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任茵茵是带系统穿越过来的。而这系统除了她刚穿进来的时候冒过泡,后面就全程装死。也正因此,她才瞎走了三辈子的剧情,直到第四世,她的自暴自弃,迫使剧情发生了巨变,小世界的数据开始崩溃,系统才不得已出来修复一下bug。

“嘀嘀已按照当前剧情走向修复小世界……”

“修复完毕。由于小世界架构有所变动,现实通道已被关闭,复活次数也已用完,请宿主好好珍惜留在小世界的最后时光。”

“S-2080号穿书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在她躺在医院病床上人事不省时,失踪已久的系统终于在她的脑海里昙花一现,不带一丝感情的宣读完结果后又销声匿迹了。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却需要她用一生来治愈系统给她的致命打击。

根据系统给的“修复小世界”“现实通道关闭”“复活次数用完”“留在小世界的最后时光”等一系列要素,大致可以推出一条关键信息,那就是她再也回不到现实世界了,且在这个小世界里也不会再无限次的复活。她被永远困在了这里。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她只剩下了这一条虚假的命,死了就是死了,没了就是没了,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

没人想死,除非有病。任茵茵之所以挨刀挨得那么痛快,就是因为她看准了自己不论死多少次都会叠加一层复活buff。现在这个buff没了,她上哪再折腾一条多余的命去?

“任茵茵!”

一到中气十足的男声闯进了病房,将她魂游天外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她循声望去,只来得及在病房门口捕捉到一抹残影,下一秒,四个宽阔的身影就将她病床两侧的空间完全占据了。四个人围在一起好像一堵墙,将她密不透风的笼罩在其中。

“你终于醒了。”冉星河向来都是动作最快的那一个,唯有把她抱进怀里,感受着她的心跳和体温,他才能真切感受到,她没有离开他。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其他三人虽有不满,却也不好在这时候发作,只能紧张望着她,“你怎么样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起开。”任茵茵实在是受不了这四个黏人的大型犬围在她身边打转,光是凑过来就已经呼吸不畅了。

伤者为重,四人立即乖乖的站起来,又围着她的床站成了一圈。

任茵茵:……感觉更窒息了怎么回事?

“我醒了,和你们有关系吗?”任茵茵靠坐在病床上,尽管脸色依旧苍白,眼里的神采却不减半分。她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生闷气的小猫,让人心生怜爱的同时,又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来。“如果捅一刀还不够,那我可以再补一刀。算了,干脆你们四个人一起上吧。一人一刀,过往的一切都一笔勾销怎么样?从此以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们过你们的阳关道,彼此互不相干。”

话音落下,四个人的脸色都难看了不少。她不知道,她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对他们来说有多可怕,说不定还会成为一生的梦魇。他们怕的不是她的死,而是她就这样离他们而去,从此这世上只剩他们孤单一人,再没有一个能挑动他们情绪的小人儿,在他们身边活蹦乱跳。

要他们补刀,不可能。而离开任茵茵,他们也做不到。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我们不会计较你曾经做过什么事,犯过什么错,只求你……留在我们身边,好吗?”凌慕寒小心翼翼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温柔又眷恋。

“不好。”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四个人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任茵茵,怎么就软硬不吃呢?囚禁她不行,温声细语哄她也不行,她到底到底要怎样才能接受他们?!

实际上,她也不是没有认真考虑过这四个男人。要不是苏耀阳把她本家干没了,她还真有底气和他们硬碰硬,然后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去。现在再白手起家,已经没那么容易了,何况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让她更依赖他们而从中作梗。

但就这样答应他们,她又有点不甘心。于是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我赢了,你们就放我走,以后也不许再来纠缠我。你们赢了,我就任你们处置。”

“怎么赌?”苏耀阳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心下已有了主意。看来她又要想什么坏点子了。

有什么赌是她胜券在握的呢?

任茵茵勾唇一笑,“你们找把椅子来坐下,蒙上眼睛,不许动,也不许摸我。十分钟内,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不起任何反应的话,就算你们赢。反之,我赢。”

这个赌,听起来明明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可一想到这是能留住她的唯一机会,四个人又都跃跃欲试起来。

医院是冉家旗下的医院,病房也是冉星河给她安排的豪华单人套间,隔音降噪效果都是杠杠的。也就是说,不论她在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只要不进来,就不会知道她做的事有多荒唐。

宽敞的病房内,四把座椅摆成一排,四个男人也整整齐齐的坐在上面。他们的眼睛都被一块黑布蒙上,上衣领口大敞,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胸膛。他们的手脚明明没有被束缚住,却一动也不敢动。落日晚霞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恍若四尊细腻俊美的雕像。

“准备好了吗?数到三就开始计时咯。”任茵茵奸笑着调好手机时间,“一、二、三。”

霎时间,静谧的空气中只剩下了他们紧张的呼吸声,和某人款步走来的脚步声。他们既心痒难耐,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

任茵茵最是了解他们的兽性,所以才会利用这一点来打赌。殊不知,男人若想硬不起来,方法也多得是。比如说,把对方想象成自己最恶心的人。

“啵。”她故意在南宫离的喉结上亲了好大一声,然后指尖轻拢,弹了弹他胸前的茱萸。一瞬间,他的呼吸便粗重了起来,但很快又平复了回去,心中默念着:她不是任茵茵,是苏晴月苏晴月苏晴月……这么想着,小腹即将升起来的燥热也烟消云散。

呼,好险好险。

还有三个人,任茵茵不可能在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这里。见南宫离咬牙硬忍了回去,她便转向下一个目标。

“你不是很喜欢我咬你这里吗?”她就像个强抢民女的变态,将凌慕寒的衬衫刷啦一下扯到两边,露出整个瓷白精瘦的上身,随后俯身含住了他的乳头,贝齿还故意摩挲着。

“唔嗯。”凌慕寒忍不住闷哼出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心底还剩下一个声音在死撑着:冷静点,不要把她想象成勾人的妖精……她是苏晴月,是他最讨厌的苏晴月。

任茵茵瞄了眼他平坦的裆部,撇了撇嘴,继续下一个。平时他们都见了她就扑上来,怎么今天这么能忍?

“忍很久了吧?”早在她靠过来的那一刻,冉星河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没想到,她的气息竟然会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完全填满了他整个鼻间,他的唇瓣被她轻轻含住。

“……”他多想伸出舌头回应一下她,多想按着她的脑袋狠狠摩挲一下她绵软的唇,可是他不能。一时的忍耐,就能换来她永远的陪伴。忍着吧。

任茵茵:???好家伙,这也是个硬骨头。明明嘴唇已经烫成那样了,却还能忍着不碰她,这跟他一贯的凶猛床风不符啊。

她决定放大招,来到最后的苏耀阳面前时,罪恶的小爪子探向了他隐秘的柱子。

“嗯……你还挺会挑地方。”苏耀阳深吸一口气,薄唇扬起一抹无奈的笑。若他没有被蒙住眼睛,他的笑应该如雪狐一般,纯粹干净中透着一丝丝最原始的最炙热的欲望。

任茵茵不信邪了,双手并用,上下套弄,终于成功将他的大鸟从沉睡中唤醒,雄赳赳气昂昂的戳着她的掌心,好似在示威。

“你看!你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她刚欣喜抬头,就见四个男人不知何时摘了眼罩靠了过来,望着她的眼神充斥着浓浓的爱恋与情欲,恨不得要将她塞进自己身体里才能永远餮足。

苏耀阳缓缓摘下黑布,修长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执起她的一缕发丝,“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