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芝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时芙昕,知道你姐在相看人家,我们好心帮忙,你不要太不识好歹。”
时芙昕冷笑出声,讥讽的看着时芙芝:“你母亲到底是不是好心,我们先且不论,我只问你一句,庆国公府那样的人家,你愿意嫁进去吗?”
时芙芝被问得一愣。
时芙昕脸上的讥笑更甚:“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来京不久,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随便糊弄了?”
曾雨薇没有和时芙昕争论,只是满脸委屈的看向时老夫人等人:“母亲,这话从何说起呀,这次,我真的是带着诚意来的,想和家里好好处好关系的。”
时老夫人见时芙昕又要发飙,抢先开口:“正坤媳妇,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说着,看向时大夫人,“你不是新得了好茶吗,带正坤媳妇过去品品吧。”
时大夫人连忙站起身,笑着挽起曾雨薇:“弟妹好久没去我那里了,走,今天我们得好好聚聚。”
曾雨薇顺势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时芙昕,跟着时大夫人出了屋子。
“等一等。”
时芙昕叫住了她们,淡漠的看着曾雨薇:“老话说得好,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管好你们自己的事,不要在盯着我们家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曾雨薇再也忍不住了:“母亲、大嫂,你们听听这话,这倒真成我多管闲事了。”
时老夫人给时大夫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带走曾雨薇母女。
金月娥也站了起来,拉着时芙昕示意她少说两句。
等人走后,时老夫人才沉脸看着时芙昕:“你就算不同意,可以等人走了,跟我说,需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时芙昕理直气壮:“她不安好心,要害我姐,我还要给她留面子?”
时老夫人蹙眉:“她怎么就害你姐了?”
庆国公府和摄政王余孽有关,这事时芙昕无法宣之于口,便抿着嘴没说话。
时老夫人:“只是一个口头上的保媒而已,私底下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拒绝,你这般冒冒失失的冲进来,可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金月娥见时老夫人面色难看,连忙道歉:“母亲,芙昕知错了,她也就是太关心她姐了。”
时老夫人看着一脸‘她没错’的时芙昕:“你现在还是家里的姑娘,接触的事情就那么几件,日后嫁为人妇,管家理事,交际应酬,所有的事情推在一起,就你这般沉不住气,日后要如何主持中馈?”
“安嬷嬷,昕姐儿失了待客礼仪,你带她去小佛堂,看着她抄写金刚经,不抄完十遍不许回去。”
安嬷嬷愣了一下,走向时芙昕:“六姑娘,请随老奴来吧。”
时芙昕看着沉着脸看着她的时老夫人,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默了默,还是跟着安嬷嬷走了。
见她听话,时老夫人和金月娥都同时松了口气。
在快出屋子的时候,时芙昕又停了下来,看着时老夫人:“祖母,我知道府里不可能和时正坤一家划清界限,我们一家也没其他的要求,只求他们不要盯着我们。”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要求不过分吧?”
说完,时芙昕就跟着安嬷嬷出了屋子。
【第160章,我就是这样】
时芙昕被时老夫人罚了,正在佛堂里抄写金刚经,这消息风一般的传遍了时府各院。
“祖母居然舍得罚六姐姐,真是稀罕。”
时芙琳院子里,时芙芝和时芙冉,以及时家其他姐妹都在。
听到时芙昕被罚,时芙冉是面露高兴,时家其他姐妹则是一脸意外,而时芙芝只是垂眸喝着茶,看不清神色。
时芙冉幸灾乐祸道:“时芙昕当众顶撞长辈不是一次两次了,祖母早该罚她了。”
时芙芝瞪了一眼时芙冉,示意她不许说话。
如今她们和伯府里的姐妹已经隔了一层,已经不能再随心所欲的发表意见了。
还有时芙昕被罚,那是祖母在教导她,也不是件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时家姐妹都没附和时芙冉,七房的五姑娘时芙洢更是问道:“芙芝姐,庆国公府虽是公府爵位,可名声却是不好,你们怎么想到把三姐姐说给他们家,还是庶出的三房?”
时芙芝蹙眉,看着时芙洢等人:“你们也觉得我母亲给时芙音说媒是不安好心?”
时芙洢没回答,像是在默认。
其他人就更不会主动找事,都看着别处不说话。
时芙琳因为以前和时芙冉走得近,不想场面太尴尬,主动打圆场:“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曾婶以前也没和庆国公府有来往呀,怎么就想起说媒了?”
时芙芝眸光闪了闪,她心里也能觉察到这次说媒是有问题的,自己的母亲自己了解,庆国公府真要是门好亲事,她是不可能说给时芙音的。
可是作为女儿,她现在只能维护自己母亲的立场。
“国女监特招考核那天,时芙音的表现你们也都看到了,她那般出色,被庆国公府三房长子看上也太正常了。”
这个解释倒也过得去,可却没正面回答问题。
时芙洢看着时芙芝:“芙芝姐,六妹妹今天确实有些失礼,不该那般对曾伯母,但是,我觉得她的话其实并没有说错。”
时芙芝还没反应,时芙冉就不干了:“五姐姐,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们一家在多管闲事吗?”
时芙洢:“不错,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时芙冉没想到时芙洢如此干脆的承认,顿时瞪大了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