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寒跟着挤过去,把她捞到腿上,趁机又对她上下其手,宋薇薇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发现别墅里就他们两人,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这样腻腻歪歪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去接宋晨晨,厉柏寒才恢复了正常。
*
而就在两人的甜蜜时光里,妙依人却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她把盗匪头头招到自己家里,好吃好喝供着,但家里有个危险人物,她多少不放心。
此刻,盗匪头头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把妙依人刚买的爱马仕抱枕踩在脚下,妙依人嘴角抽搐,几步冲过去,将抱枕拖出来,气愤地瞪着盗匪头头。
“这是我最喜欢的抱枕,你拿来垫脚?”妙依人声音尖锐,恨不得一巴掌呼上男人的脸。
可这男人长了一副凶相,不是她手底下那些保镖,她不敢随便动手。
盗匪头头拿牙签剔着牙,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歇斯底里,他满不在乎道:“就是一个抱枕,不拿来垫脚拿来垫什么?”
妙依人气得直发抖,“你还要在我家里住多久?”
“当然是住到宋唯一他们放松警惕,还有,我让你去打听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盗匪头头一副把她当小弟的理所当然的模样。
妙依人攥紧抱枕,快要被气崩溃,她说:“我打听了,他们参与了几起入室抢劫,最少判刑十年。”
盗匪头头皱紧眉头,“这么长?你那姘头不是警署的人么,你让他想想办法,把这个案子弄到他手里,把他们放出来。”
“放出来?”妙依人讥诮道,“你做梦吧,这个案子还闹上了微博,全国人民都盯着这个案子,现在谁不秉公办事,谁就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
盗匪头头冷冷地看着她,“我看你似乎挺开心的。”
妙依人冷哼一声,“你们原本就是做入室盗窃的勾当,明知道那套头面在宋薇薇那里,你们为什么不去偷反而要去抢?”
出场的那么炫酷,结果还不是被警察给抓了。
盗匪头头听她提起这事就牙疼,“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宋薇薇根本没把那套头面放在工作室,而且工作室的地下仓库的安保级别堪当银行的保险库,动错一个就与警署联动,最多三分钟出警。”
“那你怎么没想到她把头面带回了家?”妙依人嗤笑道。
“我当然猜到了,可是宋家也不是那么好进的。”盗匪头头踩点了好几天,正准备动手的那天晚上,他们偷偷潜到了宋宅外面,还没靠近,宋宅的警报声就拉响了。
他们做贼心虚,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也没敢翻墙进去,听着那瘆人的警报声,他们只得打道回府,后来听说宋家加强了安保系统,他们也没敢再去。
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失手?
妙依人坐在单人沙发上,嘲讽道:“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废物,偷不到东西还被宋薇薇反将一军,真是活该!”
盗匪头头这两天一直关在屋里,哪里也不能去,一看新闻就是铺天盖地通缉他的消息,他心情本来就狂躁,这会儿被妙依人冷嘲热讽,当下跳了起来。
他几步走到妙依人面前,妙依人被他骇人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想到他还有求于她,便也没把他当回事,“怎么,还想动手打我,给你脸了?”
“啪”一声,盗匪头头一耳光甩在她脸上,妙依人被打的头歪向一边,脸颊火辣辣的,嘴里立即尝到了血腥味。
盗匪头头一耳光甩完还不解气,又“啪啪啪”连甩了几个耳光,他重复她的话,“我给你脸了,让你在我头上蹦哒?贱人,要不是你,我会过得这么憋屈?”
他越说越气,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拽。
这个姿势让妙依人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被拉到极致,盗匪头头眼神晃了晃,他好些天没开荤,原本也有些躁郁,看到妙依人这个模样,他顿时心生别的念头。
妙依人没察觉到男人危险的想法,她用力去抓他的手,在他手臂上抓出几条血痕,“你放手,臭杂种,也不看看你现在吃谁的住谁的?”
盗匪头头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谩骂过,他怒从心头起,他一把撕碎妙依人的衣服,狂躁道:“我吃谁的住谁的,我现在还要睡谁。”
妙依人尖叫一声,“滚开!”
可盗匪头子怎么会放过她,他今天就要把她睡服了,免得她这张嘴不老实,说的都不是中听的话。
一个小时后,妙依人像个破布娃娃地躺在地上,她嘴角裂开,血迹斑驳,脸颊被耳光扇得通红,看着惨不忍睹。
盗匪头子穿着大裤衩,嘴里叼着一只烟,发泄过后,他没刚才那么暴戾,他缓缓吐出口烟雾,居高临下地看着妙依人,“你记住,现在这个家谁说了算。”
妙依人眼珠涣散地盯着天花板,眼泪从眼角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看着又可怜又凄惨,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引狼入室。
她要杀了这畜牲!
妙依人眼中恨意灼灼,盗匪头子看她躺着不动,心头邪火乱窜,目光垂涎地看着她,“还不起来,是没爽够么?”
妙依人闭了闭眼睛。
盗匪头头见状,他想起刚才销魂的滋味,忍不住心痒地搓了搓手,起身又朝妙依人走去。
妙依人一动未动,任他侵犯羞辱。
盗匪头子终于餍足了,极度的发泄让他身体感到疲惫,他也没把妙依人放在心上,回去客房睡觉。
妙依人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她才缓缓爬起来,去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
半夜时分,黑漆漆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紧接着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妙依人的脸,她披散着长发,形如鬼魅一般缓缓走进客厅。
盗匪头子被雷声惊了一跳,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鬼一样的妙依人,他还来不及反应,锃亮的刀锋划破了他的颈动脉,他连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来,妙依人手中的刀再度落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雨倾盆而下,妙依人从客房里出来,她浑身都是血,像刚从地狱而来的修罗,在这种雨夜里格外瘆人。
她回到主卧室,来到浴室里,她没看镜子中自己的模样,直接往浴缸里放水。
她脱掉衣服,冲洗掉身上沾染的血迹,缓缓躺进温暖的水流中,直到被水流包围住,她才慢慢发起抖来。
“我杀人了。”她喃喃低语,“我杀人了!”
她状似疯癫,边说边笑,最后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她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曾经的她善良天真,是什么将她逼到今天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