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是被他抱着?上楼梯睡觉的。在她亲手布置好的、气?球和鲜花环绕的主卧里,抱着?怀里小猫一样?的她,他一觉酣沉。
宿醉醒过来后,周萱脑袋昏沉得不行。
她揉着?眼睛,完美地体?验了什么叫“不知今夕何?夕”的梦幻感。米白的窗帘布严严实实地遮盖下来,连现在几点都不知道。
她在床上懵懵地发了一会呆,昨夜的片段像是碎片,零碎地出现在脑海。印着?热带水果和芭蕉花的睡裙倒是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昨晚上从脚踝被掀到腰上。
脸蓦地发烫。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竟然那么主动。
女孩嘟着?嘴,想到男人哑着?嗓子那句“你想不想让我开心”?忽然觉得,这句话就是罪祸之始。她想让他开心,而他居然让她那样?做。一想到昨夜她像一朵在他膝头盛开的莲,她就羞得不行,恨不得将脸埋到柔软蓬松的蚕丝被里,再也?不见他了。
他这个坏人。坏人。jsg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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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萱就这么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在床上坐了一会,直到男人的脚步声自门口响起。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她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的枕头,要?把枕头从她脸上取下来。
“乖,把枕头放开。”
因着?脸是埋在枕头中的,她看不见他,只听得到他的语气?带着?丝丝的调笑意味,他的嗓子是一贯的沙哑,尾音却是上扬的,音色醇厚。
他还笑。
他肯定是笑话她,昨晚上那样?主动,傻乎乎地答应他。还动得那么开心。
想到这里,她差点儿没哭出来。她今天都没脸见人了。他还哄着?她做那么羞人的事情。
“把自己闷在枕头里,不会闷坏么。”男人在床沿上坐下,试图将她的枕头扯下来。昨夜的酒对他来说不过是小酌,他对她有着?无限的精力,只觉得怎么都不够。
他昨夜睡得晚,今天起得早,但也?不困,到了楼下客厅,把厚重的埃及风窗帘一拉开,清亮的晨光透进?来,呼吸到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而在他身?后的饭桌旁,女孩那条可?怜的荷叶边碎花小围裙,还掉在瓷砖地板上,以及她的小黄鸭拖鞋,一正?一反地掉落在椅子附近。
别墅一楼亮堂堂,二楼却还陷在昏暗里。到底女孩还是被他诱哄着?折腾了个透,估计手臂和大腿都在发酸,昨夜他想让她多睡会,将二楼每一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
“小萱?”他试探着?又叫了她一声。见她还像只可?爱的呆头鹅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动手想将她枕头取下来,她硬扯着?不给。
“再不把枕头拿下来,就开灯了。”男人沉声。
他向来将她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句话一出来,女孩“啪”地将枕头丢过一边,扑过来就要?打他。
“坏人,坏人。”她嘟囔着?地喊了两句,哐哐地拿小拳头捶他。光捶还不够,双手攀住他肩膀,扯下他衣领一处,张开小嘴,结结实实地咬在他紧实的肩膀上。
女孩不知道的是,昨夜两口酒下肚,她头脑发晕,身?体?发热,像只直在盛夏炎热天气?里想要?寻觅阴凉处休息的小猫,不住地往他怀里钻。手指不老实地扭来扭去,像蛇一样?游移。他哑声叫她,却是无半点作?用。她的睡裙是宽吊带的款式,从一侧滑落。
“好了么。”他心情愉悦,任由她咬。他就认了这“坏人”的名头了。
“没好。”她看着?他肩膀上浅浅的牙印,听他声音里还含着?浓浓的笑意,还是觉得羞恼,将脸埋进?他怀里,以为他在笑她。
“笑什么,不准笑。”女孩闷闷地说。
“好,我不笑,我不笑。”男人知她心里那点别扭的小脾气?还没有过去。昨夜的她,似乎是过于?甜美了。在酒意的催化下,主动妖娆,像暗夜里的妖姬,又像徐徐绽放的玫瑰。昨夜他采撷了这朵玫瑰。今天她这点儿小脾气?小别扭,也?是他该受着?的。
“昨晚上,是我。。。”是他莽撞了,就像她说的那样?,他是坏人,但他也?享受了极致的快乐。然而他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女孩柔嫩的小手抵住了嘴巴,将他的唇紧紧捂住,不给他开口。
“你不许说。不许不许。”她换上了一点撒泼的语气?,强势地“命令”他。“昨晚上发生过什么,都当没发生过,更不许说出来。”
她真怕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会和她描述昨夜的情景。这样?还不如让她羞死算了。
“好。我不说。”男人大掌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带了下来。
“我就当没发生过。”他沙哑着?嗓音保证,那声音低哑到了极致,如砂纸轻轻刮扯她的耳膜。
女孩这才满意了,才肯从他怀里出来。
她到底是天真,只知道能?让男人口中不说出来,却不知道,他可?以将昨夜贮藏在记忆深处,时不时地暗自回味。值得回味的地方实在太多。
男人喉结克制地动,修长分明的手指,似无意般垂落到她裙摆处,克制着?将她睡裙撩起的冲动。直筒式的睡裙,简直不要?太方便。
“好了,起床吃个早餐。”男人摸摸女孩的头。“徐叔给我们买了早餐,老街的豆浆和油条,很好吃。”
“我的拖鞋呢?”女孩被说动了,想早点儿起床,低头找着?自己拖鞋。
“还在楼下餐桌旁边,我抱你下去拿。”男人低声。她不知道的是,就连昨夜,她都是被他抱上来的。而她那双小拖鞋,早就和她的小围裙一样?,被当作?多余的、累赘的物品,被从她身?上脱下来了。
衣物
一说起他?抱她下去, 周萱脑中又闪过了一些极其旖旎的片段。昨夜他?是?怎么一步步将她抱上来?的,当时甚至没有结束,她的裙摆还是?在腰上, 她被他严严实实地托着。
“不要不要。”想到昨夜他?是?怎么一步步迈上螺旋的木质楼梯, 而?她被?迫悬在他?腰上, 随着他?的步伐颤着,她的小脸顿时烧出了两片火烧云。
她拒绝让他?再抱,梁津却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 用的是?公主抱的姿势。一手揽住她纤薄脊背, 另一手穿过她腿弯。跟昨晚那种亲密到了极致的抱法比起来?,这个公主抱显得既温柔又绅士。
一时间,只有他?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的轻响。
楼下, 还遗留着昨夜的烂摊子尚未收拾。鲜花、气球和飘带还在,骨碟和蛋糕也都堆在桌面上。周萱赤着双脚, 一手勾住梁津的脖子,待她发现?餐桌旁遗留着她的荷叶边小碎花围裙、小黄鸭拖鞋,甚至椅子坐背的位置挂着她昨天穿的纯白小胖次时,恨不得当缩头的小鹌鹑。
她一时都有些记不清楚,小胖次是?她昨夜主动脱下来?的, 还是?梁津低声哄诱着她脱掉的。不过结果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脱掉了。
自然而?然地,梁津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贴身衣物上。站在白日晨光里, 相?较于女孩的羞愤, 他?面无表情, 波澜不惊。
他?对昨夜所遗留的一切痕迹,都坦然地、全然地接受。他?醉心于和她肌肤相?贴。
他?将她放在椅背上, 让她赤脚踩在舒服柔软的座椅上。也就是?她赤足踩着的位置,在昨夜承受着他?们二人的重量。想到这里,女孩脚趾头缩了缩。不得不说,昨夜的一切就那么水到渠成她正好醉了;他?正好穿了带着鳄鱼皮带扣的西?裤,只要将皮带扣从扣眼中褪出?。而?她穿了直筒式的热带芭蕉水果印花睡裙,只要撩起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