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在安静的车里燃烧,尼古丁烟雾伴随着烟尾明灭的火星缱绻地跳升至半空。车外头,雨下得噼里啪啦,雨点敲打着车顶,似万马奔腾。
挡风玻璃上淌着厚厚一层水,即使雨刮开到最大,像疯了一样左右扫动,也不足以让眼前重获一片清晰的视野。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场滂沱的大雨中消融了。
薛怀玉将车窗摇下一小条缝,轰鸣的雨声和汹涌的湿气趁着这个机会涌了进来。他快速地把烟灰掸进雨里,但即便如此,那根抽了一半的烟还是被打湿,皱皱巴巴地在他指间弯曲起来。
坐在驾驶座的薛汶最初在出神地盯着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幕,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开始不知在那上头干什么。
片刻后,柔和的钢琴旋律从车载音响里传来。低沉女声的吟唱叠在克制沙哑的Hi-Hat上,伴随着Jazz Blues的节奏与旋律,如潮水般回荡在车内,直到间奏的段落,悠扬的萨克斯代替人声,继续拉动情绪。
一首几乎完美符合此时此刻的歌曲。
“薛汶。”薛怀玉忽然叫了一声。
久违的直呼姓名让薛汶拿着手机的手一顿。
只听那人继续道:“我好像硬了。”
薛汶转头看向薛怀玉的裤裆,接着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憋着。”
那人半天没说话,等剩下的半根烟也抽得差不多时,他再次打开窗这次是把烟头扔了出去。然后,薛怀玉将手支在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的储物箱上,托着下巴把那口完整梭巡过肺部的烟朝薛汶吐了出来。
烟气带着灼烧的气味和温度扑在脸侧,薛汶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嘴里却说:“别得寸进尺。”
可薛怀玉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薛汶,盯得后者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还回去吗?”半晌,他终于问道,“要不干脆去开房?”
“不是才躲在车里哭完?现在又有心情讲这种狗屁话了。”薛汶一边回答一边放下手机。
音乐还在继续。薛怀玉仍默不作声地盯着薛汶。
“生日快乐。”这次他开口道。
这句话让薛汶不得不转头,但当他看清身旁那人的表情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薛怀玉眼里的水光就好似外头的暴雨倾盆落入了眼中,在他们目光碰撞的瞬间,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滑落,骤然扼住薛汶的呼吸。
那颗泪珠眨眼间就在薛怀玉的脸颊上爬出一道湿润的痕迹,最终消失在那人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心。
最初的几秒,薛汶只是不知所措地愣着。他不知道薛怀玉具体在为什么流泪,却也因着那滴泪水毫无缘由地跟着伤心起来。
而就在那人垂下湿了的眼睫的瞬间,薛汶忽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过电般的感觉从头顶开始一路往下,打在嵴骨上。他意识到这很不道德,也很没理由,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对眼前这一幕起反应了。
别学薛怀玉,会被打的。
16. 擦擦
本章有指奸、口交、颜射(攻)
薛汶堪称慌乱地移开视线,紧接着探出身子到副驾座,拉开座位前的储物箱,从里面掏出抽纸,反手塞进薛怀玉怀里。
手腕却在这时被猛地握住,往上一扯。
本来这个姿势就不太能使上劲儿,被薛怀玉这么一搞,薛汶差点直接摔在副驾上。紧急的条件反射下,他摸索着一把撑住薛怀玉的大腿,勉强稳住了身型,却也因此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对方身上。
“松手。”他想把手抽回来,未果,于是开口道。
想当然的,薛怀玉没有听话照做。他不仅没松手,还愈发过分地用另一条手臂圈住薛汶的腰,然后直接把人从驾驶座扯到了自己身上。
“你也硬了,哥,”薛怀玉凑到薛汶耳边,仿佛在耳鬓厮磨般轻声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舔?”
“薛怀玉,我们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关系。”薛汶挣了一下,咬牙警告道,但他的语气却因为薛怀玉的眼泪而比平时放软了些。
“但我们可以是,”薛怀玉特意加重了“可以”两个字,“我说过,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
这番话如同恶魔的低语,挑动起人内心深处最不堪的欲望和冲动。
沉默在蔓延。
薛汶这辈子因头脑不清醒犯过的错屈指可数,这次要怪就怪雨下得太大。
他们仿佛被困于一个无人可以闯入的隐秘空间,因为没人会知道,所以那些本该坚持的道德和底线也同那束暴雨中的花一样,变得脆弱不堪。
座椅靠背调到了最低,薛汶跪在薛怀玉的胸口处,性器被对方含进嘴里。
湿热的软肉包裹着性器,顶端蹭着上颚,摩擦出更多的湿意。口交的爽利让薛汶整个嵴柱都被流窜的快感占据,他抓着座椅靠背的手猛然收紧,关节都发白了,几乎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动腰操进薛怀玉喉咙深处的冲动。
薛怀玉一边给他舔一边还发出细碎的闷哼,那声音很轻,但莫名有种撒娇一样的尾调,听得薛怀玉更加小腹发紧,耳朵发烫。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薛怀玉的鼻子,又轻轻抚过对方的脸颊。指尖似乎摸到了尚未干透的泪痕,或许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衬托得那人的皮肤更加烫手。
“别哼哼了。”薛汶说。
薛怀玉闻言,抬眼看了他一下。那双眼睛刚哭过,现在还带着些湿润朦胧的雾气,眼尾也有一片淡淡的绯红。
薛汶在心里暗骂一声,插在薛汶嘴里的性器很诚实地跳了跳,顶端的肉孔猛地张开,涌出一小股前列腺液。
那人吞得更深了。
喉咙的肉比嘴里的软,吸得也更紧,在那些炙热柔软的喉肉包裹下,薛汶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到身前差点就要高潮的那处,一瞬间忽略了身后的异物感。
薛怀玉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裤子里,顺着臀缝的凹陷找到了后穴。
指尖刺进穴口,那儿本来就没怎么被用来干过这档子事,光一根手指都进得极其坚涩,在感到外物的侵犯后,里面的肉便层层叠叠地绞在一起,不让手指进得更深。
“拿出来。”前面差点射精的快感过去后,穴里传来的疼痛让薛汶骤然回过神来,开口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