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迩会意,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十分钟后,边迩跟着对方走进了一家装修不简陋的酒店里,酒店大堂明晃晃的光铺撒在边迩身上,边迩忐忑的咽了咽口水。
连寂川办理好了开房手续,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连寂川抬脚往电梯口走去。
走了两步,见边迩没有跟上来,连寂川蹙眉回头道:“过来。”
边迩视死如归的深吸了一口气,学校附近没有什么阴暗幽僻的角落,连寂川想揍自己消气,又怕被人打扰,最好的方式就是开一间房了。
绝对不会遇见好管闲事的路人,他可以尽情发泄他的怒气。
边迩走进了电梯,他目光又忍不住往连寂川手上的帆布包上飞,他还拿了道具吗?道具是是什么?棍子吗?还是皮鞭?
电梯停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连寂川刷卡,房门打开,他先一步走进了房间里。
边迩轻吸了一口气,跟着他走了进去。
边迩的母亲虽然不满边迩的平庸笨拙,但她极少对边迩施加暴力,边迩上次挨打还是很小的时候,初中时,因为分数太低了,害怕承担他妈妈的怒火,他偷偷篡改了成绩单上的分数。
东窗事发,他妈打坏了一根衣架。
连寂川比他妈妈高大太多,他能够承受他多大的怒火?不过是他对不起连寂川,只要不给躯体造成无法治愈的后遗症,边迩都可以接受。
边迩关上门,走进了房间。
连寂川已经坐在了酒店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前,他目光冰冷的凝视着边迩。
边迩缓步走近,白皙的脸颊无法自控的浮现出薄汗,连寂川是在想从哪里开始揍他吗?边迩乱七八糟的想,他宁可是屁股,屁股肉多,不容易伤到骨头。
边迩立定。
连寂川说:“站到这里来。”
他两条长腿微微岔开,腿中间空出一块区域。
边迩后背冒汗,规规矩矩站了过去。
随着边迩站在自己身前,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萦绕在鼻端,连寂川手指抽动,抬头,冷声命令道:“去洗澡。”
边迩:“啊?”
“去洗澡。”连寂川重申。
“那,那我去了。”边迩想,连寂川可能有洁癖,揍人的时候也希望对方干净一些,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边迩来到卫生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今天在咖啡厅呆了一天,身上有不算很淡的咖啡香气。
边迩快速地洗了战斗澡,擦干身体,边迩穿好衣服,回到房间。
连寂川还坐在他离开时的位置,双腿岔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边迩深吸口气,走近他,站在他岔开的双腿之间。
连寂川侧头,拉开纯黑色帆布包的拉链。
是要拿道具了吗?边迩祈祷,如果是棍子,最起码不要长刺,如果皮鞭,希望可以小一点点。
“眼睛蒙上。”连寂川从帆布包里取出眼罩,眼罩也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花纹,命令边迩。
边迩一诧,很快他就明白了,接过眼罩,抬手,颤颤巍巍地戴上。
“戴好了吗?”连寂川嗓音淡漠。
边迩语气忐忑,“戴,戴好了。”
连寂川没有发出嗯一类的音节,眼睛被蒙住了,其他的感官就会显得极其明显,边迩听到细微的轻响,是连寂川在包里翻找什么吗?
随后,边迩又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连寂川用来揍他的工具到底是什么,刚想到这里,连寂川又命令道:“衣服撩起来。”
是要揍他腰吗?也是,连寂川最开始就是被他的腰照蛊惑,边迩忐忑地撩起衣服下摆。
紧接着,冰凉的细条器物贴在了边迩的皮肤上,边迩整个人不受控制发颤,双腿发软,但他不敢跌倒,于是强迫自己冷静,又双手攥紧衣摆,抖着嗓子道:“连寂川,这是什么?”
连寂川没有回答,边迩只好自己体会,好像是……一条细细冷冷链子系在了他的腰上,边迩脑子里瞬间浮现了腰链两个字,连寂川到底想干什么?
“好了,现在躺在床上。”连寂川又沉声吩咐。
边迩呆愣愣的拎着衣摆,整个人都僵住了,险些要咬到舌头,“你,你说什么?”
“我让你躺到床上去。”连寂川克制着不耐烦,重复了一遍。
躺在床上更方便揍人吗?边迩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他松开衣摆,视线被漆黑的眼罩遮挡,他摸索着挪到床边,膝盖不不经意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边迩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手摸到床边,边迩坐了上去,还是觉得躺在床上这个要求太过于荒唐,“你,你是要揍我屁股吗?”
边迩小声询问。
连寂川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边迩摸索着躺在床上,感觉很奇怪,不过脑袋里全都是让连寂川消气的念头,边迩没有多想。
环在腰间的应该是腰链,细细窄窄的一条,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恐怖物品,上面悬挂铃铛,伴随着边迩挪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幸好后腰没有铃铛,而且豪华套房里的床也比边迩当初开的单人间要舒服好多,腰陷进床褥里,没有硌疼或者不舒服的感受。
肚皮忽然有些凉,边迩浑身过电般的一颤,微寒的指腹碰触到腹部的皮肤,边迩的腰不自觉的收缩绷紧。
连寂川眸色幽深,修长的手指按弄垂坠在边迩腰腹上的纯金铃铛,黄金铃铛碰触到男孩滑腻的皮肤,他雪白的腰腹忍不住的瑟缩,摆动,腹部金色的腰链也随之晃动,两种耀目的颜色交错,连寂川眼睛刺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