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拍着他的脸颊,才唤回他的意识。
阳具还硬着,两人的下体仍在负距离连接,好不容易盼来的好氛围就这么被毁了,沈谕之气不过,在她唇上蹭了下后窝在她颈畔,闷闷不乐着,“那正好给我泄火。”
沈孟吟拧起眉,气不打一处来,拍着他的手臂,“沈谕之...你别发疯,再不放我下来,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不用泄火了...”
见她拿这么狠的话出来,沈谕之勾勾唇,无奈放她落地。
望了眼渐渐软下去的性器,他摘了套,拉上裤子,假模假式咳嗽了声,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尴尬神情,想要去拉她的手,被沈孟吟甩开。
“....”沈孟吟快要气炸了,怎么有这样的人,精虫上脑到连自己身体都不管不顾。
她沉下声,指了指自己的床,“去躺着。”
一点小伤而已,对他来说再重的伤都受过,眼下这才哪儿到哪儿。
但怎么办,她又凶又着急的样子让他欲罢不能。
抓到她吃软不吃硬,他那骨子里的阴暗劲上头了,没病也要演三分。
沈谕之耷拉下眉眼,故作坚强,“我...睡一晚上就好了。”
“过去躺着,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她的语气是不容置疑,几乎是咬牙切齿,“衣服不用脱了。”
沈谕之没怎么见过她发飙,更没肖想过这份着急和焦心是只专属于他。
平时想躺还各种吃闭门羹,眼下他求之不得,美滋滋乖乖躺上床。
刚躺平就发现沈孟吟从衣柜里翻了件宽松的家居服换上,路过床边,他一把将人拉住。
“阿吟...”他有气无力地喊着,“我头疼。”
难得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浑身的戾气散尽,好像瞬间退化到空有外表狠厉,内心柔软的少年。
“松手,”沈孟吟急着下楼,懒得跟他多解释。
他不松,惨白的脸上挂着汗,警惕感上头,怒意微露,“你要去哪?”
沈孟吟叹了口气,退回来,安抚他,“我不跑,就是下楼让郁叔找家庭医生,顺便再让阿煦给你做点吃的。”
她这一句,点亮了那张本还凄惨着的脸。
他现在笑起来活脱脱就像个人畜无害的大型犬,一点没平时那副唬人的样子,反倒有点可爱。
可这么大一只粘人精,偏偏还执拗上了,就是不撒手,从口袋里抽出手机,分别拨通了郁叔和陈乾的电话,迅速吩咐了一通。
而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求她,“不用你上下楼跑了,能过来陪我了么?”
沈孟吟白了他一眼,拒绝了他的腻歪,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嗔怒道,“一会儿如果医生上来看到我躺你边上...你好意思么?”
怎么烧到智商都有问题了?
沈谕之被她训了一通,非但不气不恼,还兴奋得不行,撩人的眼神粘着她,跟喝醉了无异。
人虽消停了,体温还在持续攀升,脸颊的白被冲散几分,潮红漫步,迷迷糊糊的双眼半睁不睁,他笑得有点傻,拉着她的手不放,就知道一个劲喊她,“阿吟,阿吟...”
“听到了,”沈孟吟抽抽嘴角,无奈到直摇头,哄小孩似的耐着性子询问,“我去弄条冷毛巾来,你松手,乖乖躺着等我好么?”
“不松,我要你陪我。”
沈孟吟哭笑不得,“你躺在我房间,我不陪也得陪...”
“阿吟...”
“干嘛?”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错过了你的生日...我知道你一直排斥生日,但礼物还是可以收的,对么,就当是我的赔罪,”沈谕之满心满眼的愧疚,瞄了眼桌上排列整齐的巴卡拉酒杯,讨好着,“杯子还喜欢么?哦还有那三瓶酒,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沈孟吟轻微怔了怔,生日?哦对,身份证上的生日。
怪不得这家伙又是送手链,又是送酒,还真赔了杯子。
她垂下眼帘,轻轻嗯了声,想起自己是发过“赔我”两个字,只当是插了个眼,没想是摔一赔五,还都是市面上罕见的稀有款,这波倒是她赚了。
“阿吟...”
午后柔婉的斜阳打在他卷密的睫毛上,随着轻微的煽动,在眼底投出一抹暗影,易碎的美和此刻虚弱的男人相得益彰。
他一开口,一眨眼,掀起眸底阵阵缱绻的微波,沈孟吟心跳乱了,别开视线,“又干嘛?”
“你有我就够了,不准担心别的男人。”
那个什么蒋宥承,自身都难保,根本不配做她的军师...
沈谕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此刻入戏太深,突兀又霸道地甩了一句,满腔期待她的反应。
沈孟吟给他盖上被子,闻言,手顿了顿,不想纵着他幼稚,“沈谕之,既然你提到生日,也应该记得我在沈家这些年最反感的就是被借着生日的名义帮老头敛财,更应该知道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被关着...”
“你要是继续关着我,我会不会担心别人就不好说了。”
她敢?!
沈谕之捏紧拳头,双眼骤然瞪大,意识到自己差点破功,很快反应过来,泄了气,继续装回虚弱,牵过她的手,十指紧扣,柔下声承诺,“好,不关着你,从今天开始,你想做什么都随心。”
沈孟吟端起手,眯着眼睛看他,“你确定,做什么都随我的心?”
沈谕之抚上她的脸,莫名紧张,呼吸浅了,语气虔诚又认真,“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帮你实现。”
哪怕是为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