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证学油画的绝大多数都背不出来。”

林夕鱼不置可否。

步若差点笑出声，她轻声地跟秦恬说：“学过野兽派这个词的来源的人，谁不知道？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这次综艺拍摄是她一手推动的。”眉眼间的不屑嘲讽毫不遮掩。

林夕鱼来拍这档综艺，多多少少是为了给自己镀金来的，无可厚非。

秦恬笑了笑。

本以为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肖果在晚饭后又重提。

经过步若的科普，秦恬已经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

林夕鱼的疯狂迷弟，为了林夕鱼进的娱乐圈，因为艳丽的容貌和厚实的家底很快就被捧红了，被戏称“追星的模范”。

“夕姐本来可以成为一个很优秀的画家吧，都怪那场车祸。”

林夕鱼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右手，修长白皙，从前刻苦画画留下的茧子都快消失不见，只要不做精细的活，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重伤。

“听说还是蓄意伤人，怎么这么恶毒！”

秦恬正在剥橘子，半敛着眼眸，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林夕鱼道：“她也得到惩罚了。”

肖果愤愤不平：“坐五年牢怎么够？！那个肇事者，叫宿安是吧，只失去了五年自由，但是你失去的是梦想啊！真是便宜她了。她为什么要自首，就应该让警察抓到她，再多判几年！”

“当年的车祸是蓄意伤人后……”秦恬低着头问，“自首的？”

步若觉得秦恬有些奇怪，她习惯的说话语调没这么冷淡，但是步若没多想。

“当时是算是为情蓄意伤人，在一个十字路口，车祸发生后就自首了。”步若查过林夕鱼，对这桩事有印象，当时她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没有自首的话，当时没监控，也没行车记录仪，仔细查不一定能查出来的。”

“在没有监控的路口蓄意伤人，既然她有预谋，为什么要自首？”秦恬淡淡地问。

步若当时就觉得这点奇怪，很多细节可以佐证当时的犯人是蓄意伤人，肇事人甚至知道林夕鱼的回家路线，但是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要自首呢？

而且根本不是做贼心虚才自首的，当时的情况是，撞完人那个档口，犯人自己打了救护车电话，再报警自首。

肖果蹭的站了起来，拔尖了嗓子愤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她是应该逃之夭夭还是夕姐栽赃嫁祸自导自演？”

他越说越气，越想越觉得秦恬包藏祸心，恨不能他的女神死在三年前，指着秦恬破口大骂：“你怎么这么恶毒！你这样说不怕陆总更厌恶你吗？”

秦恬罕见地显出懒散，她闲闲地挑眉，她没看肖果，转向段星：“段先生，换个mc不碍事吧？”

她懒得在这种人面前装大度，浪费演技。

段星也觉得肖果太愚蠢了，网上陆之寒求林夕鱼不得，将就结婚的通稿都多久没人传了，居然还有人信以为真，觉得秦恬是陆之寒的退而求其次。

退一万步说，秦氏还是零售龙头，秦恬还是手握大量股权的秦大小姐，秦老爷子当初急于把秦恬嫁出去是为了防飞来横祸，但也是仔细考量，谁也不知道陆氏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让秦老爷子松口。

这样背负了无数利益的婚姻，哪里是一个林夕鱼可以撼动的？

肖果可能不知道，把他捧上天的父亲给秦恬提鞋都不配。

“肖果一时情急，不至于吧。”林夕鱼皱眉，像是很不满秦恬的做法，“这样做，传出去，会被说仗势欺人吧？”

步若简直要笑出来：“什么仗势欺人，难道不是肖果口无遮拦，辱骂他人才遭到报应吗？”

林夕鱼没看步若，她冷漠地看着秦恬：“你这样做，之寒知道吗？”隐隐有些倨傲。

陆之寒和冉叶颂把林夕鱼保护得太好，想做到的事情都能做到，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得到。从来没有人舍弃过她。

秦恬一点也不怕陆之寒知道，陆之寒都敢让她来了，难道会因为一个小明星跟她翻脸吗？

段星打断：“陆太太，不如卖我个面子？”

秦恬挑眉，并没有同意的意思。

“让他录制完这两期再走。”

秦恬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步若，这才笑着点头：“那麻烦段先生了。”

步若的脸色很难看，她不明白段星为什么要给林夕鱼解围。

最生气的是林夕鱼，从头到尾，秦恬没接她一句话，她没有露出不屑的神态，仿佛没有人会对不在意的人有情绪。

秦恬晚上跟陆之寒通了一个视频电话，一字未提今天发生的风波。但是陆之寒好像被人打过小报告了，男人眉眼温和，看着秦恬：“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让节目组的人解决，都是你老公花钱养着的人。”

秦恬眯了眯眼，看来林夕鱼倨傲的底气是一种错觉。

有了这个保证，秦恬打算整点幺蛾子让步若回国，但是她还没操作，幺蛾子就自己来了。

第14章 当初她没能救宿安

之后几天拍摄本来就平静无波的，不知道陆之寒做了什么，肖果从第二天开始就被解了约，林夕鱼一贯高岭之花的样子，看不出是否不满。

直到要分组出任务。

这种在冰天雪地里的外出活动，秦恬一贯敬谢不敏，结果出事了。

步若和段星在外面吵起来，大小姐脾气上来中止了拍摄，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秦恬觉得自己应该抓住机会，等步若怒气过去，就去劝她放手。

然而，陆之寒给她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夫妻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就吃晚饭了。

工作人员去敲步若的门，房间里没人，看了摄像，步若跑到古堡后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