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虞秋心中烧着火,酒气化作无头猛兽在四肢百骸里来回冲撞,让她又燥又急,委屈地呜咽起来。.声音细弱,配合着她皱起的红粉娇靥,看着娇弱极了。.

云珩看着她抓在床褥上撕扯的手,伸手将其翻过来按住,两指正好压在脉搏跳动处。.脉率微急,正是醉酒的表现。.

再从她拧着的细眉看到溢出泪花的眼角,掠过微红鼻尖,落在她唇上。.那双红唇上似乎还留着酒水的痕迹,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她的哼声略微开合。.

云珩眯起眼,俯身,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修长手指缓慢覆上两侧红润面颊,虎口正好卡在虞秋下颌处,然后他手指用力一捏,虞秋唇齿被迫打开,顿时溢出一声绵长的嘤咛。.

“张开眼睛,说话。.”云珩道。.

脸颊上的痛让虞秋清醒几分,她颤巍巍地睁眼,恍惚间看见了一个人影,转瞬无力地闭上。.

云珩感受了下,未察觉到她脉搏有变化,要再次用力时,那水润红唇动了动,一道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飘了出来

“……春梦……梦见云珩……”

云珩挑了挑眉。.

“……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屈辱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云珩如石雕般端坐着,漠然望着床上烦躁得动来动去的人,好半晌,冷笑道:“只是梦见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了﹖”

堂堂一国储君,外人眼中谦恭仁厚的风雅公子,不管是样貌还是品性都难找出第二个,想嫁他哪怕做个妾室的姑娘都数不过来,给她一个醉鬼做春梦,怎么就让她委屈了﹖

虞秋晕沉沉的,只顾难受地呜咽,根本没理会他。.

云珩眸中冷意蔓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拨开瓶塞递到虞秋鼻下。.

清凉之气冲进灵台,虞秋拖着软绵绵的嗓音呻/吟了一声,神智终于回了几分。.她眼皮沉重,卷睫费力地扇动,恍惚间又瞧见了云珩。.

“谁让你来招惹我的﹖”云珩冷声问道。.

躺着的人双唇噏动,声音没能传出来。.

云珩忍了这个醉鬼,俯下身子靠近她,听见了她含糊不清的话:“……香香公子……怎么变臭了……”

“……”

云珩懒的再与她废话,捏住她双颊,威胁道:“再不从实招来,我就把萧青凝送给许伯骞。.”

虞秋呜呜哭了起来,“不要……不要害了她……”

她鬓发散乱,奋力睁开眼,乌黑眼眸被泪水模糊,若晨间被浓雾覆盖的湖面,清澈中带着一丝朦胧。.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眸,让云珩又一次想起初次见面时她那哭得双目湿红的可怜模样,还有那被风吹动的晴山色衣裙勾勒下的纤细腰肢。.

他目光从虞秋双眸缓缓下移。.

虞秋难受得厉害,四肢奋力地展开,头颈后仰,露出的脖颈修长如天鹅长颈,衣襟也因为这动作略微敞开,露出了一小段精致的锁骨。.

她挺着脊背试图让自己好受些,双肩展开,身前抬起,身前软绸包裹着的柔软格外显眼。.

云珩目光微顿,继续向下,落在那不盈一握的杨柳腰肢上。.

他再一次确认,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段,这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绝色美人。.尤其醉酒后,就和枝头熟透了的樱桃一样,娇嫩欲滴,引人采摘。.

但云珩不至于对着个貌美的姑娘就起欲念,他是想起了别的。.

他第一次知晓虞秋的大名,是因为鹿鸣宴上云珀那句折辱人的话。.云珀好精致美人美物,极为挑剔,宝物也就罢了,美人是鲜少能得了他的夸赞的,这个姑娘得到了,也被嫌弃了。.

云珩沉思着,眉头拢起。.

他分神思索起了别的,忽然听见一声悠长甜腻的喟叹,凝目一看,是醉得一塌糊涂的虞秋将衣带扯开了。.

入夏的时节衣裳单薄,外衣松开,里面就仅剩一层薄锦中衣了。.

云珩冷眼看着她揪住衣裳胡乱扯着,雪白里衣被蹭乱,一侧衣襟松散,露出肩头细细的茶白色系带,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颤动,下面压着一颗小小的红痣。.

这衣裳不整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像中了春/药。.

云珩意识到自己呼吸变急,眉头一皱,伸手扣住了虞秋手腕,两指重新压在她脉搏上。.

醉酒的人很不讲理,被按住后,挣扎得更厉害了,两只脚也奋力蹬了起来。.

外面守着的有丫鬟,事情未问清楚云珩不能让人进来打扰,于是单手钳制住她双腕,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半抱起来。.

等虞秋再落到床榻上,已是双足屈坐在臀下的姿势,她全身发软坐不住,上半身东倒西歪,被扯了一下,“咚”的一声砸在云珩肩上,然后两手胡乱摸索,抓到什么就撕扯什么。.

云珩重新擒住她双手,再一低头,见她已衣襟大开,茶白色的小衣被撑得圆鼓鼓,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他眼前。.

云珩看着那片白皙柔滑、如珠滚玉的肌肤,压下心中躁动,低头,鼻尖几乎与虞秋相贴,轻声道:“故意的﹖”

距离很近,说话时两人气息相融,甚至喷洒到虞秋鬓边,拂动了几缕碎发。.

虞秋挣了下手腕没能挣开,不满地抬头,红粉面颊正好擦着云珩的唇面一掠而过。.

可脉搏较先前没有一点变化,的确是醉得不省人事。.

云珩感受着唇上一闪而过的温软,和心中烧起的漫天大火,面色愈发难看,甩开虞秋手腕,粗鲁地将她衣裳裹起。.

虞秋不满,拼命推搡着,她越是不让人裹,云珩钳制的力气越大,干脆将她衣带挨个系了死结。.

“不想萧青凝出事就从实招来,那入梦的法子哪里来的﹖”

虞秋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这么问,心中无法与人言说的委屈决堤,眼泪哗啦流出,磕磕绊绊道:“我怎么知道,难道是我想招惹他的吗﹖我好端端的睡觉,他突然闯进来,那么、那么凶?还想、想杀了我……我都要害怕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