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西南角的灶屋门缝里隐约透出淡黄的光。

赵楹推门进去时,便闻到股米酒的淡淡甜香。屋角挂着只圆圆的琉璃灯,发出朦胧的光芒,明亮而不刺目。严鸾站在灶台前,湿透的丝衣缠在身上,隐约透出象牙白的肌肤颜色。赵楹愣了愣,朝前贴了一步,看他正用勺子搅着小锅里的米酒,软糯的白米粒活泼地在酒中转着圈儿。

严鸾察觉他进来,头也不回道:“半夜不方便弄,凑合吃这个罢。”他湿透的袖子直挽到肘上,犹自顺着滴水,将地面染出了一片深色的湿痕。赵楹听他声音颇冷淡,愈发想笑,便凑前了一步,将他圈在灶台与身体间。严鸾呼吸滞了滞,尤带了余怒,躲闪道:“让开些,热得很。”说着便有水珠顺着脸颊滑下,也不知是汗是水。眼见推不开,只好叹气道:“井里湃了葡萄,饿就先吃点,别碍在这里。”

赵楹果然松了手,一言不发地退出去。严鸾手上一停,忍住了没回头看。

灶火烧得屋里闷热不已。严鸾将两只鸡蛋磕进锅里,已经分不清身上是水是汗。身后忽又有了动静,严鸾僵直了身子站着,控制着渐乱的呼吸。刚才走开的人去而复返,依旧贴在背后站着,将一颗冰凉凉湿漉漉的葡萄贴到他唇上,低声道:“热不热啊。”

严鸾闭了眼,蹙眉道:“你又……”甫一张口,葡萄便被塞了进去,一颗冰凉噙在口中,凉气丝丝漫开。

赵楹拿浸过冷水的手捻上他温热的乳尖。严鸾猛然弯下腰,轻促的呻吟脱口而出,却被揉抚着耳畔转过脸来,灼热的喘息都被堵在口中。凉丝丝的手指自亵衣下探入,在湿热的腰腹间滑动,另只手却始终在乳尖流连揉捻,弄的严鸾情热如焚,止不住地呻吟颤抖起来,救命稻草般抓紧了他的手,按在急促起伏的胸口上。

一吻即毕,熟透的葡萄早已被揉烂推下喉咙,赵楹抬起头,齿间噙着一粒小小的葡萄籽,轻笑道:“帮你剔出来了。”灶屋里的空气闷热到近乎粘稠,严鸾昏沉地看着他沾了紫红汁液的唇间,汗如雨下,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湿热的窒息感却激起了奇异的快感,叫他紧紧缠在赵楹身上,饥渴而盲目地索求。

赵楹紧紧箍住身前的腰,略显粗暴地揉搓着他紫胀的下`体,微凉的手指激得严鸾没了筋骨一般倚在他身上,仰了颈呻吟不断,更反手抓紧了他,摸到胯间胡乱抚揉。赵楹难以自抑地粗重喘息着,顺着耳垂、脖颈一路啮咬。严鸾哽咽般急重地喘息,颤抖的手指在赵楹胯下揉弄,含糊呻吟道:“进来罢……啊……”赵楹吻了吻他泪意朦胧的眼,饱胀的顶端抵进臀缝中两瓣软肉立即敏感地绷紧了,大腿内侧汗湿的肌肤也在细细抽搐。

赵楹将他锁紧在胸前,一面吮着喉结,一面瞥了眼灶上的锅子,忙揭了锅盖丢开,含糊道:“尽忙着发浪……汤要漾光了。”一面重重挺腰,顶进他湿热的甬道中。严鸾嘶哑地低叫出声,被瞬间爆发的快感冲得眼前一片眩晕,丝毫没了顾及其他的余力,只瘫软在赵楹身上,喘息着绞紧了体内的硬热。

赵楹亦忍不住连连抽气,扣紧了腰身再不敢动,低哑道:“怎么咬这么紧……就馋成这样?放松些……”一面在臀上用力揉`捏。严鸾急促地喘着气,汗水滴进眼中,眼前一片斑斓的朦胧。此时自眩晕的快感中稍稍回神,便努力放松着饥渴缠紧的内壁,一面缓缓动腰。

赵楹额角的血管都凸了出来,吮着严鸾的脖子深深喘息。胀痛的下`身被裹在湿热的软肉中,吮`吸似的细细吞吐,不过动了数下,已经快耐不住。赵楹将他牢牢锢住,低哑道:“妖精,别动了……”一面深深挺腰,将阳`物整根送入。严鸾被顶得促声呻吟,战栗着弓起身子想脱开这样深的楔入,却被抓住了腰胯,尽根没入又抽出,顶送虽缓,触感却清晰到恐怖。几个来回,严鸾便软了筋骨,颤抖着直往下滑。赵楹抱紧了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动作,直将严鸾弄得痉挛着泄了。粘稠的白液溅上深灰的灶台,淋漓洒在地上。

严鸾软软伏在他臂间,却浑身汗湿地打滑,只好抓住他的一条手臂喘息不定,过了半晌才找回些力气来,两腿发软地重新站直。

赵楹的阳`物依旧硬`挺挺嵌在他体内,此时转着腰磨了两下,又将严鸾抵弄得喘息起来,这才缓缓松了手臂,贴紧了他道:“我饿了。”

严鸾喘息不定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时不明白是甚么意思。赵楹似笑非笑看他,又动了动腰,将严鸾撞得“啊”了一声,慌忙伸臂撑住灶台,这才开口道:“你舀来给我吃。”

严鸾蹙眉看他,失笑道:“你发甚么癔症。”

赵楹低低俯压下来,逼近到他面前,口唇相对道:“你喂给我,我也喂给你……来。”说着抓起严鸾的手来,抓了只汤勺便送进锅里,腰下又开始缓缓顶撞。

严鸾抽搐着抓紧了勺子,无力喘息道:“别……折腾我了。你既有气,明说难道不好?”

赵楹凉凉笑了一声:“为夫哪里有气,不过想学学我那好侄儿,尝尝你亲手服侍吃饭的滋味罢了。”

严鸾这才晓得他抽的甚么风,只得耐着性子舀了一勺蛋酒,哆哆嗦嗦喂进他嘴里。赵楹张嘴喝净了,顺着勺子吮上严鸾的手指,将弯曲的指节含在嘴里轻轻舔咬。然后咬住了骨节,舌头舔上敏感的指缝。严鸾手一哆嗦,勺子摔在地上。抵在甬道深处的那物蓦地抽出,严鸾尚来不及叫出声,便被打横抱起,摇摇晃晃进了厢房。

竹床咯吱响了一声,赵楹压覆下来,呼着热气咬上耳垂。严鸾扶住他肩膀,呻吟道:“你……不是饿了?”

赵楹齿间碾着他颈上一点肌肤,低微道:“这不正要吃你……”说着将手浸入一旁冰块化了大半的铜盆里。

严鸾笑了一声,放松了身子,随着他的咬啮细细喘息,胸口突地一凉,霎时起了一片战栗。低头看时,却见赵楹将拇指尖儿大的一粒冰按在了乳`头上,用指腹推着缓缓滑动。严鸾舒了口气,闭了眼细细享受着胸口的凉意,寒意侵肌,胸前便渐觉麻木,下一刻却被湿热的舌抵住,抿在口中缓缓舔舐。严鸾小声抽气,抚了抚赵楹松散的发髻,轻声道:“你轻些……嗯……别弄出动静……”

赵煊一向怕热,烫伤的手又一跳一跳地疼,本就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半夜时,忽听得院子里有些动静,便下床去看看。严霜跪坐在床前踏步上,正隔着冰轻轻打扇,犹豫了一下,细声道:“陛下……还是别去的好。”

赵煊坐在床边,指头抓了抓凉席的草边,又一语不发地躺了回去,半晌道:“不用扇了,也不是很热……”床上一双枕头,一只清凉的瓷枕,一只软软的织锦方枕,里头大约填了些药草,散着淡淡的苦香气。赵煊将脸转了转,埋在枕中,默默嗅着这清淡气息。

严霜搁下了扇子,抱膝倚在床边上,隔着狭长的窗格看向外面。天井里没有风,却灌满了淡淡的月光,轻霜似的,叫人看着便觉得凉快许多。

隔壁忽然“咯吱”了一声。赵煊望着床顶,蹙了蹙眉头,人却没动。过了一晌,这怪声便接连响起来,连绵不断地穿墙而过,刺激着他的耳膜。严霜担忧地转头看向床上,隔着薄纱床帐,那人正僵硬地躺平在上头。赵煊紧紧闭上眼,一团闷热的黑暗中,不由自足地仿佛看穿了那堵墙,亲眼见着了那情形似的。摇晃的不断作响的竹床,被震荡着水波般轻轻抖动的薄纱帷帐,交叠的人影和压抑的喘息,雪白的躯体上染着湿亮的汗水,随着顶撞痉挛着迎合。

赵煊忽然狠狠掴了自己一巴掌。

脸上还不觉怎样,手上已经炸开火烧火燎的痛。赵煊咬紧了牙小声抽气,摊开的手上却蓦地一凉。他呼了口气转头去看,见是严霜在冰水里浸了巾帕,匆匆团了敷在手上。

赵煊背对着他转过身去,焦躁得满头尽是汗水,心里明明晓得这事龌龊,身下却还是起了反应,愈发烧得心热。严霜低头想了想,又将巾帕拿回来浸凉,拧干了伸手去拭他额头的汗珠。帕子当搭到额角,手便被握住了,严霜下意识地一挣,没能脱开,倒被反力扯得伏到了床上,转瞬想起那手上的水泡,便不敢再挣,喘着气不上不下地磕在床沿。赵煊转过身来,眼睛瞧着帐顶一无所有的黑暗,低声道:“严霜,你上来。”说着拖着他的手移到胯下。

(未完,剩个尾巴写不完了明天再更,先把这些发出来吧大家晚安TAT)

对不起大家久等了,我来更文鸟TAT(每次发文都要道歉神马的回头变身道歉小王纸TAT

LZ是个废柴的SB,工作室催得好紧,于是先花了几天做了好多版封面,改来改去最后还是被废掉了O通宵修文快修完了才发现弄错了版本,修的是删减版,于是从头开始对比=L=因为个志需要没发过的新番外,一时又完全没有灵感,于是写了这篇给大家预告过的题材。

昨天被青花鱼君骂了,晚上想了想,觉得这样很不好,于是………………干脆发粗来吧!工作室那边再说吧明天想办法再赶一篇(虽然没灵感)……反正已经拖稿好几天了||||大家有啥想看的一定告诉我哦……再搞新番外啥的现在真的毫无头绪……TT

严霜只愣了一霎,待回过神来,几乎要为自己的麻木感到羞耻了。不管隔了多少年,年少时如蛆附骨的屈辱感还是瞬间袭至。因为要忍受屈辱,所以必须麻木。

赵煊喘着气绷紧了身子,胀到发疼的下`身被裹进柔软湿热的口腔中,含住了轻轻吸`吮。快感被最大程度地逼迫出来,压榨着最后一点自持。隔墙传来的摇晃撞击声愈发急促,几乎听得见微不可闻的呻吟喘息。赵煊在眩晕波荡的快感中模糊地想,怎么会这么舒服……他觉得出,这样的“服侍”只是无法拒绝的无奈敷衍,自己却还是迅速沉迷在肉欲中。恍恍惚惚想起来这人不堪的出身,难怪这般驾轻就熟,炙热的欲`火中便又多了一重烦躁,不由自主便抓紧了他的头发,逐着快感狠狠朝下摁。

按压的力道没有遇到一丝挣扎抗拒,仿佛含住自己的并非活物,只顺从地朝下吞咽。湿滑的喉口不受控制地痉挛缩紧,快感瞬间炸开,叫赵煊脑中有了一霎的空白。

汹涌的欲潮渐渐平息时,原本跪在身边的人正在悄无声息地后退,安静到几乎难以察觉。赵煊喘息不定地睁开眼,听见衣料擦在床沿发出的极细微的声响。他翻过身来,看着黑暗里那个模糊的影子轻轻爬下了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堪堪夹住他一角衣袖:“就在床上睡罢,不用守夜了……先生知道了要生气的。”

借着窗外霜色的月光,那个轮廓模糊的影子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近乎忤逆地小心伸出手,将袖子抽开了。赵煊皱了眉,看他无声无息地俯首退到门边,轻轻打开了门,侧身出去。

严霜一出门就把口中的稠液吐在了手里,快步走到井边洗净了,又舀了水反复漱口。阿福警觉地自小窝里探出头来,轻呜了两声,见是他,又缩回去睡了。待唇舌的温热被洗刷成满口冰凉,才回到廊下,坐在天井边的石板上,仰了头看着天空。

盛夏的繁星密密麻麻嵌在那一小方夜空里,晶莹又绚丽,这么看着就知道离人很远。月光薄薄洒在天井上,脚沐着月光,身子就淹在暗夜里。

厢房也已经没了动静,寂静炎热的夏夜,四下只听得见细小起伏的虫鸣。严霜抱膝低下头,此时此景,其实有些想去找先生,告诉他,我很想你。

我这辈子,最好的日子是跟着你的那几年。

心里常常一遍遍想,却也明白不能说。先生这些年才过得开心,所以不能因为自己有了不开心。

厢房的门忽然响了一声。严霜惊觉起身,见是严鸾披着件白丝亵衣,端着盆子,反手关了门走出来。

严霜朝前迎了一步,小声道:“先生。”

严鸾“嘘”了一声,慢慢走过来,轻声笑道:“那个睡得死猪一样,我出来洗洗……”严霜笑了笑,替他去灶屋里将琉璃暖水釜抱出来,兑在严鸾端的木盆里,又摆好杌子,扶他坐下来慢慢擦洗。

严鸾拿条素帕浸了冷水,小心敷住脖子上连绵成片的牙印,忽而道:“小霜,怎么自己在外头。”严霜正撩了温水,替他冲洗脊背,愣了愣才道:“屋里……热。”沾了水的白`皙肌肤上,缀着点点淡红的淤痕。

严鸾擦净了水,重新披了衣,接过帕子道:“小霜也脱了洗洗罢,天气热得很。”

严霜只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站起来背转过身去,一件件解开衣服。最后一件亵衣也被脱下,严霜抓紧了布料,僵直着不敢转过来。严鸾将手覆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小霜。”手上轻轻用力,严霜便低头咬紧了嘴唇,缓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