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荀想不出更贴切的词来骂他,看得心烦意乱,索性也学宁钊靠椅背上睡觉,肖荀决定等这回出去,他要先替宁家扒了施砚一层皮。
热死了。
陶画趴在床上,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他费力地撑起上半身,把垫在下面的枕头挪开,人被顶的一直往前晃,额头险些磕到床板上。
“别哭。”
施砚擦去陶画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坐起来把人翻了个身,抱进怀里,他嘴上轻柔地安抚,下身力道却一点没收,专挑要命的点往上顶。
陶画浑身发抖,紧紧揽住施砚的肩,腰背弓起,双目失焦,在施砚低头靠过来时下意识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和他亲密地接吻。
陶画在接吻间隙发出几声模糊的叫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害怕的时候总喜欢喊施砚的名字,哪怕这快要把人逼疯的性爱正是施砚给予他的。
每一次呼唤施砚都会回应,一边舔咬着他的唇一边回应,陶画的叫喊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掐在心尖,每叫一次就给他挤出点甜味。
无休止的顶弄反反复复刺激着阴穴,快感如电流从尾椎直入神经,陶画被一次次抛上天堂,施砚不让他下来,不给他痛苦,除了快乐还是快乐。
前端硬挺的阴茎抵着施砚紧实的腹肌,施砚握住它,玩弄粉红的马眼,夹着鸡巴的肉道又一次瑟缩抽搐着抵达高潮,陶画粗声喘息,身体一哆嗦,在他手心射出一片浓白的精水。
房间里开的空调不顶用,他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汗液遍布全身,淫靡浪荡地骑在施砚身上,被肏的神志不清,满脸潮红。
他搂紧施砚,凑到他耳边软着声说:“我困了。”
“马上好。”
阴茎在甬道里不知疲倦地挺进,施砚按住他想要逃开的腰,往下一压,直接撞进宫腔内,在那一瞬间陶画几乎失声。
宫口像个肉壶,细细密密地把施砚往里吸,时刻改变形状以适应鸡巴顶弄,陶画又想哭了,身体最深处被不断开发让他感到害怕,喉管里挤出破碎的哽咽。
“快点……”
他催促施砚,晃动臀部迎合肉刃进出,想尽早结束这场可怖的床事,穴口挤压出白沫,是施砚上一次射进去的浓精,被肏狠了,从边角缝隙流了出来。
在宫腔又一次浇灌出水到阴茎顶端时,施砚提腰在里面急剧撞击起来,肉逼大张,阴唇发颤,床单湿的一塌糊涂,陶画被他肆无忌惮地彻底占有,快要窒息,他从来不知道施砚会在床上强势到这种地步。
可也并不难受,或许他就是适合这种激烈的性爱。
阴茎整根顶进去,没了动静,陶画耳朵里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喘息,不多时,茎身埋在肉壶口跳了跳,大量精液被射进体内,一股又一股,持续许久,陶画夹紧了施砚的腰,宫腔被慢慢填满,又烫又胀。
“睡吧。”施砚怜爱地摸着他的侧脸,在挺翘的鼻头上亲了一口,“等会儿我会给你清理。”
第二天早上陶画醒来时客房里空无一人,腿间肿胀感明显,他揉着腰下床,穿上床头柜那施砚给他准备好的衣物。
陶画呆坐在床边,大脑发懵,过了几分钟才点开手机,一看班群消息,是导员发的一串又臭又长的暑期指南。
放假了。
陶画又愣了会儿,所以他不用待在这儿了。
要走吗?现在赶去车站应该有回家的大巴。还是等施砚回来,问问施砚暑假怎么安排。
可万一施砚不想让他走,要把他关这操两个月怎么办?结合这几天情况来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马上要到七月份了,他必须回家。
不如先跑了算了,至于施砚找他……再说吧。
回青城的大巴得坐五个多小时,路上陶画手机没电了直接关机,他没事干,只能窝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养不了神。
怎么坐都不舒服,他屁股疼,腰疼,嗓子也疼,前面大爷还开着窗户吸烟,风往里灌,烟味冲鼻子。
回个家真像渡劫,听说高铁环境会好很多,但他没坐过,一个人也不敢坐,怕找不到车位。
好不容易捱到到站,陶画回来没带什么东西,一瘸一拐地顶在最前面跑下车,青城依然雾蒙蒙的,看这天估计晚上要下雨。
他又坐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终于回到熟悉的路口,外面大街车水马龙,巷内小道清清冷冷,毫无人气。陶画一路向里,直到停在一扇铁门前,他从手机扣上解下一枚钥匙,插进门孔。
“老陶,我回来了。”
推开门,破旧狭小的屋子里,放着一张简陋木桌,摆了几盘腐烂的果子和三柱没燃的香,墙上是一幅黑白肖像,上方贴着白色横条,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陶勇。
第44章42小
陶勇,一个朴实无华的农村人。这辈子最能拿出手来吹牛逼的事就两件,一件是回家路上捡了个流浪的漂亮媳妇,另一件是生了个比媳妇还漂亮的孩子。
在陶画的记忆里,陶勇最喜欢穿那件掉色的蓝色牛仔褂,里面配个快被洗出洞来的白背心,皮肤黝黑,看谁都笑吟吟的。但要是遇到有人欺负陶画,那张脸又会立马沉下来,像只发怒的狮子,把坏心眼子都赶走。
他从不嫌弃自家孩子畸形的身体,也不许别人说,只会内疚家里没钱,不能给陶画送到大医院做手术。
陶画曾偷听过奶奶和他爸的聊天,奶奶劝他趁年轻再生一个正常的,陶勇没同意,觉得养一个小孩都够费劲了,家里没钱,生那么多谁养。
“那陶画这样,不男不女的,他以后能讨到婆娘吗?能有孩子吗?你这是要你这支绝后啊!”
“不可能。”陶勇信誓旦旦地说,“画画这么好看,以后肯定有对象,等咱家赚到钱了,给画画找最好的医生治,能治好。”
奶奶说不动他,急得直跺脚,“你咋可能有钱,一天天的就知道拉货,从早拉到晚,能赚几个钢镚,只有出意外赔保险了才……”
“妈。”陶勇明显是不高兴了,加重语气,“钱不都是一点点攒下来的,等我新证考到手,拉长途赚的更多,以后别提这事了。”
陶画当时年纪小,听不懂什么拉货绝后,他只听到说没钱,家里没钱,攒不够钱,没法给他看病,所以奶奶和爸爸总吵架。
没钱,穷。
这三个字从此刻进陶画脑子里,刻的很深,怎么洗也洗不掉。
农村地小,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很快从村头传到村尾,陶画是个双性人的怪事在他出生那天就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大家争先恐后地跑陶家门口来看,被陶勇拿扫帚打跑一部分,剩下一部分扯着嗓子喊“老陶你家怎么生了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