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钊看这两人光天化日毫不遮拦地在眼皮子底下黏黏糊糊,一身的鸡皮疙瘩,轻咳两声道:“不要假戏真做好不好?”
陆深松开宜真,手沾了水,在桌面上画简易地图。
“金色年华的周惠,金色港湾的xx,还有失踪的高中生,她们三个人的生活轨迹没有任何交叉,除了这里。这个酒吧刚好是她们生活区最重要的交汇点。”
湖滨路的酒吧一条街向来有名,不光本地人,外地游客也相当多。要在这人山人海且流动性相当大的地点找出关键,不比大海捞针简单。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失足女共同出现在这里呢?
宜真上辈子休闲娱乐活动甚少,各种犯罪片倒是看了不少,她也就随便说说:“如果,我假设哦,这三桩失踪案真的有联系,会不会有人故意在这里蹲点,专门物色猎物呢?”
大钊惊讶地朝宜真瞥过来,大腿一拍:“草包也有灵光乍现的时候,跟陆队想一块儿去了。”
宜真则是喜滋滋地,捧起脸蛋来:“啊?真的是这样?”
陆深往后一靠,摆出大爷的姿态,指指唇上的香烟。原来是服务员过来了,给他们送小吃拼盘,宜真戏精上身,把腰扭成蛇:“老公,你别动手,我来给你点。”进 群:8246-6409-6
大钊一口啤酒喷了出去,旁边二人纷纷嫌弃地躲开。
等服务员走了,陆深道:“周惠在这里干过半个月,后来才被挖到金色年华。”
“如果她们并非个例,那么这底下势必有条完整的专门针对失足女的犯罪链条。”
这晚他们就观察夜色酒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没什么太大用处,这里女人太多,男人更多,来来往往经久不散。于是貌美的宜真被委以重任,俗称夜莺卧底行动。
实在是局里没有更好的选择,要让人第一眼就盯上,除了孔宜真别无二选。
宜真怕得要死,想着要跟那些流氓似的男人打交道,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陆深在烟雾后顶着一张泰然的面孔:“你别怕,这里不是你一个人,我们都会在背后保护你。”
真正行动的时候,陆深在面包车里指点道:“不用画得太漂亮,你那些名牌也不要戴出去,穿个地摊货就行。”
于是宜真隔个两天就要来夜色酒吧“报道”,郁郁着一张图着劣质化妆品的脸,在吧台边不时地照照镜子:“这是什么牌子呀,脸上好难受,会不会爆豆?”
耳麦那边的男人们纷纷无语,还是陆深道:“回头给你办个美容卡,给你报销。”
拒绝了无数搭讪男后,有的则浅浅地聊了几句,都被陆深那边给排除 了。直到一位经理模样的男人走过来,模样挺出色,手腕上是十几万的卡西欧。
耳麦那边的陆深突然道:“你跟他聊,看他有什么需求。”
他的眼光就是毒,来人正是石头岗片区内金色港湾那边的公关经理,问清宜真的情况后,朗然一笑:“这是我的名片,你想了解的话,随时给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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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小姐与少爷
三个失踪女的共同特征是,貌美、清秀,且生活条件差强人意。周惠是家有患重病的亲人需要用钱,金色港湾的女人则是农村出身,早早结婚但婚姻不幸且身上欠债。高中女生是处于重组家庭的环境,母亲二婚又生了男孩儿,一家六七口挤在廉租房里。
她们共同特征,既缺爱又缺钱,身边又无良师益友,被人哄骗才会走上一条不归路。自然也有自己走入这些人即使真出了事,大多也是自己有苦往肚子里吞。
陆深将宜真包装成八九不离十的来路,是本地xx学院的女学生,生活困窘听人说夜场来钱快,所以过来看看。她联系了那位经理,叫张耀飞。张耀飞把她叫去金色港湾详谈。
宜真在初期的害怕过去,剩下的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好奇,毕竟这次身后有陆深。
张耀飞从头大脚打量她,满意地点点头:“你的条件挺好,努力工作的话,没两年就能跟我们店的丽莎一样有车有房,放心好了。”popo群:11^65^24^28^5
宜真比比手指:“可....我不想做小姐,被学校知道就惨了。”
张耀飞劝:“服务公主跟小姐其实没区别,都是服务男人,你只要不出台,也是正经人,这顶多算你一份兼职,又不犯法。每天就坐那儿喝喝酒唱唱歌就行,舒服得很。现在人也文明,不会在公众场合对你做什么。等你存够了钱,要什么没有?一张学历也不值什么,出来工作就三四千块除去吃饭,还够干什么?想结婚买房?天方夜谭!男人也很现实,你再漂亮,没有实力人家说甩就甩。”
洗脑功力倒是不差,亏得宜真从来没缺过钱。
还是露出一张感激涕零的脸,做好穷酸模样:“张经理你真好,拜托您多多照顾我,我什么都不懂。”
张耀飞笑得非常开心:“放心。你这条件,我必须好好照顾。”
至于金色年华的马哥那边,知道警察盯上了自己,每天胆战心惊地,陆深那男人的气魄非同一般,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请个假回老家一趟。而警队这边也担心马哥泄露消息,早打发让他走。还是派人盯着。
张耀飞大抵为了安宜真的心,头几天安排的房间都是有素质的客户,有素质又不缺钱的男人,最看重的个两厢情愿。起码明面上不会很过分。
宜真对上张耀飞,还是一副哭唧唧的委屈样,说不习惯想走,张耀飞瞅她外强中干啥都不懂啥都不会,为了稳住她,好话说尽。
此刻宜真心里长叹一声,也不知陆深安的什么心,应该是还不放心她吧!
好感动!
“我....有个表哥,他跟我情况差不多,能让他过来做个保安或者做服务吗?”
张耀飞思来想去,出门打了个电话,回头勉为其难道:“先让他来试用一段时间。”
回头再找机会把人开了,也是一句话的事。最重要的,是先把摇钱树稳下来。
大钊那边笑晕了:“深哥,咱犯不着吧?!您这气质,是个做服务的?”
张耀飞见了包装过后颓废冷清几天没刮胡子的男人,脑门上三根黑线:“你这表哥....年纪是不是太大了?”
宜真讨好地笑,拽拽一身假冒品牌的陆深,他把刘海都放下来,要多颓废有多颓废,还挺惹人怜爱的:“我表哥命不好,他老婆得了癌去世了,家里卖房卖地还欠了几十万,工作也丢了,只能去工地搬砖。我看他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经理,你们同为男人,就看在他重情重义的份上....”
张耀飞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只给他一次机会,毕竟我们不是做慈善的,谁都要吃饭,不行就得走,晓得吧!”
跌破所有人眼镜的是,陆深在大门口站了两天岗,就被男公关部的女经理看上,非要陆深去做那边做事。女人一把年纪和善得像邻居大妈,不漂亮但会来事,张耀飞这边跟她聊好久才愿意放人过去。对于陆深那种穷逼没志向的货色,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他陷进步拔不出来。
陆深既然是宜真“表哥”,每天一起上下班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张耀飞越看陆深越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