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女人该有的,我都有,除了它们……

唉,我的A减啊……郁闷。

没等我哀祷完可怜的小胸,却见皇上将头窝入了我的肩侧。这是做啥?在我这寻找安慰么?我这羸弱的肩膀竟有如此的力量?

“你还不说么?”他的话有气无力。

“皇上要奴才……说什么?”我倒真迷糊了,这当下我还能说什么?

“呵呵,有趣,朕倒还真想等着你自己说的那一天。朕不会逼你。”捉住我的手,轻吻着小指的末端,仿佛那是一根美味的香肠一般。我讪讪的看着他,有些捉摸不定他到底要我说什么?难道要我主动说愿意与他共谱一曲断袖问情么?

在我面前,他似乎并无意端摆多少皇帝的驾子。除了替他掌灯,多半时候还得听他倒苦水。虽说他这般的信任与我,但我每次终是昏昏睡去,令得他哭笑不得,直叹自己的说辞枯燥无味。

我倒真愿当他的小厮了,这样的交心,很是奇妙。他仿佛是我来到这朝代唯一的朋友,听他的诉说,我仿佛也能排遣内心的孤寂。

“皇上,奴才……”我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若他真是同性恋,发现了我的女儿身,那我该如何是好?

“别……朕累了。”得寸近尺的将嘴脸全数埋在我的怀中,若不是我胸前无货,我哪能任他如此欺我?

“可是……”我担忧的看着门外那隐约的身影,我的一世英名啊!

“朕……很累。”他在我的怀中龃龉着,似睡非睡的,口齿已然不清。

我低头看他,心里有丝替他心疼。从古自今,多的是逐鹿天下的英雄豪杰。人人都想当皇帝,可那些个没当上皇帝的人又有谁能体会到做君王的无奈?

“清瑶……”他迷迷糊糊的吐出了两个字来。

清瑶?我微怔,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忆起那日在花园中的对话,莫非……

我微叹,他果然是个身不由已的帝王。他不常召宠后妃,对我那些“后妃爱慕帝王”的说辞也颇有微言;莫非,他的帝位并不得先帝传位,他会上位全是因为外臣的抬举?若真是这样,他确实需要容纳这些“功臣”们的女眷来充实后宫,替他们各自巩固自家的势力,从而巩固自己的皇位。那么,他心中追忆、口中念叨着的这位清瑶,莫非是牺牲于后宫权力相争的无辜女子?

而这女子,或许就是皇上他倾心相恋的女子。

我伸手轻抚上他的面孔,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司马睿,可身为奴才的我只能称他为皇上,而不能以朋友的身份来安慰他。

“司马睿,你当真是孤苦。”我轻叹,“即便我心中怜你,却也不能以朋友相待,只因你是皇上。可是……我却能这般的在你入睡之后,用真诚来抚慰着你,司马睿,请你相信,我至少是你的朋友。”

他没有动静,仍是平稳的呼吸。我安下了心,静静的拥着他(事实上,我也无法从他的拥抱中挣脱出来)。

对于痴情的男人,我总怀有一份好感。眼下这男人最为需要的是没有任何利害冲突的友谊,若他能在后宫之中当真寻到真心爱他的女子,只怕他才能真正的寻到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安全港湾。

夜色更浓,睡意重重的向我袭来,司马睿,就让我们在梦中做一回朋友吧。

晓暮思君心,可安否妾情怀?当予承恩露,莫不以花香怜!

梦中,一女子身着宫装,彩袖飘飘,依在她身后的他以极温柔的怜惜宠溺着她在花间飞舞。

“你若不是帝王君,与我只是这痴人梦世中的一对情侣,合该多好?”女子深情的说着。

“如你所愿,承欢梦世。我的一生,是你的。”司马睿的话深纵的令人陶醉。

我更待君心,不知君何惜?

梦呃……

竟是如此妖娆……

第六章 加宠

早上醒来之时,却是在皇上寝宫的伺夜太监处。我起身的时候有些茫然,只记得在御书房内被他搂着睡着了,是何时来到了这里?又是如何来到了这里?

该……该不会是他抱……着我来的吧?

这伺夜太监睡觉的地方就在皇上的寝宫之内,在皇帝的龙床旁有一小小的地方用屏风隔了开来。可是,这原本的伺夜太监去哪里了?我若睡这,那他昨晚岂不是被赶去了别处?

我揉着眼睛想了半会儿,仍是想不明白。

可有人送上门来让我听个明白。

跟了皇上很多年的常公公在我出了寝宫之后便将我逮了个正着,原以为他要训斥我的无理,却不料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目光上下流连的打量着我。只看得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他才斯条慢理的对我说着:“皇上已经下令,言公公从今儿个起,兼任伺夜太监一职。除了为皇上掌灯以外,更要伺候皇上的夜寝晨起。还有……皇上说啦,言公公身兼二职,比起洒家都要辛苦,就免了其它杂务,也无需每日向内侍府报到,只需好好待着,等候皇上的差遣。”

我一愣,他这是搞什么东东?还要让我兼职么,是嫌我不够累是吧?

唔,不过,常公公刚也说了,除了这两件事,我既不需要听其它人的差遣,也不需要日日去那内侍府报到,倒也松了些时间下来可以偷闲。

算了,算他好心,伺候个起夜或是穿衣什么的,又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嘿嘿,说不定哪天还可以偷看他与后妃们的……嘿咻运动,这可是我们那时代的人怎么也看不到的闺房秘事咯!嘻嘻,不是我好色或好偷窥这一口,实在是嘿咻这项运动并不怎么稀奇,稀奇的是皇上的嘿咻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有很多从古书上流传到网络上的古代宫廷春宫图么?我倒真是好奇古人皇帝们是不是当真要参考这些个春色无限的私房画了?

才正想着,却无竟瞥见了常公公暧昧的目光。

我嫌恶的瞪他,只怕他已经想歪了。皇上身边的老太监们自是不敢将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四周围当戏来唱,但他们至少还敢用眼神欺我。且当我走过他们身旁之时,他们眼中尽是流露出令人恶心的暧昧神色。

这些个被去了根的老男人们,终日活在这活色生香的芙蓉园中,看尽各路嫔妃为求宠幸而不择手段,心智竟也被熏得有些变态。他们多半是认定皇上有龙阳之癖,而我就是他后妃之外的第一个宠宦。

许是宠我又怎地?再怎么说,在他们眼中我是断了根的太监,总比男人来得干净。皇上还是他们的主子呢,更是这东晋朝的主子,他们怎地就敢如此放肆与无礼?有什么是我不曾知道的?

闷气的窝在暖室,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这宫闱之中的秘密当真令我好奇。当初那花圃果真是皇上为思念逝去之人所建么?当真如此,他为何不斩我手脚,却将我接到身边伺候?门外的奴才们有些不屑皇帝的行为,但为何太后与皇后似乎从未过问?

若这后宫真如写书人所言黑暗一如无底深渊,那么总该有眼线将我与皇帝不合时宜的举动向上禀报才是。又为何这后宫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

不妙啊,暴风雨前的平静才是最可怕的。

可怕归可怕,可我现在的待遇却好得翻了数倍。

午膳与晚膳都可口得不了,原是送到御书房的点心,皇上都遣来了我这里。果真是当皇上的贴身太监好处不少哇,光是吃的喝的就比旁边的太监好上了百倍。

无事可做,时间也过得飞快。今晚皇上倒是没宣我去御书房掌灯,而是差我在暖室候着,说是批阅远奏章要去容昭仪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