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看着他,没说话。
裙er散伶鎏韮er!散韮鎏
尹寒由着他看,过了几秒,听得程景森低叹,“我太惯着你了是不是?”
尹寒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长睫压在眼上,淡笑道,“大概是吧。”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点恃宠而骄。
从他生日过后到现在快有两个月,程景森对他愈发迁就。尹寒不是没有轻重的人,偶尔任性一下,心知男人也会由着自己。
“除了牛奶还要别的吗?”程景森问。
尹寒的笑容漫开至眼底,“巧克力也可以有。”
程景森取掉围在下身的浴巾,换了一身便装,走出房间。
尹寒躺在昏暗卧室里全程看着他更衣,眼里渐渐生出一层迷蒙的雾气。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多一分嫌阳刚,少一分又嫌媚气。尤其在床上……尹寒一边想着一边把脸完全埋进了枕头,似乎感到那具精悍发烫的身躯还压在自己上面,干燥的手指抚摸过他的每一处敏感带。
程景森再进来时,拿着牛奶和甜食。尹寒坐起来接在手里。
程景森揉了一下他的头,“怎么脸这么红?”
尹寒剥着巧克力外层的锡纸,强迫自己从各种情色画面里摆脱出来。
“Sean…做一次我的模特好吗?”
仰仗着那句对他的喜欢“不止一点”,他提了一个大胆的要求。
程景森垂眼一笑,一手插在裤袋,一手去捏他的脸。
“你想画什么?画我在床上的样子?”
尹寒仰着头看向他,“有些人可能脱了衣服才会性感,但你穿着衣服反而更引人遐想。”
程景森是衣冠楚楚的表率。尹寒站在一个艺术家的角度,很早就意识到他的诱惑是深渊式的,看上一眼就会让人万劫不复。
“你这辈子应该画不到我这么贵的模特了。”程景森说着,在一旁的扶手椅里坐下。
尹寒知道他是答应了,神色里难掩雀跃。
“程先生这么慷慨,该怎么感谢你?”
他唯恐对方反悔,迫不及待地下床想去拿画具,落地的一瞬被程景森就势揽入怀里。
“……以身相许吧。”男人贴着他的耳廓,缓缓地说。
尹寒嘴里含着巧克力,唇齿间洇开一片甜腻,笑了一下,“成交。”
其实身为模特的程景森很配合,按照尹寒的意思坐在书房窗边的一张椅子里,外面的天光正好落在他脸上。他穿了白衬衣和黑西裤,领口别着一枚领针,左臂戴了一圈袖箍,其间除了翻看几份地产投标方面的文件,一直稳稳坐着没动。
唯;一;'公,众》号《婆/;婆()推/;文》舍。;
可惜作画的人渐渐心猿意马,越画越觉得呼吸紧促,心潮起伏。坚持了两个小时,尹寒终于忍不住,把手中铅笔往画架上一扔,走了过去。
程景森的视线刚从文件里抬起来,两侧肩膀就被少年握住,继而是一个热烈的吻压在他的唇上。
男人的褐色眼眸忽然变得沉郁深邃,他没有闭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任由他吻了片刻。
待到尹寒微喘着想要抽离时,反被他一把拥紧,结实的手臂圈在了窄细的腰间。
“怎么?......画个画还把自己画硬了?”
尹寒顺势坐在他腿上,浅笑,“画家常常会爱上他笔下的人。”
他无心一句,却用了“爱”这个字。
两个人之间倏然一静。
程景森还不及细品这句话的深意,就见到怀中人的漂亮黑瞳突然缩紧,显然是被这样不假思索的表白吓到了。
他没有强迫尹寒解释,反而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那我以后不能再让你画别的模特了。”
尹寒有些支吾,他刚才无意地在自己心上凿开一条裂缝,那里面压抑多时的惶恐不安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他以为他们之间至多不过是你情我愿的肉体关系,或因在床上的合拍而生出一点暧昧。
程景森英俊冷酷,处事深藏不露,情爱之事又游刃有余,被他吸引并不可耻,何况自己原本就带着目的接近他。尹寒一直以此逃避,不想去正视内心的感受。可当“爱上”这个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那些自欺欺人的伪装似乎一下被撕破,他突然有了一种演不下去的恐慌。
程景森把他的情绪看在眼里,耐着性子哄他说,“春假还长,有时间我就坐这里,让你慢慢画。”
可是自从这天过后,尹寒再没有主动提过作画的事。
为期十天的春假,转眼就过去大半。
尹寒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堕落到了极致。
他和程景森在卧室和书房里做过,台球桌上做过,酒窖里做过,甚至在深夜无人的走廊上做过。
那一晚程景森从外面应酬回来,喝了酒,已是半醉。尹寒为了等他一直没睡,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迎出去,还不及伸手扶他,反被他压在墙上。热吻绵密地降落在尹寒的耳垂和脖颈上,男人低哑地说着,“我居然把那些女人都拒绝了,还说要回来睡觉,那些人大概都他妈以为我疯了......”
清醒时的宠爱固然诱人,夜半里的醉语却更觉几分情真。
尹寒不敢作声。徐妈和玛姬都睡在楼下,他怕惊扰了她们上来查看,只能任由程景森放肆。
他压抑着喘息,仰头靠着墙,感受着男人的手熟稔在自己身上搓揉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