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你度过了几天百无聊赖的安生日子,多列维斯也忽然忙碌了起来,你猜测他应该是去接触飞船上的任务目标。但值得高兴的是他没有像在罗拉星那样从早到晚的盯着你,把你带身边了。这也可能是因为给你安了定位的缘故,总之他对你的监控比以往放松了不少。

在飞船即将降落前的最后一晚,多列维斯邀请你在餐厅用晚饭。

红酒,牛排,还有一支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多列维斯的所求是直白而不加掩饰的,所以会省略掉一切废话直接跳到去得到这个行为,但今天看上去被安排的像是一场约会。

你讨厌盘子里血淋淋的牛排,还有旁边摆着的那只被拔了刺的玫瑰花。而多列维斯对你说:“你很像这只玫瑰花。”

他又示意你品尝盘子里的牛排,似乎又是什么出没在人迹罕至的地区的异兽。

啊……倒霉的异兽,下次换个居住点吧。

大厅的屏幕中心一般会为客人们播放某地艺术家新出的演奏或是钢琴曲,来增添在此约会的情侣们的情致。但是现在屏幕忽然终止了某位艺术家演奏的美妙乐章,转而播放了来自中心星系的转播。

中心星系拥有最高的控制权,当它希望大众接收什么消息的时候,所有的频台都会统一播放同样的内容。

正在用餐的客人们三三两两的看过去,只见屏幕上方显示,这是场来自中心星系的桑德拉上将和贝奇指挥官的现场发布会。

采访的记者问道:“桑德拉上将,听说你们到现在还没有银色杀手的消息?”

“目前情况怎么样了?可以公布你们的调查结果吗?桑德拉上将,对于外界质疑你们毫无作为的声音,请问您有什么看法?”

“银色杀手的事情毫无进展,但是海口一直被封锁。您有看关于渔民联合起来向您抗议的报道吗?”

“桑德拉上将……”

问题接踵而至,周围用餐的客人们也开始了窃窃私语的讨论。只有你和多列维斯这桌分外寂静,你们都不是会对此过于热衷的人,可你还是不禁往屏幕上多看了两眼。

你确认自己不认识那个叫做桑德拉上将的人,可是不知为何却瞧他分外的眼熟。

这时,屏幕里的桑德拉上将也说话了。

他说:“海口那边我已经通知相关的负责人员来进行解封。”

“桑德拉上将,你们对银色杀手的调查已经展开了两个月,为什么还是没有对外公布调查结果?请问今天您为什么要召开这个发布会,只是为了宣布解封海口?”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尖锐,但是桑德拉上将的态度却一反常态,他面对镜头,这份沉静的样子颇具军人的威严,一时间质疑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桑德拉上将说道:“你说错了,恰恰就是因为调查的结果有了进展,所以才没有公布。”

“今天的发布会是为了向全星系宣告一件事:我们将在一个星期后公开银色杀手的所有信息,包括他的长相姓名和身份。”

桑德拉上将的眼神穿透了屏幕,好似在和你对视。

他说:“自首吧,银色杀手。”

桑德拉上将对着镜头,无声的动了下嘴唇。他说的不是银色杀手,而是一个名字,快得令人无法捕捉他在这瞬间的动作。

自首吧。郁此。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一星期后等待你的,将是来自所有星系的全面通缉,大规模武器的绞杀。

银色杀手,请你不要自取灭亡。

船身倾斜了一瞬。

你意识到,飞船降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更晚了!

期待评论与感想!

第21章 怎会忘记

在飞行途中,多列维斯简短的向你说明了他的同伴。他使用的语言手法令你想到了某度上的词条,当介绍某物的时候就会像多列维斯这样运用上标注属性与发源地等基本因素。

你险些怀疑多列维斯不是以介绍这个人为目的从而展开这次对话,他的介绍格式有些奇特,你只能归纳于这是佣兵的习性。

于是你得知多列维斯和他同伙的发源地……啊不是,是居住地来自某个下等星球,一个生存环境极其恶劣的贫民窟。他的同伙属性危险,据说神经方面异常狂躁。

多列维斯没有具体详谈,实际上他仅给了你两个信息要素,一是你们本次的旅途终点就是和他那危险的同伴汇合。二是他的同伴叫李,没有姓氏。因为这个叫李的家伙在成为佣兵前,就亲手抹杀了给予他姓氏的人。

一听就是童年有阴影长大后就出来无差别报社的人。

物以类聚,屠夫多列维斯的同伙是狂躁精神病也合情合理,只是你未免太时运不济,这种类型的人都叫你碰见了。

关于李的性格特征,都是你从多列维斯透露的零星消息中侧面拼凑出来,经过加工,最后才在你的脑海里大概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印象。

多列维斯讲话言简意赅,从不绕弯子。他一句话就可以笼统概括所有,虽然描述的确一击即中,精准到位。根据你辛苦汲取的信息,李和多列维斯相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都热爱无差别屠杀,都喜欢动动眼皮就把出现在眼前的无关人员解决掉。

既然爱好如此投缘,也难怪他们交情不浅。据说对方这次也是邀请多列维斯来帮忙杀人,真不愧是一块从贫民窟长大的关系,一个敢请一个敢来。

但在多列维斯不时的叙述中,你能感知到李更喜怒无常一些,这点坐实了他精神方面确实存在问题。李的左眼常年佩戴黑色眼罩,是他有次发情期精神混乱下挖出了自己的那只眼睛。

对了,忘记说明:李也是Omega。

怎么他们Omega发情期都那么痛苦?

多列维斯不觉得自己及同伙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你也是私底下形容他们屠夫或者杀人狂魔,这种暗想只存在你的脑海。他对自己和同伙的形容照你看来真着实宽容,他轻描淡写的评价他的同伙有一点危险,一点恶劣。

到这里,关于李,这个你至今实质意义上都未曾谋面的人的介绍就先告一段落。

船身倾斜了一瞬,你意识到飞船降落了。这个认知不该是由你自己发觉的,应该由广播来温馨提醒,预告游客们即将抵达目的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出一记沉闷的咚声,同大厅屏幕上自首的宣告相互对应。

从这开始,你隐隐预感到旅途的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