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时在旁人眼里看来,一个貌美的寡妇被贼人掳走消失了两天,即使放回去后说身子没有被玷污,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无论如何都亏欠了那妇人。

而班延看着自家大哥沉默不语,再加上对长兄一直以来的了解,瞬间就明白了,不满道:“大哥,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来替姐姐报仇的吗?你是打算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把人关在里面吗?”

班嵘看着自己这弟弟一脸冲动的模样,不得不道:“你别一天到晚这么不动脑子,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帝的女人,不可轻易冒犯。之后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我们整个班家都落不到好。”

“一个寡妇而已,又不是正经的宫妃,就算陛下知道了,还能为了她处置我们将军府?”班延一脸不服。

“闭嘴!人关两天就放回去,多余的事不要做,否则别怪我到时候家法伺候。”班嵘懒得跟他这个弟弟解释这么多,直接强势压下了少年的不满。

眼看着咋咋呼呼的少年终于安静下来,他才心事沉沉地在院子里开始练武。

而季望姝就是在这个时候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此时已经天光大亮,窗外的阳光全部透了进来。他下意识地想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杉厄铃杉杉吴疚撕铃厄?

双手被绑缚到身后不说,这绑匪好像没有什么经验,就这么用绳子勒着他的双乳压下去。乳肉上深深地陷进去几道,过于紧缚以至于有些疼痛。而他的嘴却好端端的,没有任何东西封堵住。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极其偏僻,绑匪根本不怕他大喊大叫会惹来救兵什么的。

而至于是谁绑架了他,季望姝动动脚趾都能猜得到了。毕竟他来这个世界这些天,除了那贵妃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会对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绑架他的人就守在院子里。于是季望姝思考了几秒,就大声叫了起来。

几乎是第二声刚落,紧锁的房门就被打开,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的人背着光站在面前,低沉道:“什么事。”

季望姝一看到这人,就立刻看出对方肯定是一个军人。因为那笔直的身形,沉稳肃杀的气质实在过于明显。联想到那贵妃就是将军府的,这下幕后主使就更能确定了。

他软着声音,十分可怜地道:“我、我身上疼,你们这绳子绑得太紧了,能不能……”

“别想了。”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男人打断,“绳子我是不会解开的,但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老实一点不要惹事,在这里待两天,到时候我自然会把你送回去。”

“不、不是……”季望姝吞吞吐吐,脸上泛起了红晕,似乎很是羞涩的模样,“我没有想你解开绳子,就是那胸前的绳子勒得太紧了,有些疼,能不能绑下面一些。”

闻言,班嵘的目光落在那被绳子勒得深陷的高耸双乳上,再看到妇人眼中的轻微痛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将那胸前绳子拉起,直接移到下面。

反正手脚都被捆缚住,其实身上的绳子不绑也没有关系。他根本不信一个柔弱无力、手无寸铁的妇人,能够从两个从小习武的男人手中逃脱。

而绳子一移开,那浑圆饱满的双乳便立刻恢复成了原来的形状,挺翘地立在他眼前。甚至因为绳子将双乳下方的地方都捆绑起来,显得那唯一没有被束缚的地方更加挺拔惹眼。

班嵘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他家中早已娶妻,对于男女之事也很清楚。但他还从没有见过,有哪个女子的双乳会这样硕大饱满。

“谢谢。”季望姝小声地道谢,“唔,有东西可以吃吗?我有些饿了。”

听到那声如蚊蝇的询问,班嵘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中午,也时候该用膳了。但这人他并不打算解开,于是便道:

“只有干粮。”

说完,他找出带来的干粮,用手撕了一块,直接递到了那妇人的嘴边。但那妇人似乎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喂,面对忽然到嘴边的午饭,还有些怔愣。直到他举着那干粮又在那红唇上戳了戳,才看到那小嘴张开,将他手里的东西含进去。

且吃得时候因为动作太过僵硬,竟不小心将他的手指也跟着一起含入了口中。班嵘察觉到指尖处微微的柔软湿润,似乎是舌头舔过,连忙不自在地立刻缩回了手。

那妇人似乎对此更为羞窘,发现自己竟不小心舔到了陌生男人的手指后,脸上的红晕更深了,那桃花眼闪烁地看着地面,根本不敢与他直视。

这样过度的害羞反应,倒让班嵘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消散了,反而有些好笑。这妇人早已经嫁做人妻,育有一子,现在更是在皇帝身边伺候,怎么还像个姑娘一样羞涩怕人。

班嵘就这么盯着那红唇一次次咬下自己手中的食物,然后含进嘴里,两颊鼓鼓囊囊地动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静谧微妙,只有那小声咀嚼然后吞咽的声音。

终于,再又一次递过去干粮的时候,这妇人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可以给我些水喝吗?”

班嵘自然清楚这行军的干粮有多噎人,这妇人能忍到现在才开口要水,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点点头,他就拿过了一个水囊,打开后将那壶嘴递过去。看着那红润的小嘴大大张开,将一整个壶嘴都全部包裹在嘴中,他再轻轻抬手。看到对方吞咽了几下,大约是已经够了,他就立刻将那水囊拿回来。

但还是有没被完全咽下的水液从口中溢了出来,顺着那小巧的下巴一路蜿蜒往下流淌,经过白皙修长的脖颈,最后没入那衣领中。

然后男人的视线就被挡住了,无法再看到那水滴的流动痕迹。喉结微动,班嵘立刻偏过头站起来道:“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而等男人一出去将门关上,季望姝脸上故作的羞涩神情就全部消散。啧,这男人可真够谨慎的,看着自己这么一个弱女子都不肯给他把手解开,宁愿喂他吃饭。

还说什么两天后放他回去,呵呵,估计等皇帝下了早朝要不了多久就知道他被人掳走了。过两天再回去,清白名声什么的怕是都没有了。

他倒是无所谓,但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怕到时候皇帝会不会觉得他不干净了,直接赐白绫。

所以季望姝才琢磨着想逃走,但奈何绑匪警惕心太高,他的手脚根本全部动弹不得,且人还一直在门外就这么守着。

屋内的季望姝在动着小心思,屋外的班延也同样如此。一想到不能好好教训这个欺负他姐姐的女人,反而还要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到时候再毫发无损地把人放回去,他的心里就格外不爽。

但再不爽,有他哥在身边压着,他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大哥,你这两天是都不准备去军营了吗?”

班嵘正在练武,没有察觉到弟弟的小心思,应道:“嗯,我请了休,会一直在这边守着。你要是不耐烦就自己先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班延顿时更加失望了,恨不得现在立刻出个什么事能让他哥离开这个院子,给他些可乘之机。

或许是想什么来什么,傍晚的时候,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院子里。而班嵘取出里面的字条看完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小彦页

“我有事要回一趟京郊大营,大概晚饭后就会赶回来。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看着,不要轻举妄动,晚饭的时候你记得进去送饭就好。”

班延藏住眼中的喜色,十分听话地点头:“好的,大哥,这里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虽然班嵘对自己的弟弟还有些不放心,但事发紧急,现在也找不到别的人来替代。他将军营里的事处理好就回来,这么短的时间里,班延应该还惹不出什么麻烦。

于是最后叮嘱了一遍后,班嵘就匆匆离开了这所偏僻的宅院。

而班延在确定他的大哥已经彻底离开后,便立刻毫无顾忌,直奔那屋门口,一把推开了大门。

在里面休憩的季望姝被吓了一跳,睁开眼,就发现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中午的男人,看上去身形稍瘦。且来势汹汹的模样,一看就没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