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不等迟年回答又说:“我能尝尝吗?”眼神里带着别的东西。
迟年垂下眼在心里想,您可以吃完,请便。
正当他准备回答的时候陆封覃突然靠了过来,吻住了他。
他往后躲了一下,被陆封覃箍着腰勒紧,两人身体顷刻间相贴。
陆封覃的吻一向很凶,勾着迟年的舌头吸,舌尖骚刮迟年的上颚和齿列,又时不时地咬迟年的下唇,缠绵又色情,让迟年不得不打开口腔到最大才能承受他的掠夺,经常连呼吸都难以自持。
手掌握着迟年的侧颈,拇指顶着迟年的下颌,迟年被迫仰起头,脖子拉出纤长的线条,动脉在陆封覃的掌心急促地跳。
陆封覃以一个绝对压制的姿势吻着迟年,弓起的肩背将迟年锁住,迟年手指抓皱陆封覃胸前的衬衫布料,渐渐发出受不住的呜咽声。
把人吻得七荤八素才放开,陆封覃一双眼睛像幽深的海水将迟年淹没,拇指按着迟年红肿的唇擦掉发亮的口水,目光死死地盯着迟年。
迟年大口喘着气,视线都模糊,找不到聚焦的点,嘴唇和脸都是红的。
陆封覃顺着他的背,又把他搂在怀里拍拍。
语气倦懒饕足,声音自胸腔震动而出,“好吃。”
他点评到,也不知道是说什么好吃,反正不是煎蛋。
去学校的路上,两人又在车里拌嘴,因为迟年对陆封覃动不动就占便宜的行为很有意见。
“请你搞清楚我们的关系。”迟年义正言辞地说,却不正眼看陆封覃,眼睛斜睨着旁边。
陆封覃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逗人,像逗猫一样,“我不太清楚,你这么聪明,你跟我说说。”
迟年转头看他,表情非常无语,一副“你怎么好意思这样说”的样子。
“你一点也不尊重我,无耻!”自认为这句话非常有杀伤力,迟年底气都足了,背脊挺得直溜。
确实有杀伤力,陆封覃胯下都热了,他拽了拽裤子,坏心眼滋滋地往外冒。
“接过吻的关系,睡过觉的关系,做爱到天明的关系……”他靠近迟年,直白且不害臊地剖出桩桩件件风流淫荡事,句句直往下三路走,听得迟年简直想捂住耳朵跳车。
把迟年逼得贴在车门上,耳朵侧脸红得滴血,陆封覃垂下眼逐寸打量,目光犹如实质,让迟年心跳失去规律。
“这叫什么关系,我不懂,你教教我。”沉沉的声音震动传递到迟年的耳朵里,再钻到身体的角角落落,陆封覃将禽兽当到底。
迟年生气了,一直到下车进学校都不和陆封覃说话,陆封覃好后悔,回到车上拿出手机按了两下。七一\凌.伍[吧)吧!五九?零(整/理+本文<
上楼的迟年正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陆封覃闹个天翻地覆,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
大尾巴狼:我错了T^T
大尾巴狼:别生我的气,宝宝。
迟年一愣,盯着手机暗骂,装什么可爱啊!
陆封覃道歉的速度非常快,完全没有一个总裁该有的气质,迟年这么说过,专门刺激他说他怂,对此陆封覃的态度很坦然,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只是爱老婆,不让老婆伤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迟年简直后悔跟他掰扯。
握着发烫的手机,迟年心想自己是个成年人,不能随便闹脾气,这样一点也不成熟……
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哄好了,全然忘记十几分钟前陆封覃的禽兽样子。
但他得给陆封覃一点教训,嘴角翘起,迟年快速回复。
漂亮老婆:今晚不回去,你自己睡到天明吧。
陆封覃看着消息,感觉天塌了。
嗑瓜子看戏.jpg
(预计还有两三章完结,番外有想看的梗可以点起来了!随便点别客气!)
45、哥,错了,哥。
迟年请假的这段时间,实验课的教授把他分到了班长的小组里,这件事让金克非常生气,明里暗里地在迟年耳边说了三天傅思惟的坏话,傅思惟就是班长。
“你不会是喜欢班长吧?”迟年实在忍不住问金克。
然后他就看见金克身上隐形的毛全都炸了起来,瞪着那双蓝眼睛大吼大叫,“你在说什么!才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傅思惟!迟年!我真的生气了!”
迟年捂着耳朵连连道歉,火速逃离现场。
金克喜不喜欢傅思惟他不知道,但傅思惟是真的很喜欢学习,迟年进小组的第一节实验课,傅思惟就拽着他把之前的所有小组实验都做了一遍,以防他跟不上进度,以至于迟年第十几次记录密密麻麻的数据时,眼前都出现幻觉了,好像看见了一万只小蚂蚁在飞。
不过也是傅思惟的执着和认真才让他们小组有了代表学院参加校际竞赛的机会,这对每一个大学生来说都是非常难得的,迟年突然庆幸教授把他分在了傅思惟的小组让傅思惟鞭策他。
下午东区各个高校的人都会来参加小组预赛,预赛在科学院举办,迟年他们也要准备一下。
因为迟年是刚进小组,对这次竞赛他们组准备的实验内容掌握得还不是很全,所以傅思惟让他负责数据记录,不做主要实验检测,数据记录很简单,但迟年还是在实验室待了一中午,都没有吃饭休息,陆封覃打来的好几个电话也没接。
“走啦,迟年。”同组的一个混血女孩过来叫他,“对了,你记得去领记录表哦。”
迟年拿着东西背包出门,他的头发有点乱,抬手随意拨了两下说:“知道了。”
报告厅很宽敞,有两个篮球馆那么大,迟年连走带跑七拐八拐才找到小组成员,大家都到齐了,他过去打了声招呼就坐下喝水休息,身上都跑得出汗了,他要累死。
水瓶举到嘴边喝了一口,他转头看下面领导安排学院教授和资方们入座。
“噗”一下,迟年喷了出来,他连忙擦掉下巴的水,对着下面坐在第一排的陆封覃瞪大了眼睛,张嘴无声讨问:“你怎么在这?!”
陆封覃风度翩翩地坐在一众大腹便便的资方代表里,闲散地翘着二郎腿,手搭在膝盖上,深色的西装和全部捋上去的头发让他看起来英俊倜傥,和旁边的人完全不像一个次元的。
他显然看了迟年很久,在迟年发现他的时候挑眉一笑,歪头无声地回答:“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