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包,我踩凳子上去,一脚踹烂窗户,没犹豫,直接顺着窗户跳下去去,下头是一条没什么人的胡同。
落地向前滚了两圈,挣扎着爬起来,顿时感觉脚后跟针扎一般的疼,我一瘸一拐的走出胡同来到街上,混进了人群中。
康定外号小香港,是讲这里晚上繁华,尤其是从绿橄榄到公主桥一带,车多人多,都是晚上出来玩的年轻人,我刚一瘸一拐出来这条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警车刺耳的警报声。
我不敢走了,站在路边不动。
警灯闪烁,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呼啸而过。
见状,我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冲我来的。
刚才跳楼扭了脚,我不敢停,就在路上踮着脚跑。
越跑,脚后跟疼的越厉害,我掏出电话准备让豆芽仔来接我,就在这时,迎面快速开来一辆打着双闪的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面前。
开车的人摇下玻璃,转头冲我大喊:“快上来!”
我一脸疑惑,对方是名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我没见过,不认识。
这人急道: “妈的!你快点儿的!在磨蹭,警察马上回来了!”
我一咬牙,心想不管是谁了,这里太危险,赶快离开才对。
上了车,这人拉着我玩命跑,他挂档,刹车!踩油门!几乎跑出了赛车的感觉。
我坐在副驾,这中年人边看路边说: “老五他们那伙人栽了,希望不要把我供出来,这两天市里不能待了,兄弟你有没有去处。”
我心想你他妈是谁,我都不认识你。
不过话到了嘴边,我改口道:“嗯,知道,暂时没有好去处。”
这中年人点了根烟,单手扶着方向盘,他看着后视镜,抱怨道:“一帮半大孩子,做事简直毫无计划,我他妈就不该答应趟你们这趟浑水,你抢了药店多少钱?我看看。”
没等我说话,他一把夺过去了我从瘦子那里抢来的皮包,拉开拉链看了。
“我草!这.....这得有十几万吧!药店怎么会有这么多现金??”
我将包拿回来,开口说:“月底了,药店要大批量进货,所以放了这么多钱,咱们也是恰巧赶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赶上了,不管怎么样,情况变了,之前我只要两成,现在我要五成!”
我说我做不了主,等五哥放了话再说。
“你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还等老五放了话在说?没准他现在在警车后头坐着!你怎么跟他说?”
我面露尴尬,旁敲侧击跟他聊了几分钟,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儿,这纯粹是个乌龙事件。
是这样的,一伙本地的小混混计划这天晚上抢劫药店,所以今天临时拉了这个面包车司机入伙,负责事后送他们快速逃出去,并许诺事后给他分成,
结果这伙人刚开始动手就被发现了,于是四散逃命,刚才呼啸而过的警车,就是抓这伙抢药店的。
司机和这伙人不熟,可能是我体型和穿着像他们团队里某个人,加上刚才我一个人在路上拼命跑,所以他便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他们团队的一份子。
“大哥你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他道:“白东城,叫我老白吧,我表弟在城南开了家香油厂,你现在别在街上乱跑,跟我先去我表弟的香油厂躲一躲。”
“我看你怀里揣的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我撒谎说没什么,其实是寒雀图,我随身带着,没敢留在车里。
他也没追问,很快拉着我到了什么他表弟的香油厂。
下车关门。
“走啊,进去。”
我说: “哥你先进去吧,我得上个厕所,有点急。”
第200章 狠人
我只想搭个顺风车远离犯案现场,现在远离了就想跑路。
哪知,这个叫白东城的男人直接走过来搂住我肩膀,他压低声说道:“厂里有厕所,路上都是警车,我不敢让你走,你被抓到了在把我供出来怎么办?在说,你脚是不是也受伤了?”
“跟我来。”他硬拉着我往前走。
我看天色不早,索性决定了在这里躲一躲,等天亮在找机会跑路。
“没人?你那表弟不在家?”我问。
“不在,”他找出钥匙打开大门,回头说:“我表弟五月份去眉山发大财了,干古董方面的生意。”
“快进来。”
他探头出去左右张望了几眼,把大门锁了。
“去眉山发大财?古董方面的?你表弟是去偷乐山大佛了?”
“呵,跟我耍嘴逗乐子是不?傻子都知道乐山大佛在乐山,不在眉山。”
我咧嘴一笑,开了个玩笑,一路的紧张感少了许多。
这是家无证香油坊,去年关门了,院里窗户下堆了很多油渣饼,上头盖着防水布,落了满满一层枯叶。
进屋打开灯,他烧了一壶水,然后我两坐在茶几上喝茶,外头刮大风,像鬼哭狼嚎一样,呼呼的。
我又问他表弟的事儿,寻思着保不齐万一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