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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和距离感拿捏得当,陈既白口口声声说是梁穗的同门师弟,两人没有半分怀疑,她的好姐姐还乐呵上?,说怎么都不知道她还认识这么帅的小师弟?
梁穗白了眼这刻意装嫩的少爷,心想?就算他双学位本科课程三年就修完了,如?今也有二十一,怎么好意思装个刚成?年?
心底鄙夷被他似有所感,陈既白贴在她身侧笑了声,梁穗立马躲瘟神拉开距离。
从?这人进?来,梁穗就时?刻提心吊胆,陈既白装模作样?要看花要挑款,不仅梁梵希陪着,她也一寸不离。
而她那点紧密的心思被陈既白看得分明,不时?就在姐姐眼皮底下放肆地打?量她,再?悄摸地掐掐蹭蹭,姑娘拔干净了刺,只剩绵软一坨,不堪一击任捏任拿。
梁穗在今天之?内对他产生的厌恶值达到顶峰。
当事人浑然不知,玩得很高兴,他在听了一堆款式介绍后,依然选择了一束卡罗拉玫瑰。
刚好剩一些存货,因为昂贵,所以定期叫的数量最?少,也很少有人买一整束纯种卡罗拉,大多情况都配着别的品种设计插花。陈既白t?要的是整束。
因为跟得紧,梁梵希刚提着装有玫瑰的铝桶出玻璃房就看见她,灵机一动,桶子递她手上?了。梁穗还在懵,梁梵希已经掏出手机划看外送单,交代道:“是你朋友的话,我就放心交给你了?”
太巧了点。
梁穗虽然平时?来打?杂较多,但?梁梵希有空也会教她做一些,具体流程都清楚,单色插花没有难度,梁梵希当然放心交给她。
对于他俩的朋友关系,不知道信没信,但?梁梵希从?看见陈既白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赏,嘴角压不住,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她可能?还会拉住陈既白问个常人见他都会好奇的问题:你是混血耶,混的哪国?血呀?
他们之?间过于亲切的氛围让梁穗很不爽,梁梵希走时?,陈既白还礼貌地冲她招手,俨然斯文公子的谦逊模样?。
邹栩守在厅里继续工作,梁穗进?操作间,陈既白以围观由头也跟了进?来。
分隔了他跟家?人,梁穗心里的慌张才消减下来,但?仍不满陈既白现身的作为,关了门就自?顾自?忙,挑出花枝裁剪,看也不看陈既白。
“我没告诉你姐姐。”
他在告诉她他没毁约,但?她不想?听也不想?理。
陈既白到她跟前的椅子坐下,看她蹲在地上?忙,看她尽全力地无视他,长久地深思到另一件事,眼色低沉。
梁穗知道他在看她,全程都背对着,裁剪完后起身,在需要经过陈既白那块踮脚拿洞洞板上?的工具时?,刻意侧腰避让。她不问他要干什么,也不说话,沉默地撒气。
踮脚伸手够了两下,发现侧身根本行不通,她得让陈既白先让开。
却在她开口之?前,陈既白的手掌先伸到眼前,灼烫熟悉的气息压近,她整个后背被挤得顶向桌沿,陈既白以围裹的姿势轻而易举帮她拿下工具,没递给她,扔在桌上?,掌心下抚到她柔软的小腹,摁住后抱着她坐回椅位,两条劲有力的长臂火速环扣住她腰腹。
梁穗压在他腿上?,当即动乱起来:“陈既白……”
不敢高声,邹栩就在一门之?隔的厅内,她动作很凶地抗拒,陈既白却毫不动摇地紧紧圈住她,下颌垂抵在她肩头,声线低哑地闷进?她肩窝。
“和好。”他很轻地蹭了蹭,像只卖惨卖乖的小宠物,“以后不强迫你了。”
他的耳朵耷拉下来,他的尾巴将她缠卷,他的温度暖着她,他在求她抚摸,此刻并非野兽。
一瞬间只当错觉恍惚,梁穗深深低下脸,咬住唇沉默。
直到他再?一次吻向令她敏感轻痒的耳廓,回答了她下车前问出的话:“别的我不保证,但?我说喜欢你,这句话你可以信。”
梁穗蜷起指,指甲磕着指腹,幽愤地怼:“没有谁是这样?喜欢人的。”
“哪样??”
强势,压迫,不给人选择机会。
但?陈既白往她肩窝埋深,轻浅地呼吸,悉数交代:“我不喜欢你,吃饱了撑的熬夜写课件写报告就为给你代一节课,打?听你的动向,问你的课表,考试,到处给你理复习重点,扔下我妈连夜飞回来,几十个小时?没合眼就为了看你,哄你。”
“梁穗,有病都没带我这么有的。”
第35章 讨好 像小动物一样蹭着她
梁穗整个人连通神经都?在他平调却沉重的?话语中震颤起来, 他们?体感?相贴,气息相融,比刚才姐姐在场还要巨大的?仓皇失序在脑中崩裂。
“如你所见, ”陈既白将唇贴她颈肩雪白, 又吻又蹭, 声音是娓娓道来的?哑:“我没谈过恋爱, 没喜欢过别人,女朋友都?是要靠抢的?。”
“我试过了。”
梁穗闻言动了,微微下瞥。
“乖乖等你们?分手, 继续那么待着,看着, ”陈既白说着自嘲般摇了摇头:“发现还是受不了, 你在他身边的?每一刻我都?受不了。”
“……”
他一件件细数她从?未注意过的?事情,她从?未觉察过的?喜欢,既真诚又刻意, 她看不见他的?神态,眼神,体会他情绪的?只剩单薄的?感?官与?直觉。
他说喜欢她,因为这份或真或假的?喜欢, 她感?到?惊惶, 不安,想逃避, 想阻止:“你别……”
别再说了。
“贪心不足是真的?, ”他将欲望也不掩盖:“你无视我的?时候想引你注意, 你看向我的?时候就想引你靠近,靠近了又想亲你,舔你。”
“我觉得这就是喜欢, 我的?喜欢。”
她胸腔在起伏,被他灼烫的?肩颈竟然有些疼了,浑身僵在了他怀中。
他可笑的?感?情观,被他说的?那么动情真心。
梁穗动不了,是陈既白起来给她掉了一次头,她被迫跨坐在他身上,源源不断涌入的?信息让她无暇顾及这个极度羞耻的?姿势。
她看着白织灯斜亮他的?面廓,发尖熠着光,他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握起她推在自己胸前的?手,拇指抚顺他的?五指,用脸颊,开始像小?动物一样蹭着她的?手心,轻轻的?,很慢,一种讨好的?低下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