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记得如小雪豹一般,给“幼年灰狼”摆个相对板正的位置。

这头聪明的黑狼总是能从小雪豹的身上学会一些“不必要”的技能。

等干完这一切,戈尔迅速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往半山腰上赶。

他毛茸茸的小伴侣还在等着他呢!!!

而“石床”上,压根没记着自己发/情期的顾祈安,此刻已经被早期的热潮给淹没了。

在没有了初初跨越成年后的性/成熟时热潮的过渡,此番发/情期就显得迅速很多,从顾祈安意识到自己发/情到现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整个身体都变得烧燥起来了。

最初难受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强烈,只有连续的热和麻,藏匿在血管和骨髓中的小虫子似乎是有着什么年终kpi似的,一个个赶着半夜来加班加点的工作,叫当事者难耐着哼唧。

热乎乎的吐息从小雪豹鼻腔里溢出,几乎能融化坚冰。

好在他没难受多久,称职的男朋友迅速赶来,被凉风裹挟过一遭的脑袋蹭到了小雪豹的怀里,暂时抚平了他身上涌动的那股热潮。

这是他们会共同度过的第二个发/情期。

戈尔也远比第一年的时候更有经验。

当半山腰的气氛在一点点变得滚烫时,被摆在山坡下的动物间谍也在努力着。

不,或许应该说是背后的工作人员们正在努力补救

“快快快!摄像头再动一动!”

“再调整一下摄像头的角度试试!看能不能拍到半山腰的位置。”

“这可是罕见的野生素材啊!这次错过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遇见……狼和雪豹,未经人工干涉的跨物种同性伴侣,好家伙,想想都难得!”

“就最开始那架势,我感觉你们多数人认为的理论已经不攻自破了戈尔那样子明显是想帮恩和的!”

“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他们会分开过发/情期!现在只是因为前期不够强烈,而且戈尔没有明显表露出发/情症状,最后是什么情况还需要时间证明!”

“就算戈尔进入了发/情期,你们忘记当初无人机飞回来之前,到底是谁蹭谁的吗?”

“……”

办公室内盯着电脑屏幕的众人在这句话的威力下陷入了沉默,而提起“旧事”的工作人员还继续道:

“当初可是戈尔最先有这个苗头的,如果恩和发/情期的时候没选择离开,那我坚信,戈尔也绝对不可能离开。”

正当人们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时,进行调试摄像头的工作人员开口了:“镜头好像可以拍到不过这个角度有限,只能看到戈尔、恩和的背影。”

还是自下而上的,虽然距离远、中间遮挡物比较多,但总比看不到强。

“来了、来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讨论狼豹发/情期问题的人们又一次围了上来,秉持着认真的探索精神,他们那略微发光的眼睛,几乎能把电脑屏幕盯得烧出来一个窟窿。

电脑:别盯了,有点受不住了.jpg

与此同时,半山腰上

热乎乎的小雪豹早已经被黑狼拱着身体仰躺在“石床”上了,那条毛茸茸的长尾巴耷拉着,偶尔会蹿起来拍一拍黑狼的后腿,但大多数时间里,尾巴还是安静的。

动物间谍“幼年灰狼”所能拍摄到的主要视角,都被戈尔庞大的躯干遮挡了,他像是一座黑压压的小山,死死挡着、压在雪豹恩和的身前,毛茸茸的脊背微俯,整个脑袋都埋了下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是在做什么呢?

这是人类疑惑的问题。

他们甚至尝试从黑狼的动作角度中进行科学分析,以便得出狼豹发/情期下更有依据的数据和结论。

能做什么呢?

这是陷入快乐的小雪豹懒得解答的问题。

戈尔在自己的发/情期尚未彻底到来之前,总是很温柔,这个时候的他格外有耐心

作为一头狼,他几乎为自己毛茸茸的小伴侣贡献出了所有的观察力,每一次吻部的压低、每一次粗糙舌面的舔舐,都最贴合着小雪豹的感官状态。

石壁下方的小空间内温度在持续上升,最初只有小雪豹身上时滚烫的,但很快,受到小伴侣“勾引”的黑狼也开始躁动,他那本该在三四月之际才到来的发/情预兆,总是被引得提前时间。

冬末时节,落雪本就毫无规律可言,即便温度回暖、即便草甸上的积雪消融了80%以上,但只要老天爷想,他随时都可以继续下。

当狼豹的小窝内热潮汹涌时,天空中忽然洋洋洒洒又飘起了雪,风的力度不算大,依旧卷着雪花打着旋,偶尔几片会落在“幼年灰狼”的镜头上,模糊出一道浅浅的白影。

世界像是被分割成了两个空间,一个是大雪纷飞的外界,一个是戈尔与顾祈安的小窝。

在外面寒风呼啸的时候,仰躺着的小雪豹只能感受到黑狼落在自己肚皮上滚烫的吐息,以及他们彼此交错着的呼吸声。

最初受发/情期困扰的只有这只可怜的小雪豹,但很快,同步发/情规律的戈尔也追了上来。

那会已经临近日出,猫科动物躁动的时间总是更加频繁、短促,在大半个晚上的“被照顾”后,鼻息滚烫的小雪豹倚着石壁平复着呼吸,他腹部的绒毛潮湿一片,显然很难分清那到底是被黑狼舔湿的,还是别的什么……

雄性动物的发/情时的腥味萦绕在他们之间,受到刺激的戈尔并没有坚持太久,也开始从腹部深处感受到了熟悉的热潮。

他知道,自己的发/情期也来了。

听着小豹子喉咙里发出娇气的呼噜声,黑狼垂落在身后的尾巴晃动的频率明显增加,他的整个脑袋、吻部都轻轻压在伴侣的腹部,在感受着对方脉搏跳动的同时,也在等候着自己的兴奋期。

快了,很快就是了。

石壁之前的风雪依旧,日出的金边自山头出现,又一点一点绽放出更加浓烈的光。

睡饱的高山兀鹫懒洋洋睁眼,他偏头梳理着自己翅膀上的羽毛,又眯着眼睛看向自己半山腰的邻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