁遥冷声,“所以她们的成果才被小偷占了,没有见过帮盗窃者开脱的,王老师这么喜欢主妇生活,何不回家给爱人整理集子,课题署名自己的爱人,论文也给自己的爱人,自己伏低做小,托举自己的爱人,毕竟夫妻成果,分什么你我?”

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王导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个女生怎么回事?你的导师是谁?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就算是你的,我也不会选你进我的组,就凭你的态度,一点合作和牺牲奉献的精神都没有!”

宁遥反击道,“您这样的思想,也吸引不来我,但那份文件是我的,麻烦您在群里撤回一下,谢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王导在后面又拍了一下桌子,问刘洋,“谁是她的导师?谁教她这么说话的?”

刘洋左右为难,跑出去追宁遥,宁遥走的很快,他跑的气喘吁吁,“遥遥,遥遥”

她转过身来,“刘洋,当我从没认识过你,我们关系结束了。”

“宁遥!你站住,为什么?我都去承认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也很难办啊,我知道我是个废物,我什么也干不好,你们都看不起我,我连在床上伺候你的资格都没有,我从小性格就很内向,我没有其他男生那么自信,超越,可是这个社会逼迫我,不得不这样,去撕扯,去争夺,因为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软弱。”

宁遥看着他道,“这不是理由,不是借口,比卖惨?我出生就因为性别,差点儿被我爹妈卖了,我从小就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跟我妈妈相依为命,我换过三个继父,我妈死之前都想要儿子,因为我是女生,我受到的歧视,付出的努力,是你的百倍,我常常宁愿舍弃我这条不值钱的命,也要好好站着,我要撕开一条路,我活的比你艰难多了,你跟我比惨?”

“我但凡现在多长二两肉,我不敢想象,我该多顺风顺水,我妈或许就不会死了。”

“刘洋,你不了解我,我付出了所有。”

“你拿什么跟我比?”

刘洋两手垂着,呆呆的站在原地,宁遥离开了,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宁遥刚走两步,电话响了,是她导师的,问她,“遥遥,你是不是顶撞王老师了?你说什么了?把王老师气的,高血压都犯了。”

她按下一口气,解释道,“老师,不是我的问题,刘洋同学抄袭我的论文,提交上去,我只是维护我的权益。”

“那你也不能骂老师啊,王老师那么大年纪了,有个好歹怎么办?更别说到时候答辩,他为难你怎么办?你明天来,给老师道个歉。”

宁遥拒绝,“我被抄袭的事情还没解决。”

“刘洋不是你你男朋友吗?你们闹僵了?遥遥,不是我说你,你性格不要这么强势,以后上社会上怎么吃得开,别的不说,明天先来给老师道个歉。”

然后导师挂了电话,宁遥站在原地缓了半天才上楼,换衣服洗澡,上床。

凌晨一点半,王茜突然一声,“啊啊!烟雾弹,封烟啊笨蛋!”

她在床上大吼大叫,宁遥拉开帘子从自己床上下来,然后踩着她的梯子上去,一把拽开王茜的帘子,拽着她的衣领将人揪过来,把她的手机扯过来,“啪”的一声,从上铺摔倒地上,“你再喊一句试试?不知道几点了吗?”

王茜被吓得不轻,没想到宁遥居然摔她手机,反应过来挣扎着,“你干什么?你居然敢摔我手机?”

宁遥看了一眼床下,“多少钱我赔你,再叫唤,我连你一起扯下去。”

“你!你怎么敢这样?”

“霸凌你,你去告,你敢告,你就别回来。”

“你试试。”

“以后在这个宿舍,你再吼一句,冒犯到我,见一次摔一次,我看谁快。”

床帘里王茜开了个灯,白灯管的光反射在银色涂层上,照的宁遥脸色发白,血从她的耳朵里流了出来,顺着流到下颌。

玛德

刘洋可以s吗,不s 不行。

好气啊,老王八贱人!好心疼女主的心血啊,女主这一步步走的好难啊,女主走到现在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和心血!这个不公平的社会??

附议,再加那个老王八

老王八和稀泥是没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人家独立完成清清白白的著作权就这么被侵犯了?就这么张冠李戴的把女主的东西写成别人的名字吗?老王八就是社会的蛀虫,大胆猜想,老王八和稀泥这么熟练,一定没少干吧!自己的这个导师位置说不清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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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一硝二硫三木炭

鉴于邝野已经旷工很多天,酒吧营业额直线下降,赵慕抓着丁一帆的领子问,“要么,我把你们都开除了,要么,你给我把他哄好,让他好好工作,能不能敬业一点呀。”

丁一帆拽了一下衣服,“爱马仕的 T 恤,您别给纠坏了。”

赵慕拿起旁边的剪刀来对他微笑,“我可以现在就让你的爱马仕 T 恤变成爱马仕背心,快去!”

邝野闷在屋子里,丁一帆每天都得上去看看是不是死里头了,开门之前都害怕看到巨人观。

用房卡打开门,室内灯光昏暗,床帘没有拉开,地上散落了一地活页纸,丁一帆捡起来看全是勾画掉的乐谱,写的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他走过去拍拍床上的人,“喂,一点半了,你昨晚几点睡的?”

晃动了好几下,邝野才睁开眼,“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