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双唇相贴,男人似也感觉到了什么?,索着她的双唇细细地吮咂。这一刻,女孩觉得自己变成了花瓣当中娇嫩的花蕊,被想要问津求蜜的他所吮.吸着。

一勺醒酒汤喂下去。

女孩早已双颊酡红,浑身发软似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她勉力抬起指尖,捏住碗沿,含了一口,再去亲吻男人。

男人的手臂忽然动?了一下,大掌扶上了她的腰。

他忽然的举动?,将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醒过?来?了。

女孩如鹌鹑般一动?不动?,眼睫颤动?如被钉住翅膀的蝴蝶。心中想的却是?,幸好他现在是?醉的,不然,在他清醒的状态下,要她这样喂他,真是?羞死个人了,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就这么?一口一口地渡进去,墙上石英钟的指针缓缓地挪动?,等这一碗醒酒汤全部喂完,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女孩儿浑身湿淋淋,犹如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心跳还是?太?快了。

好就好在,汤还是?喂进去了。女孩有些欣慰,凑过?去看男人微皱的眉眼。怎么?醉着的时候,眉头也是?蹙得这样紧。

在醉着的状态里,依旧有事情让他牵挂吗?

摸了摸男人微烫的脸颊,周萱将工学?椅上一张盖腿的绒毯拿下来?,盖在男人小腹上,同时将空调调低了两度。

做完这一切,她抹了抹脸蛋,打算再去洗个澡。身上现在黏糊糊的,太?不舒服了。

她正要走开,又被男人一把拉住。那种拽着她的劲头,像是?溺水的人拽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跌进他怀里。

男人的眼睛业已睁开,他眼圈通红,眼睛像两枚火珠子,又像灶堂里、最后的、即将燃烧殆尽的一点星火。

“留下来?陪我。”

命令式的语气,不容她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啊?你醒了?”周萱语气里带着惊喜,随即又咬住嘴唇,一张脸蛋烧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她方才的“放肆”举动?,男人是?不是?知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捞到沙发上,像搂一只娃娃似的,将她搂在怀中搂得更紧了。

沙发的进深勉强够躺下两个人。她被他卷着,躺进里侧,后背贴着沙发的靠背,前胸贴着他的胸膛。

似乎在这一刻,两人的心都?是?同频共振的。

所以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女孩被强行搂在怀里时,还在想这件事。

说不定不知道呢?就像那天晚上,在殷家别墅阴差阳错的那晚,她事后其实一点记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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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着,头顶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两周之后,结婚。”

结婚?

在海城的习俗里,领证只是?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只有举办了婚礼,办了酒席,才算真正结为眷属。

他们要结婚了吗?女孩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喜悦漫了出来?。她要和梁津结婚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听?他说“结婚”这个词的。以前他也说过?去领证。那时“领证”二字他说出来?,她一点触动?都?没?有,就好像例行公事,就像说要去市场买大白菜一样寻常。

但是?,现在都?不一样了。

*

女孩睡沙发睡得并不舒服。沙发比床垫硬一些,她被梁津挤在沙发的缝隙里,小小的一条,睡得头昏脑胀。

半睡半醒中,她好像一个人抱着,抱到楼上。

女孩迷蒙地睁开双眼,看到男人俊美?硬挺的下颌。她更深地往他怀里钻。口齿不清,喊了一句“姐夫”。

男人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沙哑。

“天还黑,再睡会儿。”

女孩醒了一瞬,却又即刻睡过?去了。

长长的眼睫躺在眼睑处,像是?两弯抢眼又脆弱的斜线。她的脸,也比平时更潋滟些,眉眼间有一层艳艳的淡红,含着一丝淡淡的喜悦和娇怯。

梁津将她抱到主卧的大床上,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像一只洋娃娃,脆弱,可爱,无辜。

他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然后就出去了。

换了个床后,周萱舒服地卷了卷被子,将一只脚翘到被顶上,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

睡到自然醒才起床。这种感觉真好。

起床后,女孩匆匆地套上衣服。她算了下,还有三?天她就要回锦城上班了。在这三?天里,她要做的事情有点多?。

今天得把小猫咪的归宿给安排好。还要把她昨天拼拼凑凑的十万多?块拿出一半,捐给记者学?长,让他负责联系靠谱的动?物组织。

黎若昭在申请季斩获了梦想的名校offer,即将飞往美?国留学?。在那之前,她会举办一个狂欢趴体,周萱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玩的。

还有,在回去上班之前,她得再去看一下奶奶。奶奶现在一个人居住在郊区,平时就种点豆角南瓜什么?的,肯定很无聊。

周萱想去问问奶奶喜欢什么?,等她下次回海城,她带给奶奶。

等吃完早餐,周萱将这几日的行程都?排了出来?。今天早上,她打算先解决小猫咪的归属问题。那位记者学?长答应她,会将小猫咪送到特殊的救助站。

去到医院,周萱却发现,小咪住着的那只猫笼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