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多只?打蝉蜕初期的魔族, 修为比这高的魔族,如果?遇见了, 就跑马不停蹄不带喘气地跑。六个人要时时刻刻呆在一起,不能?落单。如果?跟魔族打斗时发生难以理解或无法预料的事,就跑还是要马不停蹄不带喘气地跑。”
韩福听了,略感欣慰地点头, “我再考考你, 我们这支诛魔小队奉行的理念是什么?”
池榆盯着韩福那双带着审判意味的眼睛,觉得压力山大,“理念是……”韩福也没说理念啊,难道要她自己总结。池榆略一思索, 犹豫不定道:“活到最后才是胜利。”
“漂亮!”韩福大叫一声,双手一拍, 从桌上跳下来,把队友都吓了一跳,“愈小白脸,想?不到你看起来是个有面皮没脑子的,但肚子还是有点货啊,有你韩大爷的几分机敏。”
池榆笑呵呵点头,“过?奖了,过?奖了。”
一旁的死鱼眼睛男子出言提醒:“我们是不是该谈一下分工了。”死鱼眼睛男子叫做南宫南,他又道:“我先说好?,我可不做那些打打杀杀的活,太累了。”
“这还是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吧……”一叫做欧阳锦绣的女子轻声细气道。
“对啊!”韩福又拍桌子,“大家都不想?干累活,凭什么就要由你?你问过?我这个做队长的吗?你过?来,你是不是想?要吃我沙袋大的拳头了。”
南宫南呵呵一声,随即冷脸。
韩福被?激得气性?更?大,“你冷笑什么?有意见就说!装什么装,我最讨厌你这种一脸高深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今天不打得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就不是你韩大爷。”
说着就要扬起拳头。
站在韩福身侧的女子白玉珠,韩福的师妹,赶紧拦住了韩福:“师兄,算了算了,你有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
韩福哼了一声,把拉起的袖子扯下,“看在师妹费尽口舌劝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也没多费口舌,你师妹就说了一句话啊,池榆心想?。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正事要经。大家卖我个面子,都停一停啊。”说话这男子一脸温和,名叫张素。
韩福对着张素接了一句你说的对,转头对南宫南道:“我还看在张素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计较的。”
南宫南又呵呵了一声。
眼见“战事”又要一触即发,池榆连忙出来打圆场:“既然大家不想?要争进攻的位置,那我就厚脸皮担任进攻手了。”这话说的众人都看了池榆一眼。
欧阳锦绣咕噜一句“那可是很危险的啊”。
南宫南上下打量着池榆:“既然你喜欢,就交给?你好?了,只?是千万要小心点……不要死了。”
池榆:“对于打斗,在下还是有点自信的。”
韩福一肩揽过?池榆,“小白脸还是有点用的,你一个,还有一个进攻的,谁来。”他朝队友张望,张素出来拱了拱手,“我来吧。”
“谁来当防御的?”
“我来。”白玉珠道。
“那……我可以给?诸位治伤。”医生的位置就落在了欧阳锦绣的头上。
“你呢?死鱼眼。”
南宫南冷冷瞥一眼韩福:“我当后勤。”
“哼。”韩福冷哼一声,又道:“哎呀……看来这最重要的收集消息和联络宗门的事情就非我韩大爷莫属了。不像某些人……在后面只?会躲懒。”
“那我们何时出发。”张素问着,“别?的小队一早就走了,我们再不走,就赶不上宗门的人了。”
“不急。”韩福坐下,“吃完饭再走。”
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和好?酒。
池榆知道自己的情况,拒绝喝酒。
但小红闻到酒味就窜出来了,在酒坛埋头苦喝。
白玉珠一见,指着小红问:“这是酒虫吗?”池榆点头,白玉珠身子前?倾问池榆,“你知不知道,掌门夫人有一只?酒虫,除了颜色,跟你这只?酒虫一模一样。”
池榆正吃着,听到这话,险些把嘴里的花生米呛到气管上。
心想?幸好?出来时,她让小红全身变成绿的了。
“听说那只?酒虫是掌门夫人去酒城抓的,能?酿出世?界上最好?喝的酒。”白玉珠继续道。“我也想?喝那只?酒虫酿出的酒。”
池榆眼眸微暗,抚摸小红圆润的身子。小红为了她,酿酒的器官坏了,不仅永远酿不出酒,而且还要时刻担心累及性?命。池榆心里酸苦,小红跟她遇见的时候可是跟她说,它的梦想?就是酿出世?界上最好?喝的酒啊。
现在这个梦想?……彻底毁了。
“愈驰,你让你的酒虫给?我们酿一点酒喝吧。”
池榆把喝的肚皮鼓胀的小红抱在怀中,“它只?酿给?我喝……”白玉珠知意,也不再过?多谈论这事,众人闲谈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又把话题转到掌门夫人身上去了。
“你们说那位跟夫人怎么会发展出这样的感情。那种旷世?不/伦之恋……到底是谁先主动的。”白玉珠道。
韩福拦住白玉珠的话口,“你不要命了吗?好?多弟子因为谈这个被?刑罚堂的人找茬抓进牢里受鞭子。别?说了别?说了……”
白玉珠唉了一声:“反正我们现在也出来了,刑罚堂那些眼睛长在头上的弟子也管不到我们,有什么说不得的。他们做都做了还不允许别?人说吗?”
这话题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倒不如说,这话题是一剑门弟子共同的兴趣,上面越不让说,心里就越痒痒。
南宫南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那位跟他徒弟又不是圣人,朝夕相?处之下,生出感情,也情有可原。”
张素皱眉道:“可到底是不顾伦常……那位的夫人,也是个不知礼的。”
“怎么就光顾着怪那位的夫人了……”一向轻言细语的欧阳锦绣声量大了些,“怎么不怪那位了,夫人说得对,光怪夫人的,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夫人说得对?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白玉珠问着。
欧阳锦绣嘶了一声,“你们没听过?吗?当初龚真?人去找夫人麻烦,夫人说了这番话,我当时在路两旁,听到了一言半语。”说着,就把当时的场景一一说给?众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