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幕消息太过出乎意料,虞军长内心震撼过后,很快便冷静下来,手一挥说:“这事儿要是真的,我饶不了他。你先别动,他好歹也是个师长,能轻易叫你得手?”

王胡子不以为然:“他会打黑枪,老子就不会?”

虞军长皱眉,一惯发号施令的神色浮现出来:“好啦,你就别添乱了,一切交给我处理。”

“哟嗬,我这还没动手,你就心疼了?胳膊肘往外拐啊!”王胡子十分不是滋味地哼了一声,越发觉得他与游挺之间很有可疑。

虞军长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我说了这事由我处理,你信不过还是怎的?”

王胡子盯着他,从上到下很入骨地打量一番,从眼里放出热光来:“要我信得过,你得让我检查检查。”

虞军长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出一股子邪气,警惕地挪了挪脚步,“你少来这一套。天晚了,我先回去,有话明天再说。”说着匆忙往外走。

王胡子从背后将他拦腰抱住,因为占着身强体壮的优势,且知道对方嗓子不中用,也不怕他嚷嚷,直接就往床上按。

虞军长很不配合地踢打起来。王胡子边压制住他的手脚,边威胁道:“你再乱动,我可拿绳子绑上了。”

“你敢!反了你了!”虞军长气得变了脸色。

王胡子抓住他的手腕扣在头顶,空出一只手去解他的武装带,放软了声调:“媳妇儿,两年没见,你就一点不想我?”

虞军长在他的哀怨中心软了一下,犹豫间军裤就被扯了下来,不由心慌意乱,哑着嗓子说:“这是办事的地方吗,门没锁,外面院子里可都是人!”

王胡子继续剥他的底裤,“没你的命令,谅他们也不敢进来。”

虞军长的下身颤巍巍地弹出来,已经半硬了,饱满的顶端泛着湿润的光泽。他急促地呼吸着,勉强从喉咙里挤出点声音:“好歹也得洗洗……”

王胡子按捺着欲 火说:“我帮你洗。”低头便含住了他的性 器,由顶至根用口水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然后手口并用地舔弄起来。他没打算在这里做足全套,也是怕万一哪个不长眼的闯进来,弄得众人皆知,真要把昆山气出毛病。

虞军长已发不出声,只是喘息,脸上一片潮红,眼神迷蒙得像春水一般要化开去。

王胡子柔和地舔吮片刻后,将整根吞进喉中挤压吐纳。虞军长被刺激得弓起腰身,一手攥着被角,一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动作激烈地将下身更深入对方口腔,张开嘴唇发出无声的快乐的叫喊。

进出的次数多了,王胡子也觉得喉间不舒服,便取巧地用牙齿在顶端轻轻磨咬,然后用力一吸,同时感到虞军长的身体一个紧绷抽搐,一股接一股地迸发出腥热的精 液,满满当当地灌了他一嘴。

王胡子撤出来,把精 液吐在手掌上,牛乳似的又白又稠,掌心盛不下,淅淅沥沥直往下流。他甩了甩手,从虞军长的外衣口袋中摸出手绢来擦,满意地笑道:“量挺足,看来是积久了。”

“去你妈的。”虞军长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衣衫不整地躺着不想动。

王胡子顺道把他的下身也揩干净了,帮他拉上裤子,扣好皮带,尽量把衣褶拉平,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皮,“依你。我先不动那小子,交给你处理。”

030 游师长的大冒险

历经数日的长途奔波后,虞军长于夜里八点多抵达了登林县城。

三十七军临时指挥部是一栋苏联风格的灰色尖顶小楼,外面看着颇有些陈旧,里头却是游师长着人用心布置过的,虽然难免仓促,该有的家具还是一样不少,在战时算是不错的条件了。

虞军长进去后,头件事就是找洗澡的地方。等他把自己冲洗得像雨后绿叶一样新鲜干净,换了套军服,坐在沙发上喝完药茶,才从容地叫人去传游师长过来。

没多久,游师长走进客厅,往沙发前一站:“军座,您找我?”

虞军长没有立即开口,如同初次见面一般,眯起眼睛打量他。

瘦高个儿,宽肩长腿,身段挺拔;皮肤晒得有些黑了,但全然无损五官的英俊分明是个很体面的大好青年,撇开面无表情的习惯不说,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虞军长在灯光下,满怀怜爱地端详完他的老部下兼心腹,对王胡子说的事不太置信。

战场上乱着呢,流弹满天飞,或许是个误会。再说,俩人无冤无仇的,小游干吗要突然间对他下毒手?这么一想,他的心神定了几分,开门见山地说:“王胡子回来了,你知道不?”

游师长肩膀微震,脸上掠过一丝惊诧的影子,翕动了一下嘴唇。

虞军长继续道:“当初给爆炸的石块砸到头了,脑子出了点问题,现在才刚恢复过来。那时你在当场吧,再给我说说,他是怎么落水的?”

游师长沉默地垂下眼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袖口下紧攥成拳。

虞军长挑起眉:“说话。到底是什么情况?”

游师长艰涩地答:“爆炸的同时,他腹部中了一枪,翻出掩体,落下河岸。”

虞军长听完,脸色阴沉下来,“他在掩体后面,子弹怎么能击中腹部?”

游师长面上惟有的一点儿表情也隐没了。他像雕塑般一派木然地道:“因为枪是我开的。”

长久的寂静中,虞军长苍白着脸,一根一根拉扯着手套的指尖慢慢脱下来,将手套揉成团,甩在地上。

然后他站起身,狠狠抽了游师长一个耳光!

虞军长并不是个孔武有力之人,但这一巴掌凝聚了他全部的愤怒,因而爆发出来的气势就格外惊心动魄。

游师长的脸被摔得偏到一边,嘴角立即就见了血,眼见着半个脸颊高高地红肿起来。熬过眼前发黑的十几秒后,他转回脸,一言不发地重新站好军姿,像棵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小树一样笔直与倔强。

虞军长目光严厉地审视他,在愤怒的同时,感到非常的失望:他怎么能背着我做这种事!

在虞军长看来,“做这种事”固然不可饶恕,但更关键的在于“背着”,前者是动机问题,后者则是忠诚与背叛的原则问题了。倘是别人,他还不至于如此心寒,可这人是游挺!从一个小通讯兵,到副官,到团长,再到师长,一步一步被他提携上来,他简直不知道,除了这个不避风雨陪伴他近十年的青年,他还能把自己的信任与军队托付给谁!

虞军长知道自己对游挺的感情,是远超过上峰对下属的,正因为如此,他觉得自己被这道反射回来的感情利刃深深地伤害了。

他没有再度爆发,而是有些颓然地坐回沙发上,轻而沙哑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游师长目光惊疑地望向他。

“今天你就干脆给我说清楚,是想另立门户呢,还是想直接取代我?”

游师长如梦初醒似的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身躯晃动了一下。然后他做了件令虞军长始料未及之事膝盖一并跪了下去!

虞军长愣住了,随即冷笑:“这是什么意思,表忠心?”

游师长紧抿嘴角,从腰间拔出手枪,枪把朝着对方,放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