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喝得少。”男人?瞥她一眼。她问这些问题,颇有些天?真无邪的意味。
那晚,殷舒檀递酒给?他,他喝了两口便?觉得不对,立时就放下了。尔后,他即刻回到套间想休息一会,不曾想套间里错溜进一只小妖精。小妖精雪白赤.裸地躺在他床上,小手揉着自己揉得可起劲。后来他的大掌代替了她的小手。
算起来,那是他们的开始。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男人?无比庆幸,幸好那晚,她遇到的是他。
“我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女孩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你对我那晚的印象是什么??”
她非要刨根问底,问这个问题。她这般模样,真是纯欲而不自知。
男人?唇角微勾,低哑嗓音轻轻擦过她的耳膜。
“那晚,你很热情。”他一字一句,声音像是砂纸的颗粒轻刮。
女孩倏地脸色发红,滚烫。春夜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炽烈又?潮湿起来。
探索
梁津说这句话时, 女孩正坐在?藤制编椅上?,穿着她那?件纯白?的棉麻睡裙,很有几分柔软得任人揉捏的样子。
他倾下身将她抱起, 手臂揽住她臀, 让她坐在?他手上?, 开始细细密密地亲吻她。
在?男人铺天盖地?的吻里,女孩眼睫颤动如蜻蜓脆弱的薄翼,他唇舌熟练地?勾出她的,彼此交换气息。这吻着实?是暧昧, 女孩无?力地?轻呜一声, 觉得自己简直要在他手上化成一池春水。
夜风送来花香。从露台俯瞰,可见花园中?朵朵雪百合,茂盛生长, 长长的花穗从?花蕊中?伸出,花瓣蜷曲, 像是九尾狐蓬松美丽的尾巴,清纯而动?人。
然而此时此刻,男人和女孩都无?心去欣赏这般美景。
被亲吻得晕晕乎乎的途中?,女孩感觉到,男人脚步动?了动?, 好像要抱着她走回房里。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慌乱, 总觉得身体还没做好准备去迎接他,就像花园里的百合, 还没有?准备好去迎接一场急风骤雨。
确实?也没有?做好准备。满打满算, 他们已经长达三个月没有?来过?一次。
有?时候梁津骨子里又古板得不行据说古人服丧期间不能同房, 以示对长辈的尊重。
梁岱山逝世后,梁津一直都很克制, 似乎为?了守他爷爷的孝,自动?摒除了一切欲.望。
加上?他一直长期出差,这样算下来,以往纵.欲得每晚不来个两三次停不下来的他,这三个月竟然一次也没有?。
三个月前的那?次,他还强行半途终止了。隔得太久,以至于她眉眼间又恢复了几分尚未被采撷时的青涩。
被放在?kingsize大床上?时,迎着他的目光,她簌簌发颤,衣领缀边的小蕾丝也抖抖索索起来。她竭力地?缩着小脚趾想克制这种紧张,却适得其反。
为?什么紧张?其实?她心里也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太久没有?了,她的身体已经生涩,又或许多多少少受了周玉琢那?番话的影响,她担心不能很好地?给到他极致的体验。
但其实?,越担心,越在?意,反而越是不能进入状态。
梁津视线盯着女孩被亲到红肿嫣红的唇,想起第一晚,她哭着向他索吻,似乎是因为?药的缘故,索吻的动?作很生涩又很急切,那?时他尚有?一丝理智残存,避开她的唇,她却乖觉地?下滑,呜咽着吮住了他的喉结,那?时她的动?作有?一种天真的勾人。
“以前那?么热情,现?在?怎么害羞了,嗯?”他喉结克制地?动?,看着她小脸因为?他的轻抚而染上?的一层红晕,粗粝手指轻轻刮过?她绯红的面颊。
女孩被他调笑得越发羞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给他继续说。
“不许说不许说。”她拒绝着,却羞赧地?发现?,因为?他的调笑,她身体羞耻地?颤抖了起来,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荡漾着春风。
男人笑了起来。在?床上?的时候嘴本来就不是用来说话的。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气得不想理会他。
又气又羞。
她窝在?被窝里只拿个纤瘦光滑的脊梁背对着他。梁津餮足,听?着她昨晚一声声的软叫,满足得不行,轻搂过?她薄肩。
“不喜欢这样?”他嗓音低哑,轻笑着将一张俊脸搁进她的锁骨窝里。女孩的锁骨窝很深,锁骨交叉在?胸前形成两道极其优美的形状,能养鱼。
他愿意溺死在?她的锁骨里。贴得近了,他闻得到她肌肤的香气,淡而清幽,又有?一种少女的甜香,是柔软的绸,又是上?好的瓷器。
听?到男人的调笑,女孩咬了咬唇,将被子一拽,不愿意再搭理他。她忽然觉得,他的长相很有?欺骗性,看着禁欲,实?际上?完全就不是这个样子。
“好了,起床,今天去动?物园看看。”男人摸了摸她的发。她怎么样他都是喜欢的。害羞的,奔放的,热情的,羞赧的。
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在?他看来,古希腊那?个叫希罗多德的哲学家简直在?放屁说什么妻子的羞涩不应该随着衣服的褪去而脱掉。她可以脱掉羞涩,也可以穿着,这是她的自由。
羞涩始终是她一层朦胧的面纱,披上?这层面纱,她永远充满神秘感,让他有?极度的探索欲。
男人开始站起来穿衣服。昨夜的窗帘没有?拉好,天光从?窗外泄进一隙,正好落在?他身上?。
女孩一扭头,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一半在?天光一半在?黑暗里,宽肩,劲瘦挺拔的腰,挺括的背,躯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现?在?他看起来像天神一样不可攀,额上?的一缕黑发也被染上?淡淡的金光。
可就是这个像天神一样的男人,也会为?她弯腰,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去哪个动?物园?”她心里别扭,但不会和动?物园过?不去。
“乐乐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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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去那?里呀。”女孩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把她打算盘下乐乐动?物园,请专业经理人打理一事告诉他。
现?在?乐乐动?物园那?边的事,都是安伯母那?边的团队在?跟进。
“你做的那?点小手脚,我?还能不知道。”男人转身,修长的手指在?衬衫的纽扣间摸索,一颗颗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