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覃追着一陌生男子在GNC大楼狂奔二十层的谣言当即就传开了,并且越传越离谱。

员工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GNC原本黑灰色调的网站版面昨天突然换了风格,变成粉白相间,导航被晚香玉花瓣萦绕,Slogan换了浪漫的花体字,甚至加了爱心滤镜……

原来是老板恋爱了。

真是没眼看。

替陆总辩解一下,恋爱脑真的很难治啊,根本控制不住的好吗……

20、二更

追上迟年后,陆封覃把人拽到茶水间。

“怎么跑出来了?”

“不想待在这里。”

“等我下班就回家。”

“不想回去。”

陆封覃沉默了,他看了眼腕表,会议室还有十几号人等着,迟年又不听话,一股烦闷涌上来,他无奈地吸了口气,压着脾气温声说:“十分钟,结束了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好不好?”

迟年抿着嘴角,抬眼看他,撩起的眼尾像钩子,挂着陆封覃的心头肉。

被看得上火,陆封覃忍不住低头亲了迟年一下,没等迟年动手就自己退开,得逞似的伸手刮了一下迟年的下巴,明明穿着衬衫马甲,却一股子流氓劲。

“听话,我去忙了。”

不得不承认,陆封覃很会搭建温暖的巢穴,尤其是那种很容易让人陷入的,迟年突然没办法把现在的陆封覃和初遇时的陆封覃重叠,他们好像两个人。

他越来越不怕陆封覃了。

回到办公室后,迟年突然感觉身后尾椎骨那里痒痒的,还有点泛疼,实在难以忍受,他走到休息室拉低后腰想看看,碍于角度怎么也看不见,伸手抓了一下居然有不明显的血迹,他吓了一跳,忙跑到卫生间背对着镜子从镜子里看。

那个字母不大,但是颜色很深,随着他转身的姿势被拉长,边缘破了一点,是他刚才抓破的。

卫生间里一直有水声在响,迟年待在里面很久都没有出来。

沾水搓不掉,反而刺痛无比,他终于知道,那是个新鲜的纹身。

入裙]叩叩七一灵无吧吧无_九+灵.

脚上的那个银环,手上今天才戴上的手环,上面都刻了字母L,迟年试过,是闭合性的死扣,带上就打不开。

加上身上的这个纹身,他终于将现在的陆封覃与最初的陆封覃重叠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变,还是那个疯子一样的变态。

迟年用力撕拽手上的手环,磨破了皮,取不掉,他感觉自己被什么恶心又可怕的东西粘着,怎么都脱不开身。

他大喘着气卸力趴在水池上,突然开始生理性地干呕。

脚步声响起,陆封覃回来了。

“年年?”他在门外轻叩,低沉的声音里是关切。

迟年转头看着紧闭的门,陆封覃的声音逐渐远去,他开始耳鸣。

用力闭眼试图让大脑清醒,睁开时陆封覃已经推门进来了。

看见迟年俯在水池上,衣服头发都湿了,陆封覃急切地走过去把人扶起来,拨开迟年额前的碎发,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迟年抬头看着他,表情很冷静,但声音却颤抖,“你给我纹身?”

陆封覃眼神闪了一下,又坚定地落在迟年的脸上。

“只是一个很小的纹身,我觉得好看。”

“手环脚环纹身全是你的名字!你是变态吗陆封覃!我是你养的宠物吗?你这样和路边找棵树撒尿的狗有什么区别!!”

迟年的声音在最后裂开,变成细细的,压抑的啜泣。

他的话像给了陆封覃一耳光,将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占有欲和爱欲全部拍碎。

陆封覃看着迟年,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痛苦。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每一个字都被他极力压在将要暴怒的边缘。

迟年抬起头凑到他脸前,明晃晃的灯光下,他眼睛中的仇恨彻底暴露,锐利地扎在陆封覃的身上。

“怎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强奸,标记,监禁,纹身,你对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有一秒钟想过我受得了吗?狗咬我我还不能还嘴?双标给你玩明白了,陆总。”

这一刻,迟年才发现他原来这么了解陆封覃,知道往他哪里捅最能让他疼。

表情变冷是陆封覃暴怒的前兆,接下来他就会动手,像龙凤苑那天一样,掐住他的脖子都不费吹灰之力,迟年比谁都要清除。

他条件反射地紧闭双眼,身体甚至往后缩了一下。

预想中的暴风雨并没有降临,陆封覃堪堪忍住,然而他快要将迟年的手臂骨头捏碎,迟年疼得皱起眉时,他陡然放开。

居高临下地看着迟年,他伸手轻轻地按在迟年后颈的腺体上,说:“还有两天,这里就好了吧。”

他的掌心冰冷,迟年抖了一下,寒意和恐惧从那里放射性散开,在身体里翻涌流动。

陆封覃用力,兜着迟年的后颈将他拽至身前,紧贴着迟年侧脸,气息像一种冷血动物,钻进迟年的神经。

“洗一次,我标记一次。”

“你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