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拉着傅寒悄悄躲在凸出的扶梯后面,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发的男人!”领头的黑衣说道。
夏以安看着这个领头的男人总觉得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他们要找黑头发的男人,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的仇家?”夏以安看着傅寒问道。
傅寒皱眉,他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条船上的亚洲人甚少,不管他们是谁,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要惹上什么麻烦。”夏以安又安排道。
黑衣人见这样问不出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给那些抱头蜷缩在地上的人看,“见过没有。”
没有人回答。
黑衣人恼怒,拽起一个人,用力踹了几脚,凶狠的又问一遍,“见过这个人没有!”
被踹的是一个中年女人,一身贵妇的装扮,梳理的整齐的金发凌乱,手肘处磕处血迹,捂着肚子痛苦不堪。
一个小男孩喊着,“妈妈!”
男人一把抓住小男孩的头发,对着地上的女人残忍笑道,“告诉我,有没有见过那个人。”
女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这样对待,痛苦的大喊:“放开他。”脑子里飞快的想着照片上那个男人的模样,突然想到什么,大喊:“我想起来了,见过,就在九层!”
夏以安猛地一惊,九层的酒店是豪华版,都是总统套房,看着傅寒怪异道“你不会住的总统套房吧?”
傅寒点头,看样子这些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思索自己什么时候结了这么个仇家。
夏以安愤愤,自己混进来苦哈哈的当了个客房清洁工,他倒好,吃好的,住好的!
楼梯通道下面传来声响,有黑衣人把下面的道路堵住了。
夏以安一惊,与傅寒对视一眼,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从楼梯处上来了!一、二、三、四、五……操!这么多人!光上面就这么多人呢了,下面还有!看看傅寒,欲哭无泪,加上自己才两人,怎么跟人斗?
夏以安急的手心直冒汗,地下的人一旦上来必然会发现他们两人。
“我去牵制住他们,你躲起来。”傅寒看着夏以安说道。
“不行,他们人太多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夏以安极力反对,对方想要什么他们都还不知道,就这样出去太危险了。
底下的声音越来越近,等他们上来,两个人都会暴露,傅寒怎么肯看着夏以安落入危险!
随手捡了个小东西砸在对面的轮船壁上,激起巨大的声响。
黑衣人被吸引了注意,上前查看,傅寒一把将夏以安推到侧面的一堆救生圈后。此时一个男人的头从楼梯处探出来。
傅寒一拳击在那人头上,那人保持不住平衡,直接栽倒下去。
背对着傅寒的黑衣人,瞬间回头,还没看清傅寒的位置就被傅寒一脚揣上,踉跄着倒在地上,看清傅寒的脸以后,慌忙大叫道:“在这里!”
傅寒眼眸微眯,心中了然这伙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夏以安刚刚看到了发出巨响的东西,心中一凛,傅寒这样下去肯定会受伤,扫到围栏上缠着的粗绳,心里有了主意。
傅寒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正好给夏以安争取了时间。
黑衣人渐渐多起来,纵使傅寒的身手再好,双拳难敌重手,身上渐渐挂了彩,反应稍迟钝,被黑衣人一脚揣中肚子,踉跄着退这堆救生圈旁边,他知道夏以安在这里,不想被人发现,准备离这边远远一点,手突然被抓住。
“跳海。”夏以安拉住傅寒的手,目光坚定。
第97章 野岛
傅寒背对着甲板,看不到甲板上的情况。
情况紧急,夏以安来不及思考,拽着傅寒从甲板上一跃而下。
海水被风卷起的老高,两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夏以安的身后带着一堆黄色的救生圈。她之所以敢跳,是因为她知道轮船离第一个要停靠的港口已经不远了,留在船上是必死,跳下去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激荡的海水拍打着她的身体,巨大的冲力让她没到水下数米,又被救生圈巨大的浮力拉扯,她咬紧牙关死死拽住傅寒,手指还有肩膀处传来巨大的拉力,好像要把她的手臂生生扯断。
傅寒突然被夏以安拽着跳下轮船,喝了几口咸腥的海才反应过来,看见夏以安被拉扯成虾米状。
“松手!夏以安!”
“我不要!松开了你就要沉下去了!我不要你死。”夏以安摇头,刚刚他牺牲自己也要让自己跑的景象还在眼前,她不要!
“白痴!你这样拉着我是会死的!跟我来!”
他张开长手长脚,划水而动,一只手抓住夏以安背上的粗绳,另一只手抓住夏以安,手上借力,脚下蹬水就带着她出了水面。
“啊!得救了!”
两人趴在救生圈上,夏以安狠狠吸了一口空气,感觉自己刚刚已经要蜷缩的肺叶舒展开了。
傅寒看着夏以安突然笑了,觉得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夏以安伸手掏口袋,摸到一个硬硬的铁疙瘩,还好她的防水指南针还在。
“那个方向,我们要一直游过去,那里有一个岛屿。”夏以安一边看着指南针,一边指着自己左侧的方向说道。
傅寒点头,开始往夏以安指的方向游去,他知道在水里泡的时间越久,两人的体力耗费就越大。于是他紧紧地牵住了夏以安的手。
夏以安像是触到了电流,轻颤了一下,回握紧傅寒的手,往前游。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轮船控制室被黑衣人控制后,轮船的方向就发生了变化,虽然她指的方向也有一个小岛,但却不是原来那个贸易往来繁复,人多又富庶的小岛了。
两人轮流趴在救生圈堆起的简易小筏子上休息 ,夏以安担心傅寒的的身体,每次都强撑着多使一分的力气,不知换到第几次的时候累得昏睡了过去。
傅寒不忍心叫她,自己累了就覆在皮筏边休息一会儿,继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