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捏住她小手的大掌,也越发用力。他的大掌一整个儿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揉捏着,酸酸软软的感觉从掌根处发散,涌向全身。她想将手抽出,却被男人更紧地攥住。
“好热。”女孩讷讷地说。
“热你还过来。你过来做什么?”男人侧身,微微抬起头,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身下的女孩。这种他上她下的姿势,危险得紧。只消擦一根火柴,便能涌起漫天的大火。
“妈妈叫我过来的。她说,夫妻要睡在一张被窝里。”周萱理直气壮的回答。
她才不好说是她过来找他算账,便把张静女士的话搬了过来。
男人听了,不觉挑眉。她妈的话,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小萱,你给我听着,你妈妈的话,是这个意思。”
男人哑声说着,猛地将身躯倾了下去,手掌缓缓抚到她腰间。
这下轮到周萱浑身僵硬了。她身体颤抖着,紧绷成一张弓弦,感觉自己成了一头小鹿一头掉进陷阱里,只能任由猎人宰割的小鹿,他的压迫感、侵略感,来势汹汹。
被子被打开,睡衣被掀起一角,裸露的肌.肤感受到空调冰冷的凉气。男人的手扣住她腰,掌心粗粝的茧刮过她细嫩的肌肤。周萱咬住唇,脚趾蜷缩,脚底心一阵麻痒。
他究竟要做什么?那种生孩子的事情?周萱觉得头好晕好晕。男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所带来的、陌生的入侵感让她害怕。
当男人的手向上划去时,女孩再也忍不住,两只小手握住男人手腕,低低地啜泣起来。她忽然相信了黎若昭的话,梁津真的是个很可怕的男人,他擅长给别人带来压迫感。
“怎么,你不愿意?”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女孩。他的手指就那样悬停在那里,在她左侧的肋骨下方,摸得到她肋骨凸起的、细腻的外轮廓,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肤紧绷起的细小疙瘩,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
哄
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
在男人手下, 女孩的身体在颤抖,在恐惧,在害怕。如果?可以, 她一定会打开他的手, 缩成一团, 躲起来。
周萱不吭声,胸腔里,心脏剧烈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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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要?同意还是要拒绝?明明她过来就不是为了这?件事的。她不是过?来告诉他,她在生气吗?怎么突然事情就进行到这一步了?
如果?是滚滚呢?在滚滚届, 一切的交.配都?是自由的, 它们?在乔木上自由地涂抹身上的气息,直到把这?些树变成嗅味树,可以被异性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为止。发.情期到来时, 两只滚滚都?有选择权。
公熊可以拒绝母熊,母熊也可以拒绝看不上眼的公熊, 哪怕这?只公熊打败了别的所有公熊猫,但只要?得不到母熊的青睐,就不行。
所以,她现在的状态呢?她在抗拒,在拒绝。难道是她潜意识里不能接受梁津?
周萱咬着唇想, 一脸纠结。
不, 肯定?不是这?样的。只是现在太快了她还没有适应好。她需要?一点时间。
这?种事情太快了,她还不能接受的。
梁津没有等到女孩的回答。亦或者说,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沉默表示拒绝。
一瞬间, 他身体的血液,迅速地冷却?下去。
她说, 她也没有很?想嫁的。
既然是赶鸭子上架的婚姻,她肯定?充满了恐惧和不愿。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到底在做什么?
在大学校园里享受正当好的年华,和闺蜜一起逛街,一起购物刷视频。会谈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在宾馆里笨拙地脱去对方的衣服,笨拙地抚摸对方。会因为绩点、学分、工作和未来,而?发愁迷茫。
总之,无论是怎么样的青春,都?不会是现在这?样不会是现在这?样,闪婚,和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共处一室。
梁津喉结克制地滚动两下。她真的太小了。她还在穿纯白的胸衣、穿高中生的背带裤,系着奶黄色的幼稚园风格围裙。
她全身心,都?在抗拒,一个相处不到一个星期的男人的侵入。
梁津放下支撑着身体的胳膊,慢慢地从她身上退下来。
“下次不许再说这?种话了,知道不?不许说这?种要?睡在一张被窝里的话。你说这?种话,男人都?。。。忍不住。”男人哑着嗓子。她说了又?不给睡,岂不是白白折腾他?
刚刚,他真的有一瞬间,想做那种事情。
周萱听?了这?句话,愣怔了一会。忽然翻身下床,就要?走人。
“你去哪里?”男人反应迅速,直接抓住她胳膊。
“我要?回去睡。”女孩抽抽鼻子,声音也含了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这?幅娇娇的神态,我见犹怜的,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不许走。你闹的哪出?”梁津握住她软软的小臂,皱眉。他熬了一晚上,此时也有些不耐。都?不看现在几点了,她还在这?儿耍脾气。
来了还想回去,她当他的床是想上就上,不上就拍拍屁股走人的?
女孩挣扎得厉害,男人也不想由她折腾,反手将她扯回自己怀里,将她整个儿禁锢住。
男人手上使的劲失了准头,扯得有些重?了,女孩直往他怀里扑,挺翘的鼻头碰上男人坚硬的胸膛,鼻尖瞬间漫起一股酸意。与此同时,他的气息,那种冷淡的、湿润的木质香气味,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
“我就走,我就走。”女孩声音里带了哭腔。
梁津的手触到她后背突起的蝴蝶骨,隔着薄薄一层睡衣,能感受到突兀的、嶙峋的两块,因为女孩的抽泣而?微微颤抖着,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脆弱而?美。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还闹起来了。这?闹得不明不白的,他都?不知道她生气的点在哪里,翻船就在一瞬之间,可是他连怎么翻船的都?不知道。
梁津腾出一只手,“啪”地打开床头的落地灯,晕黄的、暖融融的灯光盈满整室。
女孩眼圈儿已经红了,披散着一头长发,眼睛里蓄了盈盈的泪,好似盈盈欲坠的小珍珠。挺翘的鼻头,也带上惹人生怜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