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倾见气氛尴尬起来,忙笑道:“宁妹妹是开玩笑的?,卓哥哥是我们多年的?兄长,就算是喜欢,也是兄妹之情,宁儿以?后少看点那种书吧!容易把脑子看坏,有时?候书上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妹妹以?后若是闷的?慌,就经?常去找我玩,我教?你画画。”
叶宁开心地连连点头,然后又抓起叶卓的?袖子擦了擦嘴道:“我方才就是开玩笑的?,看把卓哥哥吓的?,脸都紫了。”
叶卓感觉被两个小丫头摆了一道,又无力反驳。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叶宁突然对他起了歪心思,他要拿她怎么办呀!
叶宁吃完鹅腿又要抓他的?袖子擦嘴,她就是故意的?。
他无奈地掏出手绢帮她擦着嘴,嘱咐道:“以?后吃东西的?时?候话不要乱讲,容易噎着。”
叶宁嘿嘿一笑道:“知道了二?哥哥。”
三个人吃着饭,话说个不停,旁边耳尖的?傅朝寻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他以?为这顿饭难以?下咽,看来并不是,回头他要好好感谢叶宁。
只是,叶卓和温衍不同,温衍做事急躁,沉不住气,有情绪就发泄出来,追叶元倾也追的?用力,这样?的?人容易让人感动,但也容易耐不住性子,到最后自己搞的?一团糟。
但是叶卓藏得深。
虽然不知叶卓何时?喜欢上的?叶元倾,但是能从这段时?间里看出,叶卓是一个心性极佳且有耐力的?人,在?他和温衍争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一直默默地静候着,等把温衍挤走了,他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然后在?封了太子之后立马赶了过来,准备见缝插针。
他现在?有了身份加持,只需要张一张口就能求来一个两国联姻的?圣旨,但是他没有,他选择跑来一趟。
诚意最容易打?动人,尤其在?他和叶元倾这种有隔阂的?时?候。
这是个难对付的?竞争对手,比温衍还难对付。
再看向叶元倾,她整张脸都被叶卓挡住,一点也看不清。
这饭真的?吃不下去了。
叶卓自从被叶宁拆穿心思之后收敛了很多,也不再给叶元倾夹菜。
三个人吃完饭,叶卓去结账,结果店家?说傅朝寻已?经?付过了。
叶卓立马黑了脸,掏出一把银票塞给店家?,说:“我们自己的?饭钱自己付,请你把钱还给他,这些不用找了。”
店家?抓着一大?把银票傻了眼,不明白这两桌人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
三个人出了酒楼,叶宁闹着去湖边划船,叶卓本来不想去,但是又搁不住叶宁闹,最后只好带着俩人去划船。
三人去的?路上,叶宁又买了很多东西,总是让叶卓帮她拿着,叶卓以?前也习惯了叶宁的?使唤,当下一时?改不了,任凭她把自己当牛做马。
只是,三个人前面?走,后面?一批官兵追,准确来说,应该是傅朝寻带着一批官兵依巡逻之由明目张胆地跟踪着。
叶卓在?心中叫苦,他真的?太难了,完全没有一丁点和叶元倾独处的?空间。
三个人到了湖边,叶卓叫了一艘船,他心想,他们把船划的?远远的?,傅朝寻就不会跟过来了吧!谁承想,傅朝寻又依湖里可能有作案工具之由,叫了几?艘船,一边追着他们,一边在?湖里装模作样?地打?捞。
一整个上午,傅朝寻都跟着他们阴魂不散。
三个人划完船,又在?街上玩了一会回了府。
叶元倾一到家?,就见一家?人在?前堂里面?色凝重地坐着。
她走上前,问道:“出了何事?”
叶元恒紧皱着眉头说:“姜叙那个王八蛋,要害二?弟,他今日在?朝堂上参二?弟以?权谋私,与别国互相倒卖兵器。”
与别国互相倒卖兵器?这可是大?罪。
“王八羔子。”叶元恒气得整张脸通红,“我就知道让他进兵部?会出事,果然还是出事了。当初就不该因为傅朝寻和姜妍的?婚事让他进去,现在?倒好,一个要害二?弟,一个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指的?谁?傅朝寻?
叶元恒瞥她一眼,冷笑道:“你这个傻丫头,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现在?怕不是人家?不理你了吧!你可知道,傅朝寻昨日密会了姜叙,也许他们是串通好的?。”
“不可能。”叶元倾急忙为傅朝寻辩解,“傅朝寻不是那种人,他见姜叙代表不了什么。”
“那他突然不理你,又如何解释?”叶元恒越想越气,“那日,我随你一起去侯府他都不见,后来你自己去找他,他也不见,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意思?现在?,皇上已?经?对二?弟起了疑心,开始着重调查,二?弟什么也没做,倒是不怕他们查,只是闹这么一出事着实让人恶心,姜家?那一群王八蛋,没有一个好东西。姜叙不是和二?弟师出同门吗?不是整日称兄道弟吗?怎么到头来还让人摆了一道?你们两个,以?后长点心吧!跟个瞎子似的?,别什么人都掏心掏肺。”
叶元恒带着俩人一起骂,这次是真的?气急了。
叶元倾又解释道:“大?哥你先别着急,这事肯定有问题,傅朝寻他……”
“你别替他说话了。”叶元恒又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何不理你?”
叶元倾一时?说不出来。是啊!他为何不理她?她也想不明白,今日在?街上她应该问一问,是她疏忽了。
“倾儿。”傅青问她,“傅朝寻当真不理你了?你可是辛辛苦苦地寻找了他一个多月,他说不理就不理?”
叶元倾无法?解释,低下了头。
傅青皱起眉头,叹气道:“我看傅朝寻也不像那种人,只是他为何突然这般?难不成又是傅亲王给他施了压?”
“施什么压?”叶元恒又激动地站了起来,“我看,温家?人也铲除了,元倾也没有了利用价值,才不理的?吧!”
“不是。”叶元倾摇头道,“傅朝寻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喜欢我的?,他一定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这次问话的?是母亲温容,温容心疼地看着她,“倾儿,这一个多月,你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的?不成样?子,娘亲看着你又心疼又无法?,就算是你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是不是也要给你说个明白?就算有苦衷,是不是也要与你说一声?他每次来,母亲因为可怜他,把他当做亲儿子对待,我们将军府对他如此诚心,他无论如何也不该这般?你和温衍闹到生死地步,难道不也是因为他?”
叶元倾无力反驳,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来,嘴里一直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娘亲见她落了泪,眼睛也红了,缓和了点语气道:“倾儿,别难过,娘没有别的?意思,娘只是想让你们两个当面?说个明白,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说清楚了,免得模糊不清地伤心难过。”
叶元倾点着头,擦着眼泪道:“我知道了娘,我会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