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子极其不屑:“那种男人,本事没有钱也没有,呆板得要死还没情趣,要不是看他是辛珑的老公,放大街上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呵,坦诚跟你讲,他从来没让我高潮过。那东西又细又短,几分钟就完事,算什么男人?”

转头这段录音在何振平的审讯室里播放,女人讥诮冷漠的声音不断地回响,播完一遍,陆深再播,反反复复,直到何振平骤然暴起,抓起录音笔狠狠地砸在地上,满脸通红大汗,愤怒地跺脚去踩那些残骸,整个人抖成风中落叶,最后忍无可忍朝墙壁撞去,想寻死。

受伤的额头被消毒包扎后,何振平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讲了一句话后,眼泪不止地流下来。

“我这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栽在第一个女人身上还不够,又载在第二个女人身上。

同样美艳妖娆肆无忌惮,他总想要人家的真心,人家总让他往万劫不复地地狱走去。

透过他的口供,谋杀以及装载辛珑尸体的汽车随后在郊区的汽车废弃修理厂里找到。当天他没时间处理,之后又为了避免进入警方视线,所以也没去销毁。

辛珑谋杀案的起点还在于,他跟美智子偷情到有了感情,美智子唆使他解决辛珑,那么辛珑的财产他可以继承,她还会跟他结婚。如何善后她也计划好了,正好嫁祸在税务局张韬的头上。只要拖满一个月或者恐吓诱使他胆小逃跑,那么他们两就可以一身轻松地瓜分辛珑的财产和人脉。

钱财人两得的巨大诱惑,以及对辛珑不忠的怨恨,让何振平成了情人手里一把刀。

如此看来,美智子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罢了。

也许在潜意识里他也曾怀疑过美智子的甜言蜜语,毕竟在辛珑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对于电话里所有有关谋杀案相关的通话,他都做了另外的备份。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特别是两母。美智子的客户兼情人被辛珑撬走,在她心里埋下嫉妒和仇恨的种子。美容院明里暗里的巨大收益如何分配,辛珑那边从未客气过,一再压榨她应所得。

美智子道:“她从来就看不起我,帮我当狗一样使唤。有时3p也找我,好处倒全是她拿,打发我叫花子么。”

辛珑案终于告一段落,队里齐齐振奋喜气洋洋。开年就破案不可谓不是好兆头。曹局亲自设宴犒劳大伙儿。宜真这边舔着脸请假:“干妈刚回国,老人进 群:8246-6409-6家无儿无女地,我得给她接风洗尘哪。”

她不去陆深自然也不去,大队那头纷纷酸溜溜地,大钊剔着牙口抱怨感慨:“真他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陆队正眼都不看小孔,现在小孔还没发话,他就粘在屁股后面甩都甩不脱。”

说着眼角沁出落寞的泪水,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赵青山的脑壳上:“陆队!不再是以前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了!”

赵青山反手踹他一脚:“谁都像你钢铁直男找不到媳妇就好了?!谁有病?你有病!”

宜真在车上也是嗔骂:“你有病吗,能不能好好开车?拍到就是违章好嘛?”

陆深拿左手开车,右手笼住她的手搭在档位上。

激怒宜真是一件顶有意思的事情。愉快到沉醉的满足中牵连着深深的遗憾,宜真还是小真时,同样聪明乖巧可爱,然而从不发脾气。即使不说,她其实从未自残疾的自卑中解脱出来。所做的所有努力便是期望大家拿她当个正常人。正常人就不该因为身体构造的问题而收获另类的照顾。

如果真要感激,便要感激孔宜真身上突发性的问题。也许她已经死了。不重要。他也不关心。如果不是她的身躯,小真也回不来。

阴暗自私的人心无法跟任何人倾诉,也不需要,陆深笑着摸摸宜真的脑袋:“好了,都听你的,别拉着脸,你干妈看到多不好。”

深哥是黑化了吗,咱也不懂,咱也不问。

有人讲男配陈新民跟深哥平分秋色,然而并不是。有个男配还在后面等着。尖叫吧bb们。姐姐钦点的男配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一个疯子。

0086 86.宝贝宝贝

荣桂兰满面春风地操持家宴,自然都是宜真爱吃的想吃的,宋百川去了外套钻进厨房来,卑微地提个小意见:“能做个砂锅沙姜鲈鱼么?好久没吃了,你的手艺比外面好。”

说着还给准太太竖个大拇指来。

荣桂兰去去两声:“没看到锅不够用了吗?还沙姜鲈鱼,这饭是做给你吃的?”

宋百川细细温柔的语调,从后面抱住她:“桂兰,要不你般到我那去吧,总归是要去的,提前几天也不算什么事。”

为了往后的打算,一回国宋百川就联系了中介公司,火速购下房产作婚房。

荣桂兰脸上热气腾升:“谁要跟你鬼混!要帮忙就帮忙,帮不了就滚出去准备碗筷,把地也拖一下,哦,不妨带狗狗下楼溜个弯。”

宋百川连连点头,没什么不应地,又迟疑地小声问:“你说宜真她......”

荣桂兰放下汤勺,顶严肃地望他一眼:“除非你是猪,或者被那个狗屎梁大师彻底换了脑子,我说这么多你还不懂,那你也不配做爸爸。就这样吧,不要再说了。”

宋百川应下,眼眶一阵阵地泛红,哎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往外面去了。

牵着小狗正往一颗老槐树下尿,宜真快活地从副驾上跳下来,随即是挺好车的气质如松的陆深,手里拎着一袋五花八门的水果和礼品盒。

“宋叔叔好啊,气色看起来好了多。”

宋百川心里酸酸地:“宜真叫阿兰妈妈,叫我叔叔,总感觉....不大对劲,你说呢?”

“哦!”宜真挠挠头,有点不自在也不知如何顺势改口,扭头向陆深求助。

陆深过来一边揽住她,敲她的脑袋:“宋叔叔说的没错,两位长辈也马上复婚了,干脆叫爸吧,这才合适。”

宜真轻轻喉咙,又咳了两声,左右徘徊着,赧然中睫毛往下盖,她悄悄捏住陆深的手指,借着男人回应的力气和温度,叫:“爸....爸。”

宋百川要废男人毕生的气力和意志力才将将忍住剧烈想要摇晃的身子,一声爸爸,震动着五脏六腑,如果说还有何种疑问,在这一刻已经全然消逝。真是太傻了,差点还害了宜真!

三楼的大门是开的,贵宾狗也只客人多,兴奋得汪汪大叫。挣脱了狗绳往屋里乱跑。撞到端着菜盘出来的荣桂兰腿上,荣桂兰踢它一脚,它又转头撒丫子朝宜真腿上蹭,蹭着要爬要抱。荣桂兰虎着脸道:“小真再不听话,就把你拿去菜市场卖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几个人齐齐震住,包括荣桂兰自己。

宋百川差点掩面,老婆给小狗取什么名字不好取宜真的小名。荣桂兰缓缓地咧嘴,对宝贝女儿解释道,不是说你哦,讲的是那条狗。

陆深放下手中的礼品,尽管不太愿意抱起地上那个发情似的小母狗,但为了画面和谐还是去抱了,把这小畜生锁到阳台外面去。

宜真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乍一听好像妈真要把自己卖掉似的,只觉得好笑,上前要帮荣桂兰打下手。荣桂兰偏不要:“你乖乖坐着,我才是东道主,今天我说了算。你玩儿就好。”

跟想象中嬉笑开怀不同,这顿饭吃得略有些沉闷。当然只是形式上的沉闷。浓烈的饭菜热汤的芬香中是三个人对宜真浓烈到无法简单宣泄的关注和照顾。

荣桂兰叫宜真喝汤,宋百川给她夹菜,碗里的菜堆成山了大家也觉得正常,希望她都吃掉。

如果说还有一个人相对冷静的话,便只有陆深一人。

他将所有人的表现纳入眼里,不时地打断两位长辈过于出格的注目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