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仔哭丧着脸,等候着命运的制裁了。
这几天飞哥扶了北仔和手下其他两个小弟做了揸fit人,虽然明面上飞哥还只是个红棍,而实际上已经暗地里成为整个油尖旺的话事。
就为庆祝这个,他们几个昨天硬拉着飞哥庆祝,飞哥不知怎的兴致不高,临晨看了眼手机后更是只沉默的食烟,看着他们嗨,而自己因为太高兴直接喝断了片,最终乐极生悲。
“飞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挑衅你的意思,你就应该直接把我踹醒,该睡觉睡觉,我绝不会有不服。”北仔哭丧着脸说道。
男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揉了揉额角,语气十分烦躁。
“收声收声,我晚上睡不着而已,不然用你提醒我踹你?”
北仔看着男人一副火气上头的样子,不敢再废话,“今天照例该去砵兰街,听说正好阮家长孙在咱们新盘的迦蓝酒吧向达叔契女求婚,咱们也可以凑凑热闹。”
只是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说话间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连带着气压也低了下来,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
男人压着怒意,沉声说道,“有人今天在那等着给我们下套。”
“那我们就不去了。”
“去,怎么会不去。”
……
一路上,赵奕飞的脸阴沉的可怕,脑内不断回响着北仔刚刚说的话,好一个乔莉,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明明身份已经识破,在被自己威胁后,昨晚还主动发吴达华要下手的信息,原来是想让他不要来破坏她攀高枝的好事,亏他想了一夜为她所做的事开脱的理由,以为她真的对自己……
想到这儿,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失落不甘转瞬即逝,最多的还是强烈的恨意,不由牙咬切齿,恨不得立刻就结果了那个女人。
这时候北仔还一直没有眼色的一句一句火上浇油。
“飞哥不是说邵家的两个千金都是达叔的姘头吗?怎么阮家那位还向她求婚?”
“难道达叔的契女波大腿索,床上技术了得?这才把他的魂儿都勾了。
“啧,有钱人真是来者不拒。”
赵奕飞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北仔的屁股上,“收声,在多话信不信我送你去油麻地兰姨那好好教教你向基佬卖屁股的技术,再把你送给那个吴闻聪。”
尽管委屈,北仔还是识相得立马闭紧了嘴,一个人独自纳闷,明明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提达叔的契女就跟吃了炮仗似的。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不是吧,不是吧?该不会飞哥也看上邵家那位了吧,什么时候的事,飞哥,不是中意那天那个穿校服的妹妹仔吗?
一路上北仔都沉浸在天人交战中无法自拔。
……
砵兰街,迦蓝pub
围绕高台分布着不同等级的卡座,中间又穿插者舞池,加上初期大量的宣传,这里已经俨然成为年轻人的宠儿。
所以阮以泽没有选择更高级的处于兰桂坊的pub而是在这,赵奕飞一点都不意外,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两人的眼光和默契还是那么一致。
今天的迦蓝完全没有往日的热闹,不用想也知道这里今天已经被阮以泽包了场。
所以,赵奕飞带着一群马仔大大咧咧的进了场,自然引起了阮以泽身边那群精英人士的侧目和私语。
阮以泽自然事先知道这里有人看场,虽然视线没有注意到赵奕飞,也猜到看场的人到了,便与身边人解释,不过一会儿,全场的人都清楚怎么回事,不再惊奇。
这时邵九莉到达pub直接去了厕所换装,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无袖挂脖鱼尾裙,因为算是礼服,穿上街难免有些夸张,所以先去了厕所后才姗姗入场,所以并没有与阮以泽和赵奕飞碰面。
她不知自己入场的瞬间就被赵奕飞盯住了。
赵奕飞远远注视着她,往日规矩的麻花辫如今高束在脑后烫成一溜溜弹簧状的罗马卷,随着她的脚步调皮的摇晃,无袖的设计露出那白皙细长的玉臂,露背的设计更是令她那诱人的蝴蝶骨大方展露。
正面看是清纯,背面看是性感。
阮以泽看到她进场,很自然的与她拥抱打招呼,她自然没有拒绝。
而这恰好正对上赵奕飞阴冷的视线,他就静静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靠在别人的肩头,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
北仔站在赵奕飞身后也看的一清二楚,叼,妹妹仔和邵家那位居然是同一人,想起自己来时管不住嘴说的那些话,顿时冷汗狂冒,心说自己能好好活到现在,没有被浇进水泥里当柱子真是应该好好给关二爷上柱香。
0009 9.心乱
躁动的音乐,跳跃的光影,年轻的都市男女们早已沉浸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之中,糜丽浮华的风格是黑夜中行港的缩影。这场party的真正主角存在感却恍如空气,此时正默默缩坐在角落。
阮以泽敏锐地察觉到她心情不愉,脸色苍白,体贴入微的带她在僻静处休息,而她面对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无微不至的关切,麻木的应答着,而她的灵魂早已不知何时被剥离体外。
阮家与邵家素来交好,邵家没有遭受称重打击之前,与阮家合作密切,两家几乎共同缔造了航运界的传说。
彼时,邵家公子与阮家长孙的友谊更是当时全英皇皆知的事,邵逸斐当初正值叛逆,不想按部就班接受家里的安排继承家业,父母为了促他上进,早早属于他的把公司股权交给他,希望他上进。
而他倒好,整日照样赛车泡妞夜蒲样样不落,听说比他大一岁的阮以泽在港大修的是金融与工商管理双学位,更是直接把自己的股权甩给他打理,自己则用醉生梦死的生活向家里反抗。
阮以泽知道他本不是表面上那个整日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从前能在精英云集的英皇独占鳌头的人能有多差?所劝无果并知道他背地里也并没有荒废学业便有他去了。
而邵九莉当初正是知道这一点,尚被追杀的她费力见到了阮以泽,假称自己是邵逸斐长期在美国疗养从未示人的妹妹,并以年幼为借口把邵逸斐托付给她的私印交给他代为保管。
正是以此为筹码,她成为联系沟通邵阮家的桥梁,完全得到那三分之一股权的关键钥匙,才能与吴达华博弈,换来自己与邵玉茉这么多年的性命无虞。
只可惜当初她逃命时并未保护好他的妹妹,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在逃亡途中毫无征兆的发作,她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羸弱的女孩轻唤着她逐渐在怀里冰冷。
可她为何不向他解释,可能是尽管做了这么多,她也无法否认自己在面对自己被认作是邵九莉的那些日子,逃脱底层梦魇般生活的诱惑使她在犹豫间错过把自己收集到的有效证据曝光的最佳时间。
等到做下决定后,才发现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