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笑得嘴都合不拢。”
陆深淡扫一眼,没吱声,默认。
大钊心里乐开花:“看来她预备多面撒网了,估计在你这一直碰壁,想找人练手呢。”
五大三粗的野汉子根本看不懂陆深的微表情,再接再厉:“我说啊,她去祸害别人总比祸害您好,是不是。咱们也解脱了。”
光说的还不够,大钊幸灾乐祸地给宜真打去电话,宜真在那头是个满不情愿万般不想接的表情,然还是接了。
钊学峰大喇啦地叫:“孔宜真,你在哪儿呢?”
宜真蹙眉:“.....逛街呢。”
“大小姐还有心情逛街啊,我们忙得要死,通宵都没睡,你好好心回来搭个手吧。”
宜真无语,她这刚没歇一口气呢:“这个...学峰哥真不好意,我有点不舒服,正要回家呢。下次好吗?”
大钊捂住电话对陆深道:“您看,跟小年轻依依不舍呢,给她机会表现都不表现了。”
陆深别过头去,叮地一声,又燃上一根。
大钊挤眉弄眼回电话:“好吧,你最近也是辛苦了,改天哥请您吃饭哈。”
宜真把胖猫小真接回家,预备伺候它俩天,没想它也不用伺候,笼子不爱待,想睡哪儿就往哪儿趴着。吃饭时还算给力,吃得嗷嗷响。
周一宜真醒来时,这小混蛋已经学会趴在她头顶睡觉。
留好水和猫粮,宜真开车去局里,在更衣室换了制服,对着镜子照了好久,笔挺的身姿以及警察特有的徽章,让她油然而生一股对社会的责任感和担当。说真的,她越来越庆幸是醒在孔宜真的身体里 。
带着这股庆幸和欣喜,宜真又有了靠近陆深的勇气。虽然他总是阴晴不定地,对她时好时坏,总体来讲也坏不到哪里去嘛。刑警生涯要面对那么多恶势力,他的脾气有所改变也正常不是。费神费力有时还要费命,谁还能天天笑口常开?
这段时间跟大家共进退,跟同事的关系明显改善不少。迎面的都点头问好,吃早饭吗,还没呢,去食堂吃点?诸如此类。
连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碰到跟前都把步子慢了一拍:“小孔休息好啦?”
“是的!贾局长!”
“哟,精神面貌不错嘛,要继续保持啊。”
“好的,局长!”
副局长刚走,陆深身穿黑体恤的便装往饭堂门口来,宜真眼巴巴地看着他,待近了,道:“陆队,过来吃早饭呢?”
陆深鸟都不鸟她,带着一股凉风,擦肩而过。
鸡婆雪峰哥。
作者有理由怀疑谁吃味了!
21.滚出去
宜真昂扬的精神被冷淡的陆深打击到,委屈了两秒又提起精神来,跟在陆深屁股后面排队。他拿什么她就拿什么。位子也是面对面的坐。都舔着脸了,害怕这点冷遇啊。
大钊端着饭盆过来,拿汤勺敲打饭碗:“小孔你占了我的座位。”
宜真连忙挪开尊臀:“大钊哥您坐。”
大钊赞她:“可以,现在懂事了。”
但他可没好心,眼珠子乱转着唠嗑起来:“周末休息好了?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宜真对他的阴险仍旧毫不知情,以为副队长已近接纳了自己。
“挺好的,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我家胖胖可爱的,不找事的将军,真是我的好朋友。
大钊差点笑出来,就憋着:“男的女的?”
“公...男的。”
“相处得还好?”
“挺好的,脾气啊性格啊,都好。”
她光顾着去说话,当陆深把蛋黄拨出来放到盘子边边上时,想也没想地夹来送到嘴里。
接下里便是一阵突兀的寂静。颇颇企d鹅浩:贰捌零。dd肆零漆。六五五九
大钊想的是,好哇你个海王浪女孔宜真,手段一波波一个不拉,还是我小瞧你了。
陆深渐渐捏紧了筷子,忽然抬头,目光刀一般劈向宜真,宜真只觉半个肩膀都要被人凭空剁开,热气蓬蓬的心脏瞬间凉了泰半。
夹蛋黄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陆深不爱吃蛋黄,但她却不爱吃寡淡无味的蛋白,向来就是要分掉一个鸡蛋的。
顿时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最终连嚼也没嚼地干吞了,呛得满脸通红,边咳边解释:“食堂标、标语,不是浪费可耻?我、我就是....”
陆深放下筷子,警告地几乎狠狠地盯她一眼,起身就走。
大钊看了场戏,心情痛快地拍拍宜真的肩膀:“没事没事,我回头帮你说好话,你是无心的。深哥这人,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他不要的,也不行。相反,他不喜欢的,别人免费送,他也是不要的。一副怪脾气,你别放心上。”
等人走了,宜真默默地巴拉几根腌萝卜丝,眼睛红红的,好一会儿她吸了下鼻子,叹:还好眼泪没落下来,不然惹人笑话哦。
同科室的小赵默默地坐过来,顶她的肩膀:“大小姐,战斗力下降了啊,就这点挫折,咱什么时候怕过?!”
宜真福至心灵,用力嗯了一声,算是给自己打气:“你说得对,我怕什么!”
这阵子没什么大案,只有两伙人打架斗殴,涉嫌械斗,还要给他们做伤情鉴定。分局人手不够,派了没出任务相对清闲的宜真带人去做鉴定。年轻人看她是美貌女警,老找机会搭讪,扯些有的没的,宜真板起脸来,打开执法记录仪:“请你看清楚我的肩章,你最好想清楚接下来对我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