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江恪喝了好几杯酒,时羽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到后面出牌的时候,时羽眼睛左扫右看愣是没有看到自己做记号的那张牌,心里顿时慌了。
江恪和徐周衍互看了一眼,徐周衍开始公然放水,江恪一向过目不忘,基本能猜出对家手里什么牌,他不动声色地出牌,斩杀时羽的后路,赢了个彻底。
就这样,时羽在不自觉中输了近十场,接连懵里懵懂喝了好几杯酒,不是她牌艺不精,是遇上了江恪这样太过聪明厉害的对手。
散场后,人都走光了,江恪坐在沙发上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低着头把烟咬在嘴里。橘红色的火光燃起,勾勒出男人清俊的脸庞。
江恪掀眸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脸色绯红,醉得有些迷糊的小姑娘发出一声浅淡的嗤笑,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时羽想灌他酒,结果小姑娘反而被他灌醉。
小姑娘想做什么,真的一点都藏不住,全写在脸上了。
时羽虽然醉得晕头转向,但她隐约记得要看江恪耳后有没有痣。时羽倏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她眼睛里惊奇,说道:“江恪,你头顶有一个东西。”
“哦。”
时羽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委屈:“你不问我是什么吗?”
江恪懒得跟一个醉鬼计较,顺着她的话问道:“是什么?”
“是老鼠屎。”
“江恪,你头顶怎么有老鼠屎呜呜呜呜。”时羽一脸的悲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江恪。
“我帮你拿下来。”
时羽头晕得不行,她手扶着沙发挪了过去。她半跪在沙发上,醉意上来人胆子也大了起来,竟一把江恪的脑袋掰了过来。
江恪正抽着烟,时羽扑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把手拿开,小姑娘两截白藕似的手臂正好抱住他的脖颈。
江恪一只手想把她从身上拎下来,无奈时羽跟藤蔓一样勾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姑娘身上淡淡的牛奶味袭来,造成他一瞬间的呼吸紊乱。
她柔软无骨的手还好玩似地捏了一下男人脖颈紧绷的血管,江恪整个人僵住。
“还差一点……”时羽打了一个酒隔。
小姑娘侧身拥得更紧,因为身高差距的原因,时羽今天穿了一套海军风的藕粉色毛衣套裙,因为身高差距的原因,她半跪在沙发上,又加上动作幅度过大,裙子的往上移,腿根的白嫩和腰际的白皙明晃晃地露出来。
几乎割烈江恪的神经。
“下来。“江恪沉声说。
“我不,你过来一点,我马上……”时羽脑袋探过去,开始动手摸他的耳朵,竟然真的碰到了一颗痣。
“嘭”地一声,江恪快速把烟熄在酒杯里。地转天旋间,时羽被摔在沙发上,男人将她压在身下。
江恪双腿抵住她,眼睛沉沉,烟头被扔到酒杯里,火星碰到酒发出滋拉的声音,似暧昧在空气中燃烧。男人身上的气息笼住她,时羽晕乎乎的,看到江恪眼底的情绪在翻涌,有些后怕地往后缩了缩。
不料,江恪强势地向下压了一厘米,低沉又撩人的声音震在耳边,声音嘶哑:“你是不是欠收拾?”
即使时羽处在不理智中,看到江恪的眼神多少迟钝地反应过来,一股紧张又害怕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旖旎的气氛持续升温,时羽紧张地揪着衣服,紧张地闭起了眼睛,就在她以为江恪要亲下来时。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收一下你的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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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本能
时羽睁着眼睛,脑袋一个激灵立刻去摸自己的下巴。
根本没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兜头扔到她脸上,时羽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只闻得到他衣服上淡淡的烟味。
小姑娘把外套从脑袋上扒拉下的时候,露出一双盈盈杏眼,恰好撞上江恪的视线。
江恪早已从她身撤离,站起来正准备走,他眼底的情绪早已快速褪去,刚才他的一秒失控彷佛是时羽的错觉。
“你”酒精的促使下,时羽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恪低头咬着一根烟,见她这傻样,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极速地扫了她平坦的前胸一眼:“我对小姑娘没兴趣。”
……
后来时羽就断片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阮初京家的床上。时羽一喝酒就断片,但多少记得一点。
她记得了两个重点,江恪耳后真的有一颗红痣,还有江恪因为她的平胸说她对没兴趣。
阮初京恰好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听到时羽说这件事的时候,笑得花枝乱颤:“我就说江总什么波涛汹涌没见过,你这种小浪花对他来说洒洒水啦。”
“屁,那是我昨天穿的裙子太宽松了!”时羽气得站在床上从后面佯装勒住阮初京的脖子,弄得她直求饶。
“我是巨浪!”
收拾好,阮初京去上班刚好把时羽送去公司,下车时,驾驶位的阮初京抛了个媚眼:“拜拜,小浪花。”
说完之后阮初京立刻脚踩油门离去。
“……”时羽。
时羽来到公司基本上都在拍杂志照,结束的时候,时羽去更衣室换衣服,身上穿着拍杂志照的黑色真针织长裙,她透过镜子一眼,啧,曲线勾人,该有的还是有。
时羽还在介意着她们说的话,心血来潮地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姿势拍照。她快速地修了一下图,然后发了朋友圈,并配文字:【希望人人都能执着火炬行走。】
后半句潜台词是也不必这么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