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一手拨弄着他微润的发丝,按下了吹风机的开关,“不急。”
嗡嗡的响声伴随着微热的暖风落到耳边,男人温热的指腹不时擦过耳廓后颈。阮翊泽将肩膀轻轻靠在周拓腿边,渐渐又有了些困意。
察觉到身前青年越发放松的姿态,周拓瞥了眼对方线条柔软的侧脸,不禁就想起了这人平日里在人前的那副隽秀冷淡的模样,“翊泽。”
“……嗯?”
周拓的手指顺势划到青年的下颚,轻轻摩挲了两下,“有没有人说过,你好像猫啊。”
阮翊泽被他挠得有些发痒,却没有闪躲,只是表情淡然地微仰起脖颈,“只有你。”
“呵。”周拓与他自进福利院起便一直在一块,彼此陪伴几乎整整二十年,自然看出了眼前这副精致的眉眼间藏着的情绪。他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吹风关掉放到一旁,就着青年的动作,双手捧住了对方的脸,奖励般地吻了上去。
阮翊泽微阖着眼抬起手顺势按住周拓的脖颈,舌尖抵开男人微张的齿关,迎上对方内里的柔软,唇舌触碰交缠,暧昧细微的水声逐渐自两人吮吻的唇齿间溢出。修长皙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男人蜜色皮肉下微微凸起的颈骨骨节,阮翊泽感受着指腹下对方温热的体温,鼻息略微又重了几分。
耳畔忽地传来声低哑的笑,唇瓣旋即一疼。阮翊泽睁开微阖的双眼,对上一双带了丝狡黠的黑眸。周拓将他按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挪开直起身,手指按在泛着润泽水光的瑰色薄唇上,嗓音温柔又低沉,“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阮翊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抓住了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指节分明的手指被他握在手里,属于男人暖热的体温传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握紧些。
他转身跪坐到周拓跟前,微垂下头用唇轻触着对方被自己握住的手指。
“我梦见了一些东西。”片刻后,略有些喑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阮翊泽松开了周拓的手,转而伸手揽住男人的腰。
周拓顺着他的动作低头安抚似地亲了亲面前眉眼微垂的人,“梦见了什么?”
阮翊泽揽着他,声音低哑,“……我梦见了我们。”
“是吗,那看来梦里的我们似乎相处得并不是很愉快?”周拓将手环在他的脖颈上低低地笑道,“果然梦都是相反的啊。”
阮翊泽神色忽地有了一瞬的恍惚,他扣在男人腰间的手略微收紧了几分,半晌,才近乎叹息般地轻笑了声,“是啊。”
周托稀松平常的态度让那场令人难过又绝望的梦境突然变得不再难以启齿。阮翊泽浑身放松了下来,抱着男人顺势一同躺在了柔软厚实的地毯上,将他梦到的一切都讲给了对方听。
“我一直就很讨厌下雨,特别是潮湿又闷热的雨天。”他说,“……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这样,梦里的你才死在了那样的日子。”
听见梦里自己的死讯,周拓却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不过是梦而已,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对故事里那个冷漠又笨拙的青年是有些怜惜的,但也只是怜惜而已。甚至在代入他自己之后,他更觉得故事最终会走向那样的结局实在再正常不过。
归根究底,仅仅是不适合在一起罢了。
只是这样的想法周拓自然不会在当下说出来,他摸着对方柔顺的发丝继续开口道:“虽然你也是个闷葫芦,但比起梦里的那个人,还是好上许多的……”见阮翊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周拓唇边的笑意越深,“……毕竟前些日子某人喝醉了搂着我可是说了一整晚土味情话。”
阮翊泽一愣,旋即眸中闪过一丝羞赧,“那是因为……”
“因为我总是给你发些奇奇怪怪的短视频,所以你才习惯使然记下了那些台词。”周拓从善如流地替他找补,“就像那些被你一条条列在备忘录里的纪念日,你只是‘习惯’去记下这些而已......”
外人眼中冷静自持到近乎冷漠的青年,唯有在遇到与他相关的事情时才会变得直白赤忱,这些周拓再清楚不过。
指腹轻轻地按在对方微蹙的眉心,他哑声笑道:“所以,你和梦里的人并不一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阮翊泽没有说话,只是越发抱紧了怀里的男人。他将头抵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鼻尖嗅到了股熟悉淡香,那是他们俩一起选的洗衣液的香气。
盘踞在心底的最后一丝阴霾尽数褪去,阮翊泽侧头轻啄起眼前修长的蜜色脖颈,眸光微动,旋即便将男人压在了身下,“周拓……”
白皙纤长的手掌刚好按在身下人健硕的胸乳上,周拓被他捏得喉间下意识发出声哼吟。
鼓囊的胸脯微微颤了颤,周拓让阮翊泽略微直起身,伸手将自己的裤子扯了下来。两条健硕有力的大腿轻轻环在青年劲瘦的腰间,若有似无地拿脚跟摩挲着对方的尾骨,“只能做一次。”
阮翊泽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用手将他身上的家居服往上推去,露出底下饱满结实的胸脯。胯间硬挺的性器摩擦过同样狰狞的肉刃抵在男人紧实的小腹上,他用指腹碾磨着对方深色的乳晕奶尖,“晚点再去做饭……”
周拓微微挑眉未置可否,只是用手指轻捏些青年柔嫩的脖颈肉。端正锐然的眉眼不知何时染上了丝欲色,男人抓起阮翊泽在他胸前缬弄的手,引着他往下摸到他身后已经有些情动濡湿的后穴。指尖被穴口翕张的软肉咬住了一小块,跟着是整根手指,湿热温软的甬道里像是藏着张张饥渴的小嘴,谄媚般不住地吮吸着侵入者。
阮翊泽习惯性碾着肉壁上的软肉轻轻用指节操弄了几下,耳边立时便传来道低哑的喘息声。周拓勾起他的手指又往湿漉艳红的穴口里放,“快点。”
咕叽的水声很快顺着手指抽插的动作在两人身下响起,阮翊泽凝着身下被指奸得仰颈微喘的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瞳仁跟沁了水一样湿润,“周拓......”
周拓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口发热,撑起身子凑到他耳边喘息道:“你不是梦见我给你生了个孩子吗?”
他伸手将阮翊泽在他体内抽插的手指扯了出来,扶着对方粗硕紫红的阴茎沿着臀缝往下抵在了翕合湿润的穴口。目光扫过青年被潋滟欲色烧得有些发红的眼尾,唇瓣落到了对方因忍耐而紧抿成线的唇角,“那你现在努努力,说不定我真能怀上你的种……呃啊”
几乎是在周拓话音落下的一瞬,阮翊泽便已经掐着男人虚环在他腰间的双腿腿根猛地往前一压,狰狞肿胀的性器齐根骤然撞进了紧致湿热的甬道深处。
“嗯,肏到里面了翊泽,嗯啊好棒,快,再快点啊啊啊......”
丰腴的臀肉被劲瘦有力的腰胯撞得直颤,周拓的手胡乱地在身上青年瓷白细腻的背上抓挠,落下一道道艳红的抓痕。
而明明已经被肏得脚趾都绷紧了,胯下的阴茎正喷着汩汩浊液,他却仍敢凑过去舔着青年的唇瓣哑声撩拨,“嗯啊翊泽,翊泽,哈,再深点,唔啊肏得再深点唔唔啊……”
阮翊泽担心自己再听下去真的会失了理智,连忙张嘴轻咬住了对方在自己唇边舔弄的软舌,将余下的话语通通吞进口中。
蜜色的肌肤上汗液和刚刚射出的黏精被两人交叠摩擦的腹部胡乱混作一片,在灯光下闪烁着荒淫诱人的色泽。
阮翊泽目光一沉,肏穴的动作越发狠厉起来,每一下都似是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楔进这具身体里一般。狰狞粗硕的茎身不断地在艳糜湿润的穴口进出,殷红的软肉随着抽插的动作带出又插入,清粘的淫液因着太过激烈的肏干尽数“咕啾咕啾”地变作了细细的泡沫,泥泞地糊在两人的交合处。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周拓这身腱子肉早就被肏熟了。如今阮翊泽碾着他后穴那块软肉不住地往甬道深处肏,蚀骨的春潮快感一浪浪袭来,他反倒是越发渴求地摇晃腰臀迎合起对方的肏干,“嗯啊翊泽,太深了嗯啊……快,哈唔,快被你肏透了呃……”
唇舌又一次被堵住,舌根被吮得又麻又疼,阮翊泽似是被他激得有些失了轻重,掐着他腿根的手用力到周拓隐约都感到了一丝痛意。
“唔……”
喉咙里发出声染着沙哑哭腔的呻吟,紧裹着火热性器的甬道忽地一阵紧缩,阮翊泽被他绞得闷哼了声,腰胯耸动得越发用力,小腹狠撞得男人臀肉啪啪作响肉浪直颤。
“周拓,周拓……”肏干了几下,阮翊泽忽地松开了男人的唇。
周拓似有所觉地掀开半阖的眼帘,蒙着层水雾的星眸望向身上的阮翊泽,略微有些涣散的瞳孔深处倒映出张春色澎湃的精致面容。
“嗯,我在呢。”他喘息着应道。