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鸿声从来也没有过任何真的能称之为越界的行为,以至于薛汶有时也会想,是不是只是他自作多情了。
于是他也假装不知道,没有把话挑明。渐渐的,倒也习惯了他们这种间或会很微妙的相处模式。
说实话,被喜欢、被爱的感觉是很好的。世上大概无人能否认这一点。
为此薛汶认真考虑过他们的关系,思考为什么他们谁都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他们又是否真的有可能成为情人。
在经过漫长而反复的思考后,薛汶终于在某一日意识到,他们之所以都不挑明,是害怕如果这一步走错了,连朋友都做不成。而他们会有这种顾虑,归根结底是对这种日渐生情、过分暧昧的情感都不够笃定。
想通这一点后,薛汶其实就单方面看开了。他想,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做一辈子的亲密好友。
可没想到事情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薛汶用一只手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扣住段鸿声的头,想要把人拉开。
要是放在以前,想要挣脱开是很简单的事,可这段时间他又是发过高烧又是被各种折腾,体力下降得格外明显,连站起来走走都容易累,更别说面对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那人的力道比平日还要大,手摸着他的小腹就不知轻重地摁了下去。这一下让薛汶的腰臀下意识绷紧,连带着牵扯到后穴的那些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这声音倒是让段鸿声从那种狂热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只见他猛地松开薛汶,倒退一步,表情由略带嫉妒变成惶恐。他看着薛汶捂着小腹的样子,习惯性地想要上前安慰,可手刚伸到一半又顿住了。
半晌,段鸿声背到身后,立在原地问:“很痛吗?对不起。”
痛是真的,但薛汶此刻感受到的疼痛本质上和段鸿声无关。
段鸿声也知道。
他只是想要找个藉口为刚才失控的举动道歉。
见薛汶许久都没有回应,段鸿声也只是沉默。他久久地凝望着薛汶,终于还是说:“薛汶,跟我走吧。跟我回段家。”
薛汶闻言,不由地闭了闭眼睛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可他不想为此跟段鸿声吵架。
等再睁开眼睛时,薛汶已经收拾好乱七八糟的情绪。只听他开口,声音因为痛楚而有些颤抖,语气倒和往常没什么差别地说:“别开玩笑了。我能去哪儿?”
因为上班上得太痛苦所以更新,感觉我这一生都无法和上班和解。
31. 上药
指奸
梅雨季似乎要过去了。
空气里那股缠人的潮湿日渐消散,天气逐渐变得闷热起来。每当夜幕降临,蛙叫虫鸣便在夜色中四处响起。
“我回来了。”薛怀玉进门时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于是他径直上楼来到主卧,见床上没人,便拧开了浴室的门。
弥漫的水汽中,薛汶正坐在马桶上,双腿分开,一只脚踩着马桶边缘。
他上身的浴袍在动作间滑落,堆在腰胯间,全靠系着的带子才没有完全散掉。弓腰的姿势让小腹绷紧,鼠蹊的两道凹陷格外清晰地暴露出来。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有人随便进出,薛汶见薛怀玉开门进来也只是扫了一眼,接着便继续忙自己的事那只手顺着分开的双腿探向身后,还在轻轻地晃动着,眉头似乎也因此而不由地微微皱起来。
“我帮你,你一个人不好弄,“薛怀玉说着洗了把手,然后蹲在薛汶的腿间,手绕过那人的大腿托住后者的腰,“再往下一点。”
薛汶没拒绝,反正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也不差这点。
他将身子往下挪了挪,两人靠得更近了些。
一股沐浴露的香味飘来,薛怀玉看着臀缝间那个因被手指撑开过而充血的入口,指尖摁着泛着淡淡红色的穴肉便探了进去。他不知道薛汶自己一个人弄了多久,但紧窄的后穴里头并不算干涩,反倒是手指刚进去,软肉就立刻包裹上来,抽动手指时还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湿意在指缝之间蔓延。
指尖推动肉壁,动作又慢又轻,将柔软的褶皱全都抻开。快感悄无声息地漫上来,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其中,薛汶因为舒服,呼吸不自觉地就加重了,伴随着手指在屁股里推动的节奏,变得像是压抑的呻吟。
直到后穴彻底习惯了手指的侵占,薛怀玉这才把那根被吸得温热湿润的指头抽出来。
他往指尖挤了点白色药膏,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摁在后穴边缘,强行把穴口扯开,露出些许浅处的骚红肉壁。
薛汶的大腿颤了颤,有些受不了这种被撑开后穴视奸似的感觉,双腿下意识地往中间合拢,却被薛怀玉用肩膀重新顶开。
“哥,把腿抱好,不让我怎么帮你上药。”那人开口说道。
薛汶闻言,抿紧嘴唇伸手压住腿根,低头看着对方将带药膏的手指重新放入自己的后穴里。
薛怀玉转动着手指,把药膏细细地抹在肉壁上。伤口在哪儿挺好判断的,因为薛汶本来就敏感,一旦蹭到伤口,更是会出于疼痛浑身一抖,所以薛怀玉碰到伤处时就会愈发轻柔地揉蹭,让药膏能够充分涂抹吸收。
乳膏很快就被肠道内的温度稀释融化,明明后穴里烫得很,手指头却泛起一丝清凉的感觉。
“……够了,可以了。”薛汶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话音落下,手指先是往外抽了点,却在退到一半时忽然曲起,仿佛无意般蹭过藏着前列腺的那处软肉。
薛汶浑身一震,猛地抓住了薛怀玉的手腕,想要制止对方。
“痛?”薛怀玉明知故问。
后穴在那些天被反复肏开玩弄过后早已食髓知味,加上之前的拓张挑起了一丝情欲,以至于现在仅仅是在敏感点周围随意的几下挑逗也足以让快感汹涌。
穴道深处仿佛欲求不满一样抽动着,空虚带来的瘙痒由身下而起,一路爬到喉咙,直至酥麻感铺满了口腔上颚。
原本薛汶是想忍着的,可那根指头摆明带着恶劣的意图,绕着敏感处不停地揉摁,却就是不碰关键的那点。薛汶小腹一阵阵地发紧,似有一股暖流涌起汇聚在下身,原本垂在腿间的性器也隐隐有要抬头的趋势。
见他隐忍着不说话,薛怀玉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药膏已然化作一些黏滑的液体,手指沾着融化的乳膏,仿佛被某种水亮的薄膜包裹。薛怀玉分开湿漉漉的指头,仔细打量了会儿,看着混在液体里的淡淡的血丝,问:“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又开始流血。”
这个问题让薛汶毫无缘由地忽然体会到一种被捉奸似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