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抬起头,神色不善的盯着他。说她齐悦没事,说陆向松?
齐悦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他很好。”
对面两人惊异莫名,从学生时期到这次重逢,这是齐悦第一次反抗。
两人刚想再说什么,一个巴掌就已经呼了过来。
男生捂着脸错愕,有人打他?
于樱已经忍了好久了,再也忍不下去,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那人鼻子骂:“老娘忍你们好久了!哪里来的狗嘴,张嘴就是这么臭!”她手指一转,指着那个一动不敢动的女生:“还有你!没打你是老娘看你是个女的,也给我把你那臭嘴闭上!”
作为于家的长女,那些惹不起的家族有哪些人哪些子弟她都清楚,这两人她听都没听过,自然想发怒就发怒。真惹她生气了,就算是陆向松她都敢揍,更别说这俩了。
齐匀走近,抱住还在颤抖的自家姐姐的肩膀,眼神落在那两人身上,却是有着从未有的冷意:“李家的少爷,林家的千金小姐,听说你们要订婚了?恭喜啊。”
他压低声音,凑到两人耳畔分别低语了什么,只见两人纷纷面色剧变,却不敢再多留,也没去在乎被打的事,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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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的照射下,少年表情淡漠,眼神很冷。
齐悦抓住他的衣袖:“小匀,你说什么了?”
齐匀将她冰凉的手握住,牵着塞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我只是告诉李少爷,听说他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告诉林小姐,说上次有人看到她在酒吧和人玩嘴对嘴吃饼干的游戏。顺带再祝他们订婚快乐。”
齐匀是个固执到偏执、非常记仇的人。欺负过他姐姐的人,他一个都不打算让他们好过,现在只是开始罢了。
十五六岁的男孩气质如竹,挺拔的站在她身前,试图给她遮风挡雨。
齐悦错愕,低下头加重了相牵的手的力度。
于樱还在原地骂骂咧咧,她憋不住气,之前就觉得这两个人阴阳怪气不像好人的,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直接动手。
齐悦心头暖暖的,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出头。
三人的司机都陆续赶到。于樱自己搬出来住酒店,是自己打的车,齐悦虽然和齐匀是一家人,但是毕竟已经出嫁,自然不会跟着他一起回去。
齐匀把她脖子上的围巾系的更严实些,叮嘱她:“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引得齐悦发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却发现几个月前还能摸到的头顶现在已经完全够不到了。
齐匀弯下腰身让她摸。
齐悦心满意足,坐上车的后座。
齐匀见她系上安全带,叹了口气:“...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这么久没见,齐悦的小脸都圆了一圈,也比之前更爱笑了,看上去过的很幸福。就算他再怎么不承认,陆向松都把齐悦照顾的很好。
那就勉强承认一下这个姐夫好了。
齐悦回到家时陆向松难得已经在床上躺好等她了。平时一直是陆向松回来的晚,齐悦赶紧把身上的寒气洗尽,钻进被窝和他贴贴。
陆向松的心情很差。齐悦在路上时他接到了于樱的电话,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个仔细,气的陆向松头疼。
李家?他印象中李家是个开律师事务所的。林家?好像是做灯具厂的。
得给他们使点绊子了。
齐悦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最近两人都忙,只有入睡前才能这样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说点话,她一边玩着陆向松修长的手指,一边兴奋的和他说着齐匀今天有多帅有多出色。
完全没打算提自己的事。
陆向松当然不至于吃齐匀的醋,只是齐悦越夸越兴奋,已经把齐匀夸成天上地下第一完美男人了。
十五六岁,毛都还没长齐呢,就被夸成世界第一完美男人了。
陆向松握着齐悦的肩膀,打断她喋喋不休的嘴:“齐悦,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齐悦直接哑火了,眼神躲闪,怎么都不敢看陆向松。
“我原来那点破事你都知道了,不告诉我你的,会不会有点不划算?”
陆向松循循善诱。
“我没办法理解你想的一切,但是我可以听你说。”
“只要你愿意说,我都会愿意接受。”
“就像你说你爱我,我也爱你。”
“所以,我会爱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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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说到做到,保持着每周一副画一副画送给陆向松,家里很快就没地方挂了。
陆向松忙,他们几乎没好好出去玩过,可以画的素材越来越少,到一月下旬,齐匀实在没有画面可画,已经开始放飞自我,耗费一天时间画了一副她想象的陆向松女装图,画中的陆向松长发及腰,身着异域服装,身上银饰摆动,面庞上还有金色的面纱遮挡住大半脸,只隐隐看得清轮廓,正在翩翩起舞,好一个绝世舞姬。
陆向松看到自然大怒,当场抓着齐悦大操了一顿,操到齐悦频频求饶,言辞凿凿说再也不会了。
她没东西画,陆向松也不让她再这样自己YY,一个电话打给了陈伯,让他帮忙把陆家宅子里他小时候的相簿都给带了过来。
陆向松小时候的照片很少,一本薄薄的相册放在齐悦腿上,她窝在沙发上一页页翻动,陆向松坐在旁边喝茶,陈伯坐在他对面和他一起喝着。
齐悦看的认真,陆向松这样的大少爷按道理童年应该会留很多照片,那时候相机也不是稀罕物了,但是他的照片很少,大部分还是臭着一张脸,一副恨透了拍照的模样。
看了好多张臭脸小陆向松,齐悦估计自己再画也是个臭脸大陆向松。
相册已经翻了大半,齐悦盯着左下角的一张照片看了许久,发出一声惊天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