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他就已经认识碧灵，也知道她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或许他能够帮忙解答这个问题。

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楚凌寒不禁蹙了蹙眉：“你们看我也没有什么用，就连帝君和魔君都没有怀疑过她，我能知道什么？”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碧灵？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天降灾星的原因，我不相信你就能够这般反感，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慕灵儿对楚凌寒再了解不过，这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他之前不是也口口声声的觉得她是祸害么，可是后来，他还是会尽力的去维护她，一直站在她的这一边，这说明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所以她断定，他之所以这般讨厌碧灵，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这……”楚凌寒想了想，思绪又回到了千年之前的那一幕。

当时凤莲夜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妖界帝尊，他没有软肋、没有弱点，更加不会被感情左右，那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无懈可击的。

可是后来，他却告诉他，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当时他就十分不能理解，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他如此魂牵梦萦，甚至忘却自我。

而凤莲夜也没有对他隐瞒，说她是世间最为美好的女子，她有着令六界颠倒众生的容貌，更珍贵的是她纯净无暇的品性，不管用尽什么词语，都无法形容她的完美无缺。

他听了这些话之后，心中不禁也产生了几分好奇，很想知道能被他如此高赞的女人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后来，他终于见到了她，她果然有着足以令天下男人都为之心动的容颜，至于她的品性……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凌寒的语气微微一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这么一停，那些“听众”都有些急了。

“然后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确口口声声说只爱夜一个人，却又让魔君和仙帝同时为她倾心。我在想，如果她真的能够跟他们说清楚自己的心意，又如何能够招来那么多的灾祸？她明明跟夜约定过，要跟他在一起永远不离不弃，可转眼之间又成了魔君的女人，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慕灵儿连忙问道：“不是魔君强迫她的么？”

“不，我不相信，要知道，魔君对她也是爱之入骨，如果她真的拼死反抗，魔君怎么会那么容易将她带走呢？”

说的也是……

慕灵儿也算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了，从一开始夙非离就是为了想要给碧灵报仇才会针对她的。

他对碧灵，有着那般刻骨的爱恋，可奇怪的是，碧灵回到他的身边之后，他却反而对她失去了兴趣，未免有些太过奇怪了。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笼罩着一个谜团，令人深陷混沌之中。

“所以，你反感她的原因，是觉得她并不像夜所说的那样单纯完美，反而觉得她心机深沉，而且还很虚伪？”

这一次楚凌寒没有迟疑，直接点了点头。

这就是所谓的“人设崩塌”吧，他没有办法理解现实中的碧灵和凤莲夜口中的碧灵，心理落差太大，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那么问题就来了！

凤莲夜，他是不可能会说谎的，他能在楚凌寒的面前说出那些话，就一定是他的真心话。

那么说谎的人，自然就是碧灵了！

本以为碧灵的黑化是因为她的存在，可如今看来，这更像是一场从千年之前便已经开始酝酿的阴谋。

幽暗无边的黑暗深处，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缓缓推动。

第275章 第275章 简直是个蠢货

气氛，又陷入了沉寂之中。

见她久久不说话，楚凝霜忍不住问道：“灵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先前的碧灵，和后来的碧灵，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慕灵儿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将她往这个想法上指引。

听到她这话之后，其他人不禁脸色大变。

“你是说，真正的碧灵在千年之前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不可能死而复生，是有人顶替了她的身份？”楚凌寒紧紧皱着眉头，在考虑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觉得极为荒谬。

她知道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也拥有着碧灵的全部记忆，如果是假的，又怎能以假乱真？

“不，是要追溯到更早之前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开始。你亲眼所见的碧灵跟夜所描述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而现在的碧灵，才是真正跟你所认知的那个人极为相符，不是吗？”

被她这么一说，再仔细一想，似乎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可这也仅仅只是她的推测，并没有办法去证明什么。

不管怎么样，她心中的那些疑影已经可以整理成型，这也是一个很大的收获。

“先前我被玄琰困住的时候，他曾跟我说过一句话，有人从诞生在世上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注定。她身上背负着拯救六界的重任，她也会亲手把六界推入深渊，这个人，到底指的是谁呢？”

她一直都在想，可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先前人间灾祸，冥帝凌阙用她的头发复活了大地之脉，暂时止住了这场风波。

他说她是天命之女，是可以拯救六界的人。

她怀疑过碧灵，可后来她更觉得那个人很像是自己，这种想法让她充满了恐惧，如果自己真的变成了毁灭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么就真的太可怕了。

见她颤抖不安的样子，楚凝霜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先别想太多，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慕灵儿怔怔的看着她，凝霜说的没错，该来的不管怎么样还是会来的，就算担心也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