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你确定亲眼看到他喝下去了对吗?”

张昊心里十分不好受地看着左宁脸上的喜悦,这一切欢乐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嗯,我确认他喝下去了才出来的,现在差不多药效也要开始了。你,要进去吗?”

“嗯,张昊你帮我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好吗?”左宁怎么可能不进去,他在这酒会里备受煎熬地忍耐耻辱,为的就是这一刻。眼看着胜利就在前方,他能控制住不要失态已经很难了。

所以他没有去管张昊脸上落寞悲伤的神情,反正等他将薄翊彻底套牢之后,这个备胎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咔哒”一声,按下门把手,左宁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瞬间就转变了神情,看起来有些焦急担忧的样子。

“阿翊,你在这里吗?阿翊?”

即使这房间很大,在走进去的那一刻,左宁还是立刻就将视线落在了沙发上,那个浑身散发着酒气和烟味的男人。

只是……这怎么看上去只是喝醉了呢?

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准备一探究竟,“阿翊,你怎么就躺在这里了,夜晚天凉,会感冒的。快起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手放在那肩膀上轻轻一推,他就看到了男人脸颊通红,微闭着双眼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状态,隔着一层衣服,他都感受到了那具身体上传来的滚烫热度。心下一喜,感叹这张昊办事还算靠谱。但语气中的担忧却更加浓烈,他蹲在了男人身旁:

“阿翊,怎么回事,你的身上怎么这么烫?脸也这么红?是不是着凉了?”

“好烫……好热……”薄翊原本就喝了许多酒,已经是有些微醺的状态,当那催情药发挥功效后,他更是觉得脑子都晕晕乎乎的,整个人身上都好像烧了一把火,十分的燥热难耐。

就在这时,耳边听到了朦朦胧胧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肩膀上也多了一丝冰凉的触感,将他那处的燥热都缓解了些许,让他感到十分快慰。

但眼皮却还是很沉重,只能半睁着,导致眼前的场景都十分模糊,口中无意识地喃喃道:“季望姝……姝姝……”

左宁下意识地手上一用力,但男人肩膀上的肌肉太紧实,他非但没能抓伤对方,反而觉得手有点痛,怒气更是不自觉地上涌。

靠!这狗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叫那个贱人的名字,这岂不是说明自己在薄翊心中的位置已经彻底被季望姝取代了?!妈的,这才过了多久啊,狗男人变心可真够快的!

看着薄翊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根本看不清自己是谁。左宁心中满是郁气,也根本懒得再演戏。直接将这男人往沙发上一推,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肩膀上冰凉的慰藉一下子消失了,让薄翊感到更加难受了。他躺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只隐约看到有个人站在沙发边脱衣服,却根本看不清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于是自觉地就将心中所想的面孔替换上去,薄翊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和期盼,伸着手想去够那人,“姝姝……你过来点,到我身边来,别跟着颜蔚。”

左宁很想大吼一声闭嘴,但又怕太大的声音会将薄翊吵醒。看着那男人倒在沙发上,对着他一口一个姝姝的叫,脸上是自己许久没有见过的温情,他就很想一巴掌抽上去。让这个男人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可最后,他还是只能剧烈起伏着胸膛,决定暂且先咽下这口气。只是脱衣服的动作越发用力,简直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碎。虽然他家世平凡,但从小到大凭借着天生的演技和玩弄人心的本事,他一直都是众星捧月、众人怜惜的存在,还从来没有这么委屈的时候。自己给男人下药然后送上门给人操也就算了,这男人嘴里居然一直喊着别人的名字!

关键是他也没有任何经验,从来没有做过这档子事。一想到等会自己的后穴要被男人的性器进入,左宁的脸上就露出了有些恐惧的神情。看到一旁的酒瓶里还有没喝完的酒,想着催情之后的意识应该没那么清醒,也就不会太难受,他便喝了一小口。

很快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单薄的里衣,他就要上手去扯男人的西装。可才刚把领带拽松,开始解扣子,他就忽然被面前的男人用力一推。站立不稳地直接向后倒去,手臂下意识地屈起来支撑,却不小心将身后桌上的酒瓶碰倒。

噼里啪啦!巨大的响声后,酒瓶酒杯碎了一地。但这还不是最糟的,他看到那响声似乎让原本神志不清的薄翊都清醒了些许,瞪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回事,我身上怎么会这么热?”感受到身上的灼热,呼吸间全都是不正常的热气,薄翊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凌厉地看向那个衣服都已经脱得差不多的青年。

“你给我下药?”

“不、不是的。”左宁慌忙辩解,“我只是过来找你的时候看到你躺在这里特别难受,好像中了药物的样子,想帮你缓解一下而已。”

薄翊才不信这样的狡辩,冷嘲道:“你难道不会把我送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只是中了催情药而已,只要做爱就能缓解了不是吗?而我们是未婚夫夫,做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很正常?”左宁终于忍不住心中快要爆炸的郁气,语气带上了质问。

“那我们现在不是了。”薄翊冷眼看着左宁这副从来没在他眼前展露过的模样,脑袋胀到快要炸开,身体里一波波涌上来的燥热更是让他想要把衣服脱掉,整个人都跳到冰水中去舒缓一下。余光看到桌上还没喝完的酒瓶,他直接拿起来对着脑袋浇了下去,凉意顿时让他清醒许多。

左宁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难以置信地反问:“什么意思,你要和我解除婚约?”

“抱歉,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为了不耽误你,还是即刻解除婚约为好。”嘴上说着抱歉,但薄翊的脸上可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冰凉的酒液打湿了头发和上衣,水珠顺着发丝一滴滴地落下来,他站得离左宁更远了些,下起了逐客令。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才不走!”左宁终于发狂了,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隐忍简直就像个笑话,非但没能挽回薄翊对他的感情,让这薄情的男人对他心怀留念不忍,反而让对方像是把他丢垃圾一样甩开得毫不留情。

“解除婚约的事我不同意,凭什么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开就分开,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薄翊看着青年变得歇斯底里,发疯不讲理的模样让他更觉厌烦,也不顾身上一片狼藉,转身就往外走,“你不走我走。”

“别走……”左宁见人要离开,慌忙就拽住了男人的手臂。他知道,今天要是让薄翊离开了,那他们之间就彻底没有任何机会了。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灼热气息,还有气喘不匀,眼底都有些猩红的状态,他庆幸这药效足够猛烈。不顾男人的嫌弃,他直接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阿翊,你这样不难受吗?让我来做你的解药好不好?”

“滚开!”薄翊大力将要凑到他身边的人直接甩开,摇了摇更加发晕的脑袋,直接打开了门。

。遛零漆久吧五衣吧久。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被他吓了一跳的侍应生,那熟悉的身形让他立刻想起了什么,自己正是喝了最后送来的那瓶酒身上才出现了异常。而现在这侍应生还在门外守着,事实是什么显然已经昭然若揭。怀疑彻底落实,他冷冷地看着那个还想追上来的青年。

“和别人一起算计我?左宁,你有胆子做最好也有胆子承受后果!”

说完,他直接将门口的侍应生一脚踹进了房间,便急切地沿着走廊往外跑。眼睛四处搜寻着四周,寻找着什么。不知左宁给他下了什么药物,居然药性这么强烈!

终于,他看到对面又走过来一个女侍应生,立刻拦住对方,迫切地问道:“季望姝呢?和颜蔚一起的那个青年,你看到了没有?他在哪里?”

女侍者被眼前满身狼狈的客人吓了一跳,看着对方喘着粗气宛如一头快要失去理智的野兽,她有些害怕地回道:“不、不知道,酒会已经结束了,客人们都离开了。”

离开了……

薄翊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虚软的腿都快要支撑不住身体,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才走出大门口,就看到司机已经等在了那。

见自己老板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司机一脸惊骇地迎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自己的胳膊被老板紧紧攥住。那一双泛了红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竟然有些吓人。他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已经无比沙哑,才说一句话就喘了好几口气。

“去……蓝湾会所……蓝湾,找季望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