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又气恼地抹脸,蹭去不断流淌的尿水,沾着尿渍的手又用力蹭过陆时微红的眼角,脏水把人的眼睛刺地紧紧闭起来。

陆时迷蒙地躺着喘息,身体还在高潮里不断战栗抽搐,阴茎断断续续地漏着短促的尿,他已经无力去制止,任凭它们挤过尿道口流出。

热烫的水流逐渐在空气里变得微凉,覃显的黑衣服上不明显,他的白色蕾丝裙摆却染上幽暗的黄。

覃显也射过了,又一次熟稔地伏在陆时身上,手指在陆时柔软的臀肉上捏弄,还没缓过喘息,粗重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陆时颈侧:“我把铁链给你放长点好不好?”

“你可以在房间里随便走,以后就可以自己上厕所了。”

陆时仰面躺在混着浓郁尿液的床垫里,迷蒙地望着天花板,眼里没什么情绪。

他的呼吸随着覃显的一起上下起伏:“为什么?现在这样不是更方便你羞辱我?”

覃显盯着他颈侧汗湿的皮肤,眼瞳颤了颤。

因为我还没有听见想听的答案。

他的指尖绕起陆时散落的一缕长发,细长的一抹黑色绕在指根,像是戒指的环:“因为你的逼很好用,我怕把你憋坏了,以后就不能随便操了。”

“射完了就拔出去吧。”

陆时再次把头偏向另一边,不再与覃显多言,他的眼睛还是湿润的,一滴不起眼的泪水滑落在枕头上。

他的声音冷淡到极致,覃显狠狠咬上他的肩头,又把那刚结痂的伤口咬得皮开肉绽,漆黑的眼里翻涌起狂风骤雨,插在他体内的阴茎又开始迅猛地抽动起来,逐渐膨胀变粗变长。

“我还没够。”

“啊啊...”体内的淫水混着精液被疯狂地搅动,陆时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连带着全身的肉都开始痉挛。

“停下...你这个疯子...”

覃显的牙齿陷进肉里,慢慢尝到了血腥味,陆时脆弱的脖颈完全绷紧暴露出,青筋突出,他很快又射了,身体一直在高潮的边缘疯狂颤动,还没有舒缓过来就又被覃显顶撞得疯流出精液和淫水。

他浑身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湿润,又热又疲惫,手脚瘫软着任由覃显摆弄,粗重地喘息着,声音哑到几乎听不见:“别弄了...呜啊、我射不出了...”

覃显下身的动作不停,只是上半身直起来,目光牢牢锁定在陆时随着抽插不断晃动的脸上,他一下一下地撞击,声音发狠:“说你爱我,我就停下。”

“你的胜负欲、啊啊...!未免也、太强了...”

不过就是承认了从前爱过他,如今就要他也说出来个爱。

可这三个字难以启齿地在喉口梗塞,倘若说出来,就好比剖开自己的胸膛挖出血淋淋还在鲜活跳动的心脏,直白地袒露出来给人观赏。

陆时只能陷入长久的沉默,身体被顶得上下起伏,像在动荡海面上的船不断地摇晃,下一秒就要被掀起的巨浪倾覆。

他陷进了淋漓的高潮里,浑身僵直地在覃显身下战栗,却什么也射不出来了,只是穴肉疯狂地收缩吮吸,淫水止不住地喷涌,前端高悬着在微凉的空气中剧烈颤动。

覃显拧着眉,在陆时剧烈裹挟的甬道里冲刺,每一下都把陆时薄薄的肚皮顶起明显的弧度,他的声音很沉,掐着陆时大腿根的手用力,遏制住陆时不受控制的高潮抽搐:“说、你、爱、我。”

“呃啊...!你这又是、嗬、啊啊、何必...”

被操得话都说不清楚,陆时抓紧了床单扭着挣扎,头发衣服都凌乱至极。

覃显额角的热汗顺着发梢脸颊滴落,落在陆时被半掀起上衣裸露出来的紧绷腹部,目光锁定在陆时情潮里迷蒙快意的脸上,看着陆时水润的半张嘴唇里藏着的那截殷红的舌头:“陆时,说你爱我。”

陆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又高潮了还是一直在长久的高潮里没有消退,他浑身都没了力气,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灭顶的快感冲得他失去心智。

“我爱你...啊啊...”

陆时的嘴唇轻微的蠕动,咸涩的泪水滑进口腔:“我爱过你,嗬啊...够了、吗?你还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哭腔和哽咽,这句话很轻很轻,几乎能被风吹走,覃显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抽插的速度迅猛到了极点,撞得陆时缠着他腰的小腿无力地甩开,他又伸手握着陆时的膝窝把两条长腿禁锢在自己的肩上。

我也爱你。

不是爱过,现在也爱你。

覃显在心里无数次重复这四个字,哪怕陆时这句“我爱你”是自己逼迫来的。

他深深地射进了陆时的身体,下身堵住翕张的穴口将所有浓浊全部保留在陆时体内,他的身体压下去,陆时的腿从他肩上无力地滑落,他很凶猛地吻住了陆时的唇,遏制住陆时的呼吸,舌尖卷过陆时的口腔和陆时缠绵地交缠起来。

肉体剧烈的碰撞声戛然而止,空气里一下安静起来,浓郁的交合气息在四周游荡流连,床单摩擦传出沙沙的暧昧声响,覃显紧紧捧着陆时的脸颊,吮吸他的嘴唇,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

“唔唔...”

陆时的嘴被迫张开,舌尖卷动着迎合覃显的裹挟,直到喘不上气艰难地呼吸,覃显才将他放开,两人的唇齿间拉出细长的银丝,覃显又亲了上去,这次很轻很柔。

他没有张开嘴,只是有些干涸的嘴唇一点点磨蹭在陆时的唇上,摩挲、蹭过,他的胡茬在陆时的嘴唇周围刺挠,轻轻的碰着陆时的唇瓣。

直到很久以后覃显终于魇足地停歇下来,陆时紧紧地攥着床单,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是不懂的情绪:“何必呢?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覃显的眼睛像黑琥珀,澄澈地流转着光影,他的眼眶也很红,像是刚哭过,还停滞着未散去的水雾:“你希望我是在做什么?”

他从床上利落地翻下去,迅速整理好散乱褶皱的衣裤,几十秒后就从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抽离。

他解开冰凉的锁链,只在陆时脚腕上留下一个,放长距离,搂着腰把陆时瘫软无力的身子抱在了床边的座椅上,迅速拆掉肮脏湿透的床单被罩,从衣柜里挑出一套干净的被套换上。

陆时的假发又一次因为粗暴肆意的性爱耷拉着挂在后脑勺,看起来凌乱又怪异,他盯着陆时露出来的柔软短发,陆时似乎还没察觉到,急急地瘫软喘息着。

他伸手要摘,陆时突然受惊一样,条件反射抬手挡住了脸。

覃显的手顿住了,呼吸急促,沉默了好半晌,直到陆时把手放了下来,他才很缓慢地伸过去,摘掉了那顶几乎要掉落的假发。

“我...”我没打过你。

他要这么说的,可是目光突然停留在了陆时脖颈上红肿的指痕、肩膀无数次结痂又渗血的咬痕,还有胸口、穴肉、腰间、大腿根、膝窝、脚踝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