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池榆低下头解开腰间的锦囊,将一枚用头发编织而成的戒指取了出来。她将这枚戒指举到晏泽宁面前。

“师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还未等晏泽宁作答,池榆笑道:“这是我们那儿求婚用的戒指。”

“你既将你的一半心脏给了我做定情信物,我也想给你一个,这既是我求婚用的,也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这上面,滴了我的精血……”

听到这儿,晏泽宁忙抓住池榆的手把脉。

血气极为亏空。

他由喜转忧,又由忧转怒,想对池榆说什么,但看着她极为期冀的看着自己,又看着那枚戒指,心脏突突得跳个不停,根本无法止住。

池榆笑着看他,“亲爱的晏泽宁先生,你愿意跟我结为夫妻吗,从今以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贫穷或是富裕,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至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嗯?晏泽宁先生,说话啊?”池榆抿唇。

晏泽宁觉得自己心跳得太快了,已经从胸膛跳到喉管,连带着那三个字,都带着与心脏一样的急不可耐。

“我愿意。”

“那请将你的左手伸出来。”

晏泽宁伸出了他纤长的手指,池榆将那枚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却发现带不上,无名指上虽然空着,但那个地方,好像戴有东西了。

池榆疑惑望着晏泽宁。

晏泽宁冷峻的脸笑了笑,那左手无名指上,赫然出现了一枚桃花戒指。池榆觉得这枚戒指眼熟,晏泽宁指腹摩挲着池榆的眼尾,“不记得了吗?这是你玩乐之时做的,弃在一石头上,师尊舍不得它,捡了回来,戴在自己手上。”

池榆低头,眼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晏泽宁一时之间看不清池榆的神情,摸不清她的心绪。他理着池榆耳边的碎发,轻笑问道:“我们宸宁不是生气了吧。”

蓦的,池榆伸手取下了晏泽宁左手的桃花戒,晏泽宁如堕寒窖,可池榆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晏泽宁的心脏如解了冻再放到温水里浸泡般舒畅,她在晏泽宁左手无名指上轻轻落下一吻,将桃花戒又戴了回去。

池榆笑道:“这戒指,还是我亲手给师尊戴为好。”她又将那枚用头发编织的戒指戴到晏泽宁左手无名指。

“戴两个,好看。”

晏泽宁终于忍不住,摸住池榆的后颈便扑咬了上去,“宸宁……张开嘴……”池榆微启双唇,晏泽宁的舌头如入无人之境般就探了进去,池榆舌头轻轻的碰了一下晏泽宁的舌头,欲与它嬉闹一番,就被紧紧缠住,动弹不得,晏泽宁绞着池榆的舌头,舌尖抵住池榆的舌根,池榆不由得“唔”了一声,口齿生津,晏泽宁吮吸着其间的蜜液,口中不停呢喃,“乖宸宁……再给多些……”他将池榆的后颈捏得越来越紧。池榆轻轻吐气,又船气,眼眸闪烁望着晏泽宁。

晏泽宁解了池榆的霞帔与中衣,解了自己喜服外袍与中衣,卸了玉冠,自己也发丝散乱。他将池榆搂在怀里,又是一番亲吻,池榆红唇糜/烂,泛着光泽高肿着,晏泽宁嘴皮已经破了。两人衣襟散乱,池榆躺在晏泽宁怀里,偶然瞥见了晏泽宁右锁骨上的一颗红痣,她视线不由得便落在了那处。晏泽宁跟随着她的视线,脸上清冷带着艳色,虽明知她在看什么,但仍问了出来,“看什么?宸宁。”

池榆指尖点了点那红痣。她从未见过那颗红痣,也许是平日里晏泽宁包裹的太严了吧。

晏泽宁捉住池榆的手,五指察入池榆的指缝,又轻轻抽出来,用自己的指腹轻抵着池榆的指腹摩挲。

“好看吗?”

池榆眼波流转,嗯了一声。

晏泽宁低垂下头,发丝垂落到池榆脸上,他极为怜爱摩挲着池榆的脸颊,问着:

“宸宁最喜欢湖绿色,对吗?”

池榆点头,只是不知道晏泽宁为何此时问起这个。

“那宸宁喜欢粉红色吗?”

池榆歪头看着晏泽宁说着:

“也挺喜欢的。”

晏泽宁一手搭在池榆腰上,俯身到池榆颈窝,先亲了亲她的白嫩的耳垂,后笑着道:

“我茹頭是粉红色的,你要看吗?夫人。”

??192 ? 第3条if线:成婚再成恋(五)

池榆为这一眼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整整三日, 她从未下过晏泽宁的臂弯。

第四日清晨醒来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侧头一看旁边还有个俊美的男人眼神温柔、嘴角含笑看着她, 脑袋便更加晕乎, 盯着屋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结婚了,新郎是师尊,顿时一个激灵,连迷茫的眼神都清澈了起来, 想要起身, 却起不来。

晏泽宁侧身撑着脑袋,俯身亲了亲池榆的嘴角,“夫人,醒了。”他将被子扯了扯, 遮住池榆青紫的肩膀。

池榆转头死死看着晏泽宁,眼含幽怨:“你骗我。你的茹頭根本不是粉色的,是红色的。”

晏泽宁拈起池榆一缕头发, 用手指卷了又卷。

“夫人看得可真仔细啊。”

池榆抽掉晏泽宁手指上的头发,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骗人呢?”就一眼, 她就凑上去看了一眼,怎么就被晏泽宁吃干抹净了呢,到头来还不是粉色的。

晏泽宁搂住池榆的腰,“生气了。乖, 不生气,颜色是可以染的。等会儿师尊就去准备颜料,你想染什么颜色就染什么颜色。”他贴耳对池榆道:“那个地方, 也可以染的。”

池榆听得满脸通红, 忍不住双手揉搓晏泽宁的脸, “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别人变的。”晏泽宁动了动,池榆鼻尖溢出闷哼。她瞪着晏泽宁,“可恶……你就会使坏。”

晏泽宁将池榆整个人捞进怀里,不住乱吻。

“我还可以更坏。”

“混蛋!”

日影移斜,两人玩闹到了黄昏。池榆看着昏黄的日光,知道再不起来今天就又要呆在床上了,便推了推晏泽宁的胸膛,示意他不要玩了。晏泽宁笑着抓住池榆的手亲了亲,“是该起了,你得好好补补。”

晏泽宁一件件从里到外替池榆穿好了衣服,自己批了件黑色外袍,半蹲在床边。

他一手握住池榆白皙的脚,一面替池榆穿鞋,一面手指勾着她的脚心,惹得池榆上半身倒在床上花枝乱颤笑个不停,“师尊……你别……哈哈……”

“乖……叫点好听的,我就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