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枚跳蛋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又被推高了一个档位,以不可抗拒的架势疯狂震动着,像是催促,又像是提醒。
余苏杭这才想起来打开手机,果然,界面上已经显示有好几条未读消息了。
【River】:聊得开心吗。
【River】:连消息都不看了,很好。
【River】:看样子有必要帮你强调一下自己的身份。
余苏杭的睫毛无措地颤动了两下,眼底闪过一丝羞愧。
【Zhou】:我错了,先生。
对方没有理会他,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River】:送你的礼物怎么没戴?
余苏杭下意识抬手,却只摸到了厚厚的毛衣衣领。
怪不得他明明戴了choker还有人来搭讪,被挡在领子底下谁会看得到。
【Zhou】:戴了,但是被衣服挡住了,对不起。
谢淮其实也猜到了是这个原因,但心里的不爽还在,导致他并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
【River】: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不打算补偿我点什么吗?
余苏杭有点目瞪口呆。他分明从这话里读出了几分小孩子赌气的意思。
不等他回答,对方已经把补偿的具体内容发了过来。
【River】:自己计时,十五分钟以后去厕所找我,我会把跳蛋给你取出来。
【River】:这期间它会一直停在最高的档位,敢擅自射出来有额外惩罚。
对方显然没打算留给他多余的时间,震动频率几乎是瞬间达到最高,余苏杭呼吸一窒,低下头咬紧了内唇才没被那一瞬间的快感刺激得叫出声。
周围依然人来人往,谈话声嬉闹声不绝于耳。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被如此隐晦地玩弄,紧张、不安以及刺激感在此刻全都变成了欲望的催化剂,后面的敏感程度仿佛又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余苏杭鼻息粗重,调动全部精力对抗着快感,面上还要尽量不露端倪。幸好这跳蛋足够静音,在这种不够安静的场合没人能听得见。
他连表面上的镇定几乎都无法维持,勉强坐得端正,垂在身侧的手指看上去有几分无处安放,最后抠紧了手心,留下一排月牙形印子。
余苏杭从未觉得十五分钟过得如此之慢。
手机秒表还在准确计时,面前时不时有人经过,他不止一次怀疑是River,却始终不敢抬头。
对方不愿意跟他见面,他知道的。
一直到数字终于跳到,他才忙不迭起身,问过服务生厕所的方位后加快了些许步伐,手机屏幕却在这时亮了起来。
【River】:左数第三个隔间,进去之后别锁门,把眼睛闭好。
同一时间,谢淮把手机揣回口袋,理了理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
应凛随口问:“去哪?”
谢淮弯着眼睛笑,看起来心情挺好,慢悠悠地留下三个字:“躲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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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宴会厅,外面的人明显变少了,青年微微低着头,快步穿过走廊,表情镇定自若。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呼吸是不正常的急促,脸上泛着红,连眼周都湿润了一点。
大概是都在会场,洗手间里空无一人,余苏杭终于松了口气,进了River所说的隔间,背对着门口虚掩上了门。
等待的时间一向是最难熬的,余苏杭平时再怎么习惯,这会儿也免不了在心里打鼓。
如果,他是说如果,River来的时候他没有按要求闭眼,那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了?
余苏杭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抛出脑海。
但凡可以做到的命令就不能违抗。他这样告诉自己。
短短一路走过来,跳蛋已经不受控制地进得更深,小腹处传来令人不适的黏腻感,还泛着凉意。余苏杭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刚才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今天穿的裤子有点紧身,下身的反应简直一览无余。
余苏杭忍不住在心里庆幸,还好今天穿的是件长风衣。他把衣摆往中间拢了两下,勉强才挡住那令人尴尬的部位。
那跳蛋虽然没有卡着他的敏感点,功率却实在是大了点,此刻内裤里已经是一片狼藉,那点布料已经被源源不断渗出的前列腺液打湿了。
余苏杭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River强调过不允许他射精,那他的内裤就不只是湿了一点这么简单了。
饶是如此,在长时间高频率震动的折磨下,他也觉得有点无法忍受了。
余苏杭脱力般地倚上身后的门板,闭着眼仰起头,脖颈到下颌连成一道好看的弧线,喉结难耐地动着,浑身都散发着焦急。
怎么还不来……
手指在抵着门板无力地抓挠了两下,像是在寻找着力点,最后又无可奈何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摆,眼角都沁出泪来。
余苏杭心里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耍他的吧?
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不会的,男人虽然恶劣了点,但从来没骗过他。他答应过会信任对方,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在快感的侵袭下,余苏杭的意识有那么一瞬是不太清醒的。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又或许只是几秒钟,他忍不住把手伸向口袋,想给人发消息催促一下。
结果还未摸到手机,门板忽然被轻轻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