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如果我考上了一本,就和我在一起吧。”

“老师,我天天都想见到你,我想和你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未来。”

陆时伸出手,要去摸他,还没有摸到,眼前的人就打着漩地变了,变成了那个愤怒的覃显,嘴上豁了口,汩汩地往外冒血。

“我恨你。”

“你让我这么恶心,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令我作呕。”

“我就不该接你的电话,你该死在那里,你毁了我的一整年。”

陆时的手瑟缩了下,收回了,强撑着从昏沉的、要睡死的状态清醒过来一点,他抖着手,喝掉了最后一口酒。

夜晚的风有些大,又是一年盛夏。

一步一步地走在路灯下,枯黄的叶随着风沙沙得落在地上,他伸手裹住自己敞口的风衣,才反应过来,今年的夏已经过去了,时间过得好快,快到一眨眼就流逝掉,如今已是深秋了。

再两个月,一年又过去了。

还要这样再活多少年?

有野猫从他的脚边经过,他身上的酒味和沉重的脚步吓得它窜地快了,又被垃圾桶吸引,躲在角落里一边警惕着巨大的醉鬼,一边刨着食。

陆时蹲下来,想逗逗它,张了张嘴又闭上,站起身继续摇摇晃晃地向前走,想起自己带不走它,何必又给它什么温存和留念。

他的身边一个伴也没有,他也不敢要,因为他已经再承受不起任何一次离别。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的人行道,刺眼的白色大车灯和红色的倒计时让他的耳朵轰鸣,他突然站住不动了,那一瞬间什么也没想,只是想着如果死了下地狱,一定要找到那个强奸犯,把人打得痛不欲生。

不过他没有死,他被一个男人救下了。

男人很高,焦急地握住他的肩膀喋喋不休,他的耳朵好疼,踮起脚堵住了男人的嘴。

他一定是太醉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个人脸上看见覃显的样子。

二十岁的覃显第一次吻他时红了耳朵,这个男人也红着,也许是被夜里的冷风冻的,但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他需要一些爱,一点点就可以,假的也没关系,他好像要活不下去了。

男人似乎真是个正人君子,跟他回了家,却并不碰他。

他躺在床上昏睡了近半个小时,再醒过来男人就安静地睡在他身旁,他浑身酒气,双眼迷离地盯着男人,越发觉得男人更像覃显了。

“覃显...”

他趴在男人的枕边,注视着男人疲惫的睡颜,连梦里也紧皱着的眉头,伸出手压住了男人的眉心轻抚。

“别恨我了...”

“对不起,听说你已经考上了大学,现在应该过得很不错吧?还好我没有耽误你太多,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依然醉得迷糊,看着男人的脸恍恍惚惚地变形,旋转,成了二十岁的覃显,于是他的动作变得越发不知廉耻。

他跪趴到男人的腿间,扒下男人的裤腰,握住那软塌却巨大的阴茎,张嘴就含着龟头吮吸起来。

他的舌尖灵活地在肉棒上玩弄,刺激着龟头与柱身连接处的凹陷,在系带处迅速游走,把肉棒舔得黏糊糊的,混乱的水声中津液挂满了柱头。

男人紫黑的阴茎逐渐在他的口腔苏醒,跳动着在手心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变得胀大,生机盎然,它的长度和形状都和覃显的如出一辙,以至于他突然红了眼睛,吞得更深了些。

【作家想?f的??:】

做爱的是攻。

第25章 重逢/“要?H我吗?你不是他。”/“你在我身上找谁的影子

喉口彻底被坚硬的龟头顶住,马眼翕张着刺激软肉,他模拟着抽插的姿势,前后吞食起粗大的肉棒,嘴角张得几乎要撕裂开,津液止不住顺着下巴淌,眼角被激出生理泪水。

男人被他刺激醒了,又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眼睛里的情绪他看不懂,他醉了,以前也从没有在这种时候见过覃显的眼睛。

接下来的一切就好似顺理成章,他给男人口了出来,又求着男人摸他的阴穴,夹着男人的腰彻底吃进了硬挺的肉棒。

他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做了一场爱,那并不是做爱,称为上床或是打炮更加的合适,可他真真切切地想着一个人,带着愧疚和偿还的情绪,做完了一切。

他已经麻木地生活很久了,可这天晚上他喊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他鲜活地颤抖,又在男人滚烫的怀里睡去,想着的是第一次能够在做爱时抱着他的覃显。

从那一天之后,覃显彻底从他的的生命里剥离了,他的亏欠又多了千斤重,以至于他再没有资格想起覃显。

他还是定时去上班,回家,做饭,睡觉,周末照常去家教,一切都没有改变。

被原来的学生在家长面前告黑状,他被辞退了,又找了一家新的家教家庭,那家的学生难得的很好,家里人也对他格外亲切。

他久违地获得了一些温暖,在孑然一身的这么多年里。

因为顺路,家教完了,学生家的哥哥会开车送他回家。

他是一个非常健谈又有分寸的大学生,陆时和他相处起来并没有什么拘谨感,一来二去熟悉了很多,为了感谢他每天送自己回家,陆时每周还会给他烤些饼干,也给家教的学生带一些。

他的手艺并不是很好,因为烤箱刚买没有多久,烘焙也是他自学的,每次的饼干烤出来都奇形怪状,他总是会挑选出比较好看的部分,把它们打包进印着花的包装纸里。

好在它们只是长的不太美观,但味道还不错,学生和哥哥都对他给予了认可。

陆时没有注意到,小区门外不远处墙角的阴影处,每天下午都会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盯着他和学生的哥哥交谈。

男人一直看着他们俩,直到他进了小区,消失在视野。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一周看见学生的哥哥送陆时回家,男人的脸色都会阴沉一分。

这是覃显在陆时家楼下游荡的第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