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楚无期不管不顾一剑劈向晏泽宁。
“你污蔑他们,晏狗,我要杀了你偿命,诸位快快随我一起杀了这颠倒是非的小人。。”
晏泽宁一袖子将楚无期扫在地上,缓缓走下玉阶。
“对了,本尊还忘了一件事,楚师弟跟前掌门一脉多有往来,这周悯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该不会也是魔族间谍吧。”
楚无期捂住快要被震碎的五脏六腑,恨得咬牙切齿,跪伏在地上却没有丝毫办法。满腔恨毒与无力之下,脑海中闪过三日前他在阙夜洞中看到的画面,晏泽宁与池榆交颈贴耳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盘旋,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大笑着,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畅快地喊出:
“晏狗,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师徒相坚,与你徒儿秽/乱仙门,你该当何罪!”
他大笑出声:“诸位,这种能与自己徒弟不伦的人,说的话不能相信……掌门他们不可能是魔族间谍啊!”他焦急地望向四周,众人将脸撇开,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有人出言提醒道:“楚真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慌不择路之下不要口不择言。”
晏泽宁低垂着头笑着,垂在肩上的黑发滑落到胸前。
“楚师弟,你知道你的亲生爹娘是谁吗?”
这话一出,楚无期噤了声。
晏泽宁继续道:“应该不是楚廉跟吴氏吧。唉,那是谁呢。诸位想不想知道。”众人垂首默然不语,但眼珠子乱转,你看我我看你。
“幸好,还没有死太长时间,血脉还能查一查。”晏泽宁手指微勾,楚无期、闻熠、南宫颐三人立时就被抽出血流,三股血流融合在一起,在正心殿上方融成一个巨大的血团。
这很明了,楚无期的亲生父母是闻熠和南宫颐。
晏泽宁啧了一声:“楚廉和吴氏真冤啊,没养自己的亲生孩子。我记得闻熠跟南宫颐各有道侣,怎么,还有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孩子啊。楚师弟,你算不算是苟/合生下的私生子啊。”
晏泽宁拍掌,极为安静的正心殿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真是令人发指啊。”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魔族间谍生下的孩子会不会是魔族间谍啊。”
晏泽宁伸手一抓,楚无期便被他摄过来锁住了喉咙,再一用力,楚无期口吐黑烟。
那黑烟,是魔气。
“果然是啊。”话音一落,晏泽宁将楚无期甩在了地上,“来人,将他押入地牢。”刑罚堂的弟子出来将楚无期拖入地牢,殿上立着的便是闻熠一脉的人了,晏泽宁问道:“对于本尊的处决,你们有意见吗?”
众人皆摇头。
晏泽宁又道:“眼下闻熠既死,掌门之位高悬,本尊自荐,忝居一剑门掌门之位,你们有意见吗?”
众人又摇头。
有人站出来讨好道:“楚无期既是魔族间谍,又诬陷掌门,何不早日处决他。”
晏泽宁微微歪头,看着那人:“你说诬陷我与我徒弟相恋一事啊?”
“是。”那人拱手小声答道,他不知为何晏泽宁会说出来,到底是不光彩的事情。
晏泽宁转动着桃花戒:“这件事情他倒没有诬陷我。”
“本尊下月十五大婚,新娘是我那爱徒。大婚那日,诸位可千万要到。”
众人被晏泽宁这话震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在做梦,逐渐感到有灵气压在他们身上之时,才恍然回到现实之中,发现自己仍然立在殿上,眼前是晏泽宁那张冰若寒窖的脸。
……
池榆在给小剑沐浴按摩,小剑在浴桶中忽上忽下地蹿着,溅了池榆一身水。一人一剑玩闹之时,池榆忽听得有脚步声,等到转过身,发现晏泽宁已站在她身后。
晏泽宁俯身拨弄池榆湿漉漉的额间碎发,笑道:“还玩吗?”池榆想到小剑已经洗好了,便摇了摇头,“不玩了,我马上就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池榆这时还半蹲着,晏泽宁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直,“你做这些干什么,跟师尊过来,师尊有话给你说。”晏泽宁垂首揽住池榆的肩,半引着将池榆带到他筑基前睡过的那间房,将她搀到床榻上坐着,低头吻了吻池榆的唇。
“下月十五,宜嫁娶,我定了那日。”
池榆微微点头,“好。”
“就是稍微急了些,我得让那些人加紧新建宫殿了。”
池榆疑惑:“新建什么宫殿?”
晏泽宁与池榆贴身坐着,“师尊既娶你,断然不能委屈你,你放心,那宫殿虽建得快了些,但那些人定然不敢有所疏漏。”他声音放得轻了些,“定叫我们宸宁满意。”
“你想用宫殿做新房。”池榆看着晏泽宁,轻摇头,“我看不必,就在阙夜洞娶了我不好吗?这里有上万间房,好多房都没人用,随意选一个做我们的新房不好吗?”
晏泽宁笑着将池榆揽入怀中:“新房怎能用师尊的道场,没有这个说法的。”
池榆拉住晏泽宁的袖子:“师尊,我不想要新宫殿。”
“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大兴土木,徒费人力物力。而且阙夜峰上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了,让我搬到陌生的地方我可不干。”池榆站起身来,触碰着床边的柜子,“这里还有我们很多的回忆,我们在这里、在一起创造新的记忆不好吗?”
晏泽宁心中一片柔软,走到池榆背后,将头埋到池榆颈窝。
“虽如此,还是委屈了你,师尊只是想给你最好的而已。”
看来还要说些软话啊。
池榆歪头,耳廓蹭着晏泽宁的头发,“最好的便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其余什么都不重要,对吗?”晏泽宁已然听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己,鼻尖溢出惬意的闷哼。
池榆摇着晏泽宁的臂膀,抿唇道:
“再来你不是说过婚礼怎么办都由我,不过几天,你说话便不作数了吗?”
“骗子!”池榆佯装生气,推开晏泽宁,气呼呼到桌前坐下。晏泽宁连忙贴了过去,将池榆腾空一抱,自己坐在池榆的位子上,让池榆落到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