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引导他人的领导者无疑是十分关键的定位存在,ta若善,那么ta麾下的人哪怕是『迷』茫无措之中,心中必定也有一条从善的道路,反之也是如此。

从领导人变为‘追随者’的费奥多尔并没有感到多难受,实际上白昼对他的管束只有一点

倘若你想要去做不好、伤害他人的事,我把你揍一顿带回来。

纪德也被施加了这样的束缚,不过这些年来,这个男人的神情质越发的柔软轻松,那段痛苦挣扎到疯癫寻死的过去,大概对于他而言,已经是能够为一段简短的让孩子们听不懂却不明觉厉的故事了吧,白昼的束缚对纪德而言,已经等同于无物。

被救赎了的亡灵重焕新生,沐浴着阳光就像从未死去过。

费奥多尔曾以为那只小朱鸟‘小神官’只是普通的‘信使’,直到某一次祓除行动纪德受伤,一直窝在纪德头上的小朱鸟发怒飞起来化了一只三米高的巨鸟喷出太阳之火,费奥多尔恍然大悟。

是了,为曾经拥有着无限魔力的圣杯的白昼制造出来生命,小朱鸟怎么可能只是‘信使’的职责,它正是白昼给予纪德、绫辻行人,甚至于他费奥多尔,他们这些异能力者对付咒灵的最后一个手段。

小朱鸟太费魔力了,曾经的白昼能够没有任何感觉的轻松承担,但现在,即便白昼的魔力储量仍旧远超于任何魔术师,用她的来说就是“能够感受到魔力从体内不断流失,虽然只是一条小小的细细的涓流”。

光帐的维持也亦是如此,虽然魔力的流逝恢复同步进行着,白昼仍旧强大到面不改『色』的维持它们的存在,但所有人都知道已经不一样了。

她为了一个听上去对自己毫无益处的愿望,用掉了圣杯。

“这是什么圣人啊……”费奥多尔中握着的笔在纸上轻轻落下最后一笔,他现在所在写的是灵异侦探社用以回复那些委托信的回信,虽然心神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双目漫不经心完全不在信上,但他的字迹依旧优美流畅,不见丝毫生涩滞留。

他这么熟练也并不奇怪,毕竟他以灵异侦探社的名义写了年的回信了。

绫辻行人把这样的工作交给有着前科的费奥多尔可以说得上过分自信了,不过费奥多尔也清楚这是对方给予自己的惩罚,毕竟当年圣杯碎片散布的位置那么散和宽泛,他费奥多尔‘功不可没’。

不过也幸好,他预想的计划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否则可就真的没法在灵异侦探社待下去了。

敞开的窗户,海风吹来,抬起头,微微侧眸就能看见那让人心旷神怡的汪洋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在灵异侦探社靠近海崖的那一块后院,除了白石铺就的小道,两侧都被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这些美丽的植物都是他们的社长亲栽种的。

想要放松的时候就看这风景好了。

“真是过分懈怠了。”费奥多尔竟是对自己的现状感觉到了满足,这是曾经的他从未想过的,什么人间疾苦、什么战争灾难、什么雄伟理想,都比不过这一片海、一片花、一片……阳光。

佛了?

大概可以这样说他吧。

费奥多尔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见了绫辻行人,着绫辻行人手里拿着的机以及侦探此刻的表情,他迅速反应过来了:“社长不回来了吗?”

“啊,要在东京待个至少一周。”绫辻行人表情冷淡,但费奥多尔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五、条、悟。”

“虎杖那个孩子你是怎么打算。” 在半硬长沙发上, 白昼刚刚把宿舍里收拾了一下,顺把该晒该洗东西晒晒洗洗,打理得井井有条, 让看上去整洁宿舍变得真正整洁了,每一处都似乎闪烁着光芒,告诉别“我们超干净哦”。

五条悟跟着白昼从床上转移到长沙发上, 一长条占据了这条沙发头到尾,白昼不得不给这当了膝枕。

“我在那孩子各种事情哦,姐妹交流赛时候就让悠仁君回到他小队伍里哦。”五条悟一个鲤鱼打挺,稍微坐来了一点,然后挨着白昼靠到她肩上。

“嗯, 我知道了。”白昼低垂下眼眸静静看着他, 看出了他倦怠和强撑精神:“困了?”

五条悟闻言立刻睁了自己眼睛回答道:“不困, 一点都不困!”

“你眼睛已经快要眯成杰那样了, 有一说一, 你回答很像是被妈妈催睡觉却想要熬夜证明自己小屁孩。”白昼一只臂绕过五条悟脑后,两只一前一后抓五条悟一束头发分成三股开始编来。

“真小成那样了?”五条悟像是听到了什么听到了让他受打击话,『露』出了惊恐表情, “那这样亲爱你还爱我吗?”

夏油杰看了拳头都硬了。

白昼面无表情地给他脑门上弹了一记指,五条悟“嗷呜”一声委屈巴巴捂住额头, 眼里顿时变得水汪汪。

“我答应了你, 至在姐妹交流赛结束前都会陪着你。”白昼语无波澜,但她说话时总是带着一股子认真劲, “睡吧,说实话约会全部流程和一般情侣几乎差不,也不过是吃饭电影逛街,你有异议吗?”

“zzzzzzz。”

“悟, 真睡着时候是不会发出‘z’声音。”

五条悟抱着白昼腰,身体滑下重新躺了上去,他把脸埋在白昼最柔软小腹上,一副非暴力不合作样子。

白昼轻柔地抚『摸』着他头发,概是出于担心自己动作会影响他入睡,只是安抚『性』地『揉』了几下后只是轻轻地放在上面,将面前电视声音调到最小。

她太安静了,但是悟似乎……喜欢有声音吧。

虽然打着“非要让白昼哄自己睡觉不”幼稚想法,但只是在白昼身边安顿下来,五条悟就已经困倦到不受自己控制,眼皮子打架,这个终结了他理智和自制力,他现在有种已经什么都懒得想,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想感觉。

五条悟想了不喝酒自己唯一一次喝酒、还是直接喝下一杯长岛冰茶壮举原因十八岁她要回横滨了,他知道这个喜欢种花,生活习惯、饮食习惯、甚至是思想和对法律认知,所他也是打算在她十八岁时候正式表白。

法律是对于道德最低限制,而她道德标准远远高于法律,根正苗红得就跟在种花红旗下长而非横滨擂钵街那种鬼地方。

五条悟讨厌那种恶贯满盈恶臭之地,本该是厌恶。

但是什么偏偏那样鬼地方会是她家啊,五条悟简直是替这个感到不满与不甘,直到他明白

她也不是出于自己意愿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实在哪里都好,只要遇到记得住她,对于她而言是否就足够了?

委屈又难过,但他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这个,却又说不出类似于他那样“请不要把我们当成束缚,自由地高飞吧”这类释然包容话语,好吧,就把他当成是个甩不掉麻烦吧。

什么会喜欢上这个、爱上这个时候,什么会需要找一个借口或是理由来证明自己眼光、感情不是随呢?

就像是认真去回答“乌鸦什么像写字台”一样没有必要和意义。

这样去思考这个问题他似乎也显得过于较真幼稚了,一见钟情就是一见钟情,当初六眼看见画面是他不能想象,他看见不是,而是光,由光汇聚而成。

她很白,却和苍白沾不到一点半点系,一眼他几乎分不清她是由日光构成还是由血肉构成,就连睫『毛』都像是有着微微弧度光丝,和阳光融洽度简直一绝,已经说是不分你我了。

并不刺眼,而是那样恰到好处温暖而治愈,几乎那一瞬间就把他满身疲劳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