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色温润,笑容动人,先冲着林湖山点了点头,然后停在程景森身边,问他,“这里的Clam chowder真有这么好喝?这周你都来三次了......”
林湖山已有数月没见尹寒,记忆中他还是那个郁艳又冷淡的少年,这时突然见他对着程景森垂眸一笑,竟觉得心跳有点快。
他自己是个大直男,但审美品味总归有一点。尹寒这一笑,天然自带风情,总算让他明白了为什么程景森会在这小孩身上一再破例。
程景森看着身着黑色制服的少年,淡声道,“我为什么一周来三次,你心里不清楚吗?”
尹寒刚被顾客硬塞了两张名片,也不知男人有没有看到,难免有点心虚,“我今天领到了上半个月的奖金,你们这顿算我请吧。”
说着,竟伸手在程景森脸上轻轻抚了一下,低声说,“程先生,我去做事了。你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林湖山目睹这一切,尤其尹寒最后那若有若无的一抚,整个人直接傻掉。待到尹寒走远,他才回过神来,扶额感叹,“你是怎么想的,他到你身边来难道不是别有用心?你就由着他和你这样越来越真地走下去,以后该怎么收场?”
程景森的视线慢慢从远处收回来,半笑不笑地说,“你这顿饭可是尹寒买单,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林湖山觉得自己这位老友已经魔怔了,叹气,“你是认真的吗?”
程景森毫不犹豫,“认真的。”
林湖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有点动容地说,“那我就祈祷,尹寒对你也是认真的吧。”
程景森唇角微微一勾,“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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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月的工资奖金拿到手时,尹寒吓了一跳。
餐区经理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你的小费是所有服务生里最高的,客人对你很满意。你如果愿意留在这里做全职,我帮你和上面申请。”
尹寒笑了笑,心想您可别申请了,我要真在这里做全职,只怕有人会直接把酒店买下来。
可是突然到手的这笔钱却让他心念一动。买机车的事先按下不急,这是他自己赚来的第一笔钱,他想给程景森买点什么。
下班以后他没有马上回家,顺着手机地图走了几条街,最后有些紧张地推开了挂着Cartier标识的店门。
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这晚程景森有一场应酬,到家已是深夜。尹寒等他直到12点,实在熬不住,自己先洗漱睡下了。
程景森进入书房时,落地灯还亮着,他无意间瞥见书桌上放了一个暗红色纸袋,有些疑惑地拿起来,发现上面插着一张印有Logo的卡片,背面简单地写着:To Sean,From Han。
他愣了愣,慢慢掏出袋里的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对黄金镶嵌青金岩的袖扣。
程景森用手机查了价格,一对袖扣售价$5250,对他而言只是一笔小钱,但对尹寒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了。
入夜的房间空旷安静,程景森盯着那一对袖扣,心绪变得微妙难言。他接着又查了一次尹寒的卡,自己给他的那张仍是一分不少,但尹寒名下还有另张美国银行的卡,是他被收养前一直使用的,卡里原本有一千多的零钱,现在只剩下了50美元。
这小孩用掉自己打工一月的全部收入和奖金,甚至加上身上最后的一些钱。给他买了店里最贵的一款袖扣。
程景森一手端着礼盒,一手抬起来,揉了一把脸。
这一瞬间,他听见自己心墙开裂的声音。
Chapter 40
他把手里的盒子关上,握着它走进卧室。
少年已经睡熟了,身上盖着一床薄毯,一只细白的脚踝露在外面。
程景森走到床边,蹲下身,先是低头在尹寒足尖一吻,然后将毯下的人抱到怀里。
尹寒迷迷糊糊地睁眼,见到是他,声音微哑地问,“几点了?”
程景森说,“快到一点了。”
说完吻住他,一只手伸到毯下,顺着少年光滑的大腿,慢慢往上摸。
尹寒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想躲,“我刚睡着......”
程景森将手中礼盒放在床头,翻身上床,将少年压在自己身下,低声哄他,“宝贝,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让我回送你一份好吗?”
尹寒犹在半梦半醒间,脑子也不大转得过来,伸手要去推开男人,结果程景森纹丝不动,他自己的一双手反被对方握住了。
程景森用一只手压着他的一双手腕,另只手开始拉扯自己颈间的领带。尹寒眯着眼看他的动作,心想怎么会有人脱个领带都这么帅。下一秒,他发现那条领带是用来捆自己的,一下子清醒过来,一面挣扎着一面难以置信地发出质问。
“我送了一双袖扣给你,你就回赠我这个!?”
程景森笑着把他捆好,声调温柔地说,“宝贝,我来伺候你,你只管躺着享受。”
说着,就把尹寒身上的毯子全部掀开了。
以前他还不知道善待他的时候,要求他在自己身边必须裸睡,觉得少年体温偏淡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尽管现在两人的地位几乎反转,尹寒还是保留着过去的习惯。
尹寒仗着起床气作祟,抬脚踹他,“你快把我松开,哪有什么享受是被捆着进行的?”
程景森抓住他的那只脚踝,从趾间开始连吻带舔。尹寒睡前洗过澡,身上留有淡淡皂香,加之卧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他的体温也比白日低了两度正是程景森最偏爱的那副冷淡美人的模样。
尹寒怎么也想不到男人会含住自己的足尖,酥麻的快感一下袭上,他仰头微微喘着,想从男人掌中挣脱,反被握得更紧。
湿润的舌带着意犹未尽的吻,渐渐往他身体各处游走。
梦的痕迹驱散了,欲的火焰开始翻腾。
程景森知道自己裹混着欢场和烟酒的气息,可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玷污怀中人的纯净。他吻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有一种膜拜似的虔诚,又有一种要弄坏他的冲动。
同时在手下套弄起少年那根半硬的性器。尹寒抽着气,挺起身,低低叫着,“Sean、让我缓缓……我刚醒……”
床单是深色的,反衬得他通体雪白,双唇与眼尾泛起红潮,可那条修长的脖颈与平直的肩颈又透出一股禁欲式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