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关系吗?”我小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萨沙看了看门口,又对我说:“我的开支都是有数的,每一笔钱都有会计处理?,这个是我藏起来的,你?帮我拿着吧,就存在你?的户头里,然后按照我给你?的信息投资。”
女仆的脚步声逐渐近了,我急忙把信封藏进口袋,对萨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周一的时?候,我来到一家股票交易行。
我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所以只?是站在门口张望,就让我大开眼界。
里面清一色穿白衬衫,打?领结,忙忙碌碌打?电话或跑来跑去的男人,他们高喊着奇怪的数字和术语,所以整个大厅里乱哄哄的,而且热气腾腾。
我来到前台接待处,一位留着小胡子的男士瞥了我一眼问:“小姐,有事?吗?”
“是的,我想?在这里开个户头,做点?投资。”
“喂!康德!给这位小姐开户头!”他拔高嗓门,很是粗鲁地叫嚷道?,虽然他个头不高,但嗓门出奇得大,不一会儿,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走过来。
“小姐,您要?开户头吗?”他摆摆手说,“跟我来吧。”
我随他穿过人群,走进一间杂乱的办公室,地上都是杂物和乱麻一样的纸条,桌上堆着一摞摞文件,墙上贴满了奇怪的图表。
我在这里开了户头,然后按照萨沙给我的股票代码购买了股票,最后我犹豫了一下,又取出10金普说:“再买一点?儿。”
康德无所谓地说:“好的,我为您追加投资。”
办理?完手续后,我离开股票交易行,去街头小店里买了一个冰激凌,边吃边走在回去的路上。
刚才那10金普是我自?己投的,威廉给了我100金普,让我买衣服买首饰的,但我至今没花掉一个银币。
在那个人声鼎沸,乱成?一锅粥似的股票交易行里,人们狂热得仿佛某种邪|教?信徒一样,连我都仿佛受了影响,因为大厅里一个人发疯似地叫着‘买进0566’。我虽然不知道?0566是什么,但听上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开学半个月后,我又去交易行,发现萨沙的股票没变多少,但我的10金已经变成?了15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在这里观摩了很久,问了许多问题,还打?探了不少新闻。
“那些是什么?”我指着放在角落里,一堆一堆的小纸卷说。
“那是股票电报。”有人告诉我,“股票每天价格的浮动都是用电报传往各地的。”
“我能拿一些回家看看吗?”
“这个嘛……”男人有些犹豫。
“我保证很快就归还,您可以留下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男人哂笑了一声说:“好吧女士,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只?是提醒您一声罢了,普通人处理?不了这么庞大,这么复杂的数据。”
“我只?是看看而已。”我脸一红说。
后来我搬着一袋沉重的电报回到了宿舍,然后仿照着康德先生悬挂在办公室的图表,试图处理?这些数据。
两个小时?后,海伦娜回来,好奇地问我:“你?在画什么?”
“我在根据这些数据画一张图,但是……好麻烦呀……”我叹了口气说。
海伦娜接过我手里的电报,一截一截扫过。
房间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着,十分钟后,她从开头浏览到了末尾,然后拿笔就着我画了个开头的图,‘唰唰唰’画了一条非常复杂的折线出来。
“大概就是这样,你?还要?画别的吗?”她歪头看我,一双眼睛像小鹿一样纯良。
我感觉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瞬间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力?。
“要?,我带了一堆回来呢,都麻烦你?了。”我气弱地说。
这天晚上,海伦娜帮我画了上百张图表,然后她总结道?:“我觉得你?投入了10金币,几天就赚了一半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图表里,迅速上涨的只?有钢铁和煤矿公司。”
到了下周,我带海伦娜一起来到了股票交易行,然后战战兢兢地投入了点?钱。
我投入了20金,海伦娜投入了5金。
又过了两个月,我户头里一共有了40金,海伦娜也有了10金。
再后来我一闭眼,把威廉给我买衣服买首饰的钱全放在了里面。
于是到秋末的时?候,我给自?己买了平生第一件毛呢大衣,还买了一顶漂亮的帽子。
毛呢大衣是红棕色的,做工有点?肥大,却?是西国最流行的样式。
“你?有这么纤细的腰身?,为什么要?穿得像个球一样?”詹妮弗不可思议地问我。
我急忙为自?己辩解:“店员说了,这是西国最新最流行的款式。”
“唉,是我老了吗?看不懂现在小姑娘的眼光了。”她叹了口气说。
明妮嘻嘻哈哈道?:“这的确是流行款,你?该多看看时?尚杂志,这是范妮娅当季的新品。”
詹妮弗摇摇头说:“先走一步,我下午有解剖课。”
明妮指着杂志里一双鞋和我说:“你?再去买双高跟鞋,就买这个款式。”
“我从没穿过高跟鞋,有点?害怕扭到脚,然后摔跟头。”我担忧地说。
“别怕,小宝贝,你?可以先穿我的,等习惯了,跑步都没问题的。”明妮像商店里的导购一样,热情地推荐道?,“穿高跟鞋可以让你?挺胸抬头,提臀收腹,彰显女性纤柔的气质,更显性感和妖娆,让男人的眼睛离不开你?。”
“穿高跟鞋很不方便,也很不舒适。”一旁的杰西卡说,“这是不是为了迎合男性的审美,而故意虐待自?己呢?”
“你?别听她的。”明妮掐着腰说,“搞新闻的家伙就这样,老喜欢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